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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是當真的,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人人都知道你愛極了這些骨董,就說你想住在這兒也很合理。”
“別……別嚇我!”她的小手不禁抓緊他的領口,“我初見你的時候,你並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怎麼知道我是怎樣的人?你太天真了。”他的大掌撫在她臉上,惹出一波波的酥癢,害她都要顫抖起來了。
“你到底想怎樣?”她好無辜、好可憐,落在一個喪心病狂的男人手上。
偏偏他就愛煞了她這模樣,甜美得教他飢渴,於是他大膽要求,“我……我要你……抱我、碰我、親我。”
這絕對是噩夢!雨悠內心大喊,懇求老天爺快讓她醒來吧!
無奈她依然身在他懷中,呼吸著他的氣息、貼靠著他的軀體,這真實的感覺不可能是夢,而他囂張的要求也還在她腦中迴盪著。
“快!”他性急的在她耳邊催促著、誘惑著,“還是你想在這寶庫住下,不分白晝黑夜都做我的囚犯?”
“你可惡!”她臉紅如霞,猶豫片刻才妥協,“你……你先閉上眼睛啦!”
他依言照做,閉上眼等待她的垂青,就在他的耐心即將用完時,終於感覺到她的小手放在他臉上,那麼小心又那麼輕柔,似乎不知該何去何從。
“就是這樣,別停下來。”他仍閉著眼,只開口鼓勵道。
她以手指劃過他的眉毛、鼻樑和嘴唇,雖是遲疑不決,卻效果驚人,令他貪婪地咬住她的小指,含在口中來回舔弄,如此的親暱舉動讓她心慌意亂,“別這樣!會癢的……”
“親我,立刻!”他饒過她發紅的小指,微啟雙唇等待她。
她才跎起腳尖,就發現自己被他抱起,騰空而飛,只好用雙手抱住他的頸子,怯生生的、慢吞吞的移向他的嘴唇。
他動也不動,任憑她摩拳著他,那很甜,但還不夠,“伸出你的舌頭。”
她氣惱的嗚咽一聲,不情不願地伸出了舌尖舔在他堅毅的唇形上,過沒多久就被他吸進嘴裡,他要她也嚐嚐他的味道和他的燥熱。
除了這吻,他的手掌也探到她的俏臀上,時而輕柔、時而粗重的撫弄著。
“你不可以!”她扭動身子要逃,但他的雙臂只輕鬆一帶,就將她壓在一張後魏時期的象牙床上,上面還鋪著用冰蠶繭絲織成的茵席。
“你該知道這些也是古物,當心別弄壞了它們。”他才說了兩句簡單的威脅,就讓她乖乖躺好,動也不敢動一下。
雨悠左右顧盼,識出其中珍貴之處,“韋應物有詩云:『湘簞玲瓏透象床』,顧愷之的【女史箴圖】也畫有茵席,想不到如今我就躺在上面……”
她的感動無以形容,而那表情在他看來真是可愛極了。
“傻孩子,你就當這是場夢吧!”他的唇舌在她身上徘徊不去,儘管他決定在新婚之夜才能洞房,可那股煎熬逼得他想先解解渴。
她哪知他在想些什麼啊!才一回過神,就見他大手襲來,過了沒多久,屋裡便傳出驚呼和低吟、嗚咽和喘息。
那天,雨悠從午後進入寶庫,直到夜深才被抱出!所有的人都認為理所當然,因為,夫人既然喜歡古老玩意!老爺陪著她欣賞也是應該的。
至於為何夫人會腿軟無力,還得讓老爺抱回房去,那一定是夫人欣喜過度,光顧著看寶物卻忘了要用晚膳,才會造成體力不支的狀況。
總之,老爺跟夫人愛做什麼就做什麼,因為他們是老爺跟夫人嘛!
第六章 狡猾
楊花點點是春心心,
替風前,
萬花吹淚。
——張炎﹒西子妝慢
左盼右盼,終於盼到了這天,雨悠即將得救,因為她親愛的家人就要抵達。
“夫人,老爺說,老爺和夫人都快到了。”梅素琴自己說著也覺得拗口,便改道:“夫人,我的意思是,景老爺說唐老爺和唐夫人就快到了。”
“好了好了上堆老爺夫人的聽得我頭疼。”雨悠心中已有準備,等爹孃一到,就要請他們做主,趕緊將她接回桂林去。
“今天您想做什麼打扮呢?我給您梳個桃心髻好嗎?”
“都行、都行。”雨悠根本無心於這些小事,只思考著該如何向家人“申冤”。
“包在我身上吧!”梅素琴格外費神的為小姐打扮,她確定今天將是小姐的大日子,當然得如花般盛開,教人過目不忘囉!
當她們主僕倆走出“竹閣”,緩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