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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了。罷了,不說他了。倒是你,等過了端午,我派人去接你,可不許你推脫。”說著,又頓了頓,卻不等賈玖開口,道:“不許提你那個表妹。他要守孝,本來就不宜被人打攪。再者,你不是還有兩個侄女兒麼?交於他們又有何妨?他們比你還大一歲。若是這樣的事兒都擺平不了,將來又能如何?”
賈玖聽了,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長樂公主道:“我就不明白了,你那個表妹有這麼好?你為他忙上忙下,還跟長輩頂嘴。在此之前,你也只為你父親的安危而那般不給長輩面子。那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
賈玖想了想,道:“長樂,你對我家的事情並不陌生,那你也該清楚我們家的那些人的性子。你說,我那位嬸孃的貪慾。可為了幾萬兩銀子就消停?”
長樂公主道:“怎麼可能。只怕你們家還有林家的產業錢財都歸了他,他都不能滿足呢。我甚至都懷疑,連國庫和我父皇的私庫都不一定能夠滿足他的**。”
賈玖答道:“是啊,這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我那位好嬸孃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人。一旦開了口子,就難以再拒絕他了。第一次是幾千兩,幫他應付大節過禮,第二次就會是幾萬兩。幫他代付田地款項。之後便是一次又一次。次次有借無還。說不定,等林妹妹一家要搬出去了,再來看這賬本。上面的銀錢已經所剩無幾。那麼巨大的數額,他肯定是還不上的。要怎麼解決呢?自然是隻有讓債主消失一個辦法了。橫豎只是幾個小孩子,出事能不容易麼?即便別人問起來,他也可以推脫說。都花在園子上了。林家賠上的錢財、賠上了性命,朝廷。萬歲替的背了黑鍋,只有他……”
這是很明顯的。
賈家驕奢是事實,但是那個省親別墅才是大頭。省親別墅是誰的?皇帝的小妾賈元春的。誰下的旨意?皇帝。賈政上摺子請旨的時候,為什麼沒有駁斥?君心難測。
然後。皇帝的政敵們正好宣揚,是皇帝貪圖臣子家的錢財,故而才有了省親別墅的事兒。不然。怎麼這麼巧,那邊林如海才嚥了氣。這邊賈元春就要省親,賈家就要修省親別墅了?
不管怎麼樣,林如海能夠在鹽政上呆那麼久,可見他是個能夠平衡各方勢力,讓各方都不能完全滿意卻也能夠讓各方基本滿意。這樣的一個人,活著的時候,別人看他也許是各種不順眼,等他死了,未必沒有人不會記掛著他的好處來。看到林如海在鹽政上兢兢業業,把自己的兒子、妻子和自己都賠上了,結果自己的僅剩的女兒還被人如此作踐。
那些官員們會怎麼想?
前車之鑑猶在眼前,他們又會怎麼做?
君敬則臣忠。
兩千年前,先賢們就已經道盡了君臣之間的長久之法。
君敬則臣忠。
臣子雖然不那麼盡善盡美,卻也是恪盡職守。結果,這樣一個臣子,在死後都不得安寧。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其餘的臣子會怎麼想?又有幾個會繼續為朝廷賣命?
所以,先賢們早就說過:要求臣子忠心,君王首先要對臣子保持一定的尊重。君王不尊重臣子,那麼,日後被臣子背叛,也就成了必然。
長樂公主嘆息一聲:“君敬則臣忠麼?所以,你是為了父皇才佈下此計?”
賈玖點了點頭:“是。這也是道門保持沉默的真正原因。一百萬石仿太湖石,無論是他價值一百萬兩銀子也好,無論是他價值兩千萬兩銀子也罷。比起大齊的安寧,這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只不過,為了壓住下面的話,我必須在三年之內填補上這裡面的虧空罷了。”
長樂公主道:“虧空?怎麼算?五百萬和兩千萬,相差的可不是一點兩點。”
賈玖本來還想說自己差不多已經還上了,可話到了嘴邊,他還是改口了:“安心吧。這兩年,我們弄的那些莊子,你不是已經看到好處了?大不了,我把莊子的份例都轉給道門便是。”
“我不許。”長樂公主一聽,立刻急了。他抓住了賈玖的手,道:“那是你跟我一起弄出來的。為了那個,我們費了多少精神?你又日日在燈下一次又一次地推演,花費了不知道多少心力氣力。好容易才見到起色,你竟然要把他送人!如果,你把那些莊子送人,那,那,我,我……”
賈玖答道:“長樂,你是公主,在很多事情上,你要比我自由許多。就好比這莊子的事情一樣,你不覺得我們的攤子鋪得太大,而我掌握的份例,未免多了一點麼?”
“怎麼會?我還覺得,你拿得少了呢。作為首倡者,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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