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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抱著自己的腦袋魔怔似的瘋狂地大叫了起來,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還是發生了。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或許是出於人嚮往善的某種本能吧,他的父親終於悔改了,也許是死前走馬燈般的回憶終於呼喚起了那行屍走肉般的男人心中最後一絲屬於人的部分,他沒有殺死瓊,反而將自己留給女兒最後的退路如實的告訴了她。
我是正義的,是正義的,正義的。。。。。。
無論在心裡怎麼催眠自己,瓊卻都發現自己後悔了,犯下弒父的罪孽的自己怎麼可能是正義的?如果只是殺死一個畜生般的人渣也就罷了,但是在最後他偏偏又將自己向善的一面展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不是什麼無可救藥的罪人,只不過是一個迷失自我的浪子罷了。用下毒這樣卑鄙的手法去殺害對方,最終卻被對方所寬恕,那掉到地上的匕首彷彿像一張滑稽的笑臉,在嘲笑著自己自以為是的正義。
“欠你的,全部還給你好了。”
突然,無力的跪倒在地上的瓊一把抓起自己父親掉到地上的匕首,看著父親這把刻印著符文,從來都沒有在自己和母親面前拿出來過的絕不是凡品的匕首,瓊突然又咧開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完成了屬於自己的救贖,父親已經追隨著母親離開人世,一夜之間喪失雙親成為孤兒的瓊卻異乎尋常的開心的一個人笑著。
將匕首抵在自己的右耳根處,微微用力,銳利無比的匕首便劃破了女孩白暫的面板,深深的刺進肌肉之中。
一點點,自殘似的將匕首從右耳滑下來,割破自己的雙唇,最終抵達下巴才停下來,讓人誤以為她是不是已經瘋掉的瓊的內心卻再次平靜下來。
父親的救贖已然完成,但她的救贖卻才剛剛開始,這一道在她臉上永遠無法抹消的傷疤是她對自己的懲罰,依照她的正義,她自己本身也應該自我毀滅才對,但是,她現在還不能死,這道傷疤便是她對神打下的欠條。
“葛蘭神父,嗎?”
存在抽屜中的,是一個摺好的白色信封,沒有貼郵票,但是卻用漂亮的花體字在信封上寫著一個地址,在那地址的最後,寫著一個父親同樣從未提起過的人名。
東城區教區所屬神父——葛蘭。
第六十八章 我感覺我真是日了自己了
對於教士們來說,相比於貴族世家和中產階級家庭居住的帝都西城區,滿是貧民和罪犯的東城區並不是傳播神的榮光的好地方。
這種窮地方不要說去收什麼祭祀費了,只要沒人趁著夜色把你的教堂洗劫一空就算創世神大人的你的賜福了。
相比於一個神父,出身於羅裡帝國薩丁島的葛蘭更像是他們當地很出名的黑幫中的一員,他整日穿著著燙熨的整整齊齊的黑色教士服,身形魁梧,身高足有一米九,在身材天生矮小的羅里人中算得上鶴立雞群的大個子。畢業於羅裡城聖光神學院的他可以說是教會的高材生,無論是聖術還是學識都十分優秀的他隨便找哪個樞密主教或是大主教做助手,抑或是自己託關係到某個教區做見習的地方主教都能輕鬆的混個不錯的出路來。但是葛蘭卻告別了在羅裡的父母的孤身來到了陽炎帝國,在人手最為吃緊的帝都東城區做了一個最普通的小神父。
“你是那個人的女兒嗎?”
葛蘭神父的教堂是一一座不起眼的二層小樓,一樓是禮拜堂和平時他用餐的地方,二樓則是起居室和倉庫,由於沒有任何修女願意來他這裡做助手,所以長年以來他都只是一個人在這裡居住罷了。
“是的。”
下半張臉都用繃帶纏住,頭頂戴著父親流下來的圓禮帽,只將兩隻藍色的大眼睛露出來的瓊點著頭輕聲答道。
“我承過你父親的情,但是我不會要一個只會吃和胡鬧的熊孩子。”
葛蘭面色鐵青地對瓊說道,並不是說他沒有財力去養活一個貧民窟長大的吃苦耐勞的小女孩,而是他的工作決定了他根本不可能再去養一個孩子。
葛蘭的真實身份是異端審判所的一名懲戒騎士,所謂的神父只不過是他表面上的偽裝罷了,之所以來這環境惡劣的東城區居住也是因為他工作的需要罷了,隔三差五就要去為教會清理一些逃入東城區隱姓埋名的罪犯的他怎麼可能在身邊帶一隻蘿莉?
“我會做家務,針線活我也會,每天我都能自己打工賺生活費。”
意料之中的反應,瓊從來都沒期待過自己那個從來都沒靠譜過的父親能真的給她找一個靠譜的後路。但是原本的家裡現在還倒著兩具屍體,想來現在催租的房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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