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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諂媚涎著笑,“媽,你別衝動,你一定要聽我解釋……媽,媽……”
胡小塗看著塗女士返身折回廚房的身影,腦中響起最絕望的聲音,沉默,便是最惡毒的懲罰。
塗女士回到廚房開始乒乒乓乓一頓亂砸狂敲,胡先生一見妻子這樣,委實有點太不給人家小夥子面子了,便只好暫時放下對女兒私自結了婚的不滿和憤怒,叫胡小塗先帶任以行去房間裡轉轉。
胡小塗滿眼感激地看著自己老爸,“爸爸,我終生幸福就都靠你了,你好好勸勸我媽啊……”說完拽著任以行的手進了裡屋。
而當胡氏小夫妻倆再次回到客廳坐到了餐桌前的時候,胡小塗才知道胡先生的交涉和談判不出所料地告吹。她看塗女士那張颱風過境後的臉就知道了。
四個人一言不發地吃完了飯,席間胡小塗幾次想挑起話題暖暖場,卻均被塗女士的漠視和胡先生的怯懦不語給退了回去。
一頓飯吃得味同嚼蠟,直到最後塗女士最先撂下了筷子,直到任以行也識相地停了手裡的動作,胡先生才覺得這麼對人家小夥子真的有點過了。
胡先生冒著睡客廳的風險開了口,“老婆,這是……”
“我知道。”塗女士難得開口,卻是迅速消滅胡先生想要幫腔的企圖。
胡先生無奈噤聲,遺憾地看向胡小塗,意思是我盡力了,我也沒辦法了。
塗女士看了看各懷心事的三個人,終於幽幽地再次開口,“胡小塗,你膽子倒真大,給我找了個牛郎當男朋友。”
胡小塗吞了口口水,心想長痛不如短痛,便一咬牙一跺腳,和盤托出,“媽,不是男朋友……是老公。”說完還不過癮似的舉了舉右手上的璀璨婚戒,“3克拉的。”說罷眼睛一閉,愛咋咋地。
胡小塗等著塗女士的狂風驟雨降臨到自己身上,然而等了好久,屋子裡還是安靜得不像話。胡小塗偷偷把眼睛掀開一個小縫,見塗女士正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老公。
胡小塗頓時瞪大了眼,不會吧,她準備把氣撒到他的身上?不行不行,她自己已經被塗女士練就出來了,根本不怕那番嘮叨加拳腳伺候,可他任以行這細皮嫩肉的怎麼能吃得消?
胡小塗的思想頓時又不純潔起來,心裡暗暗嘖嘖了幾聲,她還指望著他給她終生性福呢,絕對不能就這麼被塗女士給毀了,於是胡小塗格外臭屁地把臉湊到塗女士面前,“媽……要殺要剮您衝著我來……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少頃,塗女士拂了拂手,起身,丟下一句“我累了先去睡了”,便兀自進了臥室,留下客廳裡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一場血雨腥風,就這麼消散了?
胡先生心情驟然好起來,偏過頭來問任以行,“小夥子,你們倆……真結婚了?”
胡小塗低下頭,兩手食指絞在一起,胡先生這突然熱情起來的態度,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欺騙了父母的壞女兒。這種感覺很不好,胡小塗的眸子暗了下來,茫然地盯著桌面。
任以行頷首,含笑道,“這個月23號登的記,25號辦的婚禮。”
胡小塗忙抬起頭,補上一句,“爸,對不起……沒提前告訴你們,就是怕你們不同意……不過我們會補辦一場家宴。”
胡先生思索了良久,他才笑著點點頭,“嗯……女婿啊,你是做什麼的?聽小塗她媽說……”
任以行淡笑著解釋,“爸,媽她誤會了……”任以行自報家門,果然,那外交部三個字著實給胡先生不小地震懾住。
胡先生聽罷爽朗地笑了起來,“噢噢……是誤會啊……誤會……咳,我這個女兒啊,從小嬌生慣養,身上很多毛病,女婿啊,還就麻煩你以後好好照顧我們小塗了……”說著他起身開了兩瓶酒,給任以行滿上,“來,女婿,咱倆喝幾杯。”
胡小塗不放心地看看胡先生,他的眼眶微紅,卻笑得很燦爛,卻有那麼點強顏歡笑的味道。胡小塗心裡更加不是滋味,勸住,“爸,你也早點休息吧,別喝了。”
胡先生卻擺擺手,“小塗,你嫁人了爸爸高興,嫁得又是這麼……德才兼備的優秀男人……”
任以行見胡先生情緒有些激動,便拿起酒杯,“爸,您放心,我以後會視小塗如視我自己的生命,決不讓她受半點委屈……”說罷,一飲而盡。
兩個男人就這麼喝上了,胡小塗乾坐在一旁心裡別提多著急,胡先生歲數大了不能喝太多,她也怕任以行喝多了傷身體,可她勸了幾次都勸不住,只能趴在桌子上看著爺倆對瓶吹,乾著急。
這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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