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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承擔給你看啊！”

一把抓住凪的手腕，把停駐在自己面前的拳頭按在自己臉上，終於失去了自己的冷靜，說到最後，傑西嘉用近乎歇斯底里地樣子大聲地衝凪吼道。

“這是今天的檔案。”

露比搬來的，是一直堆疊的比她還高一頭的檔案。

“放在邊上，我一會看。”

甩開凪的拳頭，傑西嘉閉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不是所有人都只會愚蠢的等著你來拯救的，我的大英雄。”

傑西嘉的臉上，流露出了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堅定與滄桑。

第十七章　人至賤，則無敵

當你遭遇苦難、不幸，當你遇到不公的對待，你會怎樣？怨天尤人？抱怨老天的不公？是的，我們不偷不搶，我們本分做人，我們只想得到自己應得的，然而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你會說“神啊，你為何要如此的殘忍，用這樣殘酷的現實折磨我？”

“我不相信會有什麼救世主，如果每個人都被動的等待被救贖，那麼到底誰來救贖救世主？”

傑西嘉用聖術一點點調養著自己的身體，她蒼白的面龐也漸漸有了血色。

“能拯救我的，只有我自己，既然神賜予了我雙手雙腳，賜給了智慧的大腦和脈動著力量的心臟，我還要去奢求別的什麼嗎？”

傑西嘉本可以在家裡過著公主般的奢華生活，在一個沒有競爭沒有壓力的寬鬆環境下成長，即使她笨手笨腳愚昧無知，依靠著自己爺爺的庇護依舊能在某個油水頗豐的地方當上修道院院長，或者嫁給泛大陸某家豪門，依仗自己丈夫的庇護過上無憂無慮的一生。

“天才？我並不是什麼天才，也許有一段時間我曾為自己的天賦沾沾自喜，但是見到瑪蒂娜後，我才知道什麼是真的天才，簡直，是不講理的一群魂淡。”

傑西嘉的成績，是靠她沒日沒夜的努力鑽研得來的，與整體像個半吊子似的不務正業的瑪蒂娜不同，傑西嘉每天的睡眠時間並不會超過三個小時。一個一個鑽研各種魔法的原理，在反覆實驗將它們融合在一起而不至於暴走，終於創造出自己獨門秘傳的她在光鮮的外表背後，是無數汗水與犧牲。

但即便如此，她依舊無法超越瑪蒂娜，同樣的東西，瑪蒂娜掃一眼便能理解的，她卻要反覆思考數日才能融會貫通，全系法術同修的瘋狂舉動更是令她舉步維艱。

“我是，弱者。”

沉默了許久，傑西嘉閉上眼，帶著不甘的神情，緩緩的說道。

弱者，曾經令自己避之不及的詞彙，曾經讓自己不屑一顧的詞彙，現如今卻出現在了傑西嘉的口中。

“才不是，你才不是什麼弱者！”

抓住傑西嘉的手，凪大聲地否定道，在太陽的光芒下，哪怕你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滿月也會被抹除，是的，凪並不否定瑪蒂娜的強大，但是因此而時傑西嘉意志消沉，最終淪落成一個廢人的話，不僅是凪，恐怕也是瑪蒂娜本人所不想見到的吧。

“我當然是弱者，優勝略汰，適者生存，我敗給了像你們這樣的強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了嗎？”

傑西嘉自嘲的笑道。

“但是那樣的話，人活著，跟家畜又有什麼區別？服從強者，信仰強者，把一切都託付給強者的話，生命，又有什麼意義！”

反掌扣住凪抓住自己的手，原本看起來像是人生敗犬似的頹廢樣子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如今的傑西嘉，再次給了凪一種澎湃向上，猶如初升的太陽般富有生命力的感覺。

“人類的讚歌就是勇氣的讚歌，凪，以為我會就此一蹶不振的話你就多心了，哪怕現在我已經眾叛親離到只有露比願意幫助我了又如何？我，可是陽炎帝國樞密主教多明尼克大人的獨生孫女，放棄了競爭教會聖女的機會來到這所滿是庶民的破學院獨自求學的傑西嘉！弱者又如何？不承認自己的弱小的話，人永遠也不可能變強，看著吧，不必憐憫，不必施捨，就讓我傾盡我的雙拳，用力打破著陳舊的壁壘，做點什麼給你看吧！”

一大一小兩隻拳頭在空中相交匯，感受著對拳的衝擊對自己手腕的振動，凪終於明白了傑西嘉想要透過著用力揮出的拳頭所要傳達的東西。

並不是喪失了前進的勇氣，經歷了一次又一次失敗之後，屬於傑西嘉的生命的火炬卻越燃越旺了。雖然是以一介弱者的身份，但是傑西嘉卻在這裡與凪。

誓約勝利。

“檔案都放好了的說！”

相交的兩拳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