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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著面前的馬匪。這把刀是他從馬匪的屍體上搜刮來的戰利品,平時被他保養的很好,只需要輕輕一揮,就能把人的喉管割斷。
那位攔在車前的馬匪似乎也並沒有趕緊跑開去報信的意思,這反而讓老車伕鬆了口氣,看起來這個年輕的傢伙似乎想發一筆橫財,獨吞車上的財產,然而,自己可不是那種膽小如鼠的一個人賭氣跑出來冒險的貴族少爺或是小姐啊。
對方駕馭著胯下溫順的黑色母馬,一點點接近著馬車,他的身材矮小,並不像常年在草原放牧的壯漢,等到距離更近了一些,他才像是想起來了些什麼似的從將整個身子圍住的斗篷中抽出自己的武器來,並不是老車伕想象中的彎刀,而是一把在晨光下閃閃發光的短劍。
“錢。”
他的腦袋上戴著黑色的圓頂寬簷帽,帽簷上裝飾著一圈昂貴的鄂圖曼出產的黑紗,而那一聲含糊不清的發音便是從這將他整個臉完全遮住的黑紗下傳出來的,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裡搞到這種貴族才有的奢侈品的,不過老車伕看到騎手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時,他原本緊繃著的臉終於放鬆了下來。
“這位老爺,請不要殺我,我這就把車上的錢袋給您送來。”
摘下自己頭頂的草帽,露出底下擠作一團的驚恐的臉,老車伕的聲音中打著顫,像是一個從未見過世面的被嚇壞了的老人,佝僂著身體抓起放在身邊的一個袋子,一瘸一拐的向停駐在馬車前不遠的騎手而去。
“嗯。”
又是一聲含糊的應聲,那騎手幾乎想都沒想就相信了老車伕的說辭,這不禁讓老車伕低下的臉上露出了憐憫似的冷笑,真是愚蠢,稍微用腦子想一想都知道,哪裡會有人把錢袋放在車伕身邊的踏板上的?那是放乾糧的位置!看來自己的猜測並沒有錯,這傢伙並不是什麼經驗豐富的馬匪探子,他只不過是不知道哪位馬匪頭子未經世事就希望跑出來搞點驚天動地大事的少爺罷了,那麼的話。。。。。。
“您,您拿好。”
拿右手託著袋子將這些不值錢的乾糧送到對方的面前,藏在騎在馬上的對方視線盲區中的左手卻悄然的將腰間的彎刀一點點抽了出來,老車伕是天生的反手,也就是俗稱的左撇子。這確實是一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然而在緊要關頭,人們往往會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你右手的動作上,而忽視你那不靈活的左手。
“死吧!”
趁著對方伸手接袋子的空檔,老車伕的身上突然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只見他暴呵一聲一躍而起,彎曲的左臂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劃出一道漂亮的曲線,將閃著寒光的銳利彎刀準確無誤的瞄準了對方最脆弱的咽喉,這是比心臟更加致命的位置,因為即使心臟被捅穿,人依舊能在最後關頭爆發出力量來,但若是喉管和頸動脈被割開,向上噴湧的血液會瞬間剝奪人的視野,緊接著,本能的捂住脖子的人是不會有任何還手之力的。
“籲——”
然而,就在老車伕即將得手的緊要關頭,騎手胯下那匹一直很溫順的黑色母馬突然發出一聲嘶鳴,高高的抬起兩隻前腿將自己的主人提了起來,堪堪的躲過了老車伕的突襲,緊接著,它的馬腿向前用力一蹬,狠狠地踹在了老車伕的小腹之上,將對方生生踹飛了數米的距離才重重落回地上,又翻滾了半天,才在草地上留下長長血跡停了下來。
第四章 老夫我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
一眼望去滿是綠茵的草原上,生著黑亮鬃毛的健壯母馬正在低頭悠閒的攝取著自己今天伴著晨露的美味早餐,當然,如果我們能忽視倒伏在它身上,兩根胳膊無力的從它長長的脖頸兩端垂下來的主人,以及它身邊不遠處那一道長長的血跡和盡頭生死不明的老車伕的話,這確實是一副不錯的草原風景圖。
如果被這位騎手的同行們知道他竟然被一個老車伕的突襲直接嚇暈了過去的話,恐怕會被那些在刀尖上舔血的馬匪們笑掉大牙吧。沒有過硬的心理素質,就不要走這條隨時可能跟死神打交道的路,人需要有自知之明,方才能在這充滿著危險的世界上生存下去。
“嗚啊——”
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凪從長椅上翻了一個身,在半夜被得文蓋在自己身上禦寒的大衣便悄然的從她身上滑落到地上。雖然在馬車上顛簸到半夜才在得文與貝拉克的討論聲中入睡,不過不被人叫醒,能一口氣睡到自然醒什麼的,確實也是一件難得的享受了。
由於馬車並沒有在行進,失去了馬蹄與車輪發出的雜音,所以車廂裡顯得格外的安靜,安靜到可以清楚的聽清幾人平緩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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