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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他們。我當時小,還不太明白母親話裡的意思,所以每每都對姐姐不服氣,暗中對她瞪眼睛……直到母親臨終前,對我說出了大娘的死因真相,我才徹底熄了那一絲不甘忍受欺負的心思。”
九卿不由好奇,到底是什麼死因,讓吳夫人從此心甘情願地受錢夫人的欺負?她抬眼看向吳夫人,吳夫人整頓了一下思緒,才又道,“我母親懷的第二胎據一個遊方的郎中把脈說是一個男孩,這個訊息嚇壞了大娘,她逼著我父親立字據把家產的大半分給錢靈珏,並且以死相挾。我父親當然不能答應她的無禮要求,結果大娘就真的喝砒霜死了。我當時還小不太懂事,真以為大娘就像下人們說道那樣是鬱鬱而終,可是母親卻因此背上了良心債,她不顧父親的勸阻,偷偷打掉了已經懷了六個月的孩子,結果孩子一落地,真的是個男嬰,母親傷心了好幾天,從那以後就落了病根……”
這是怎樣的一種恩怨情仇!九卿不禁心裡憤然,始作俑者,卻是錢家那個不知廉恥,貪婪成性的老太爺——有了姐姐,還想著霸佔妹妹的風流男人。他種的孽緣,卻要女人孩子們來為他償還!
九卿倒了一盅小丫頭新送上來的茶,遞在了吳夫人的手裡,柔聲道,“您先喝一盅茶,平靜一下心情。”這個時候沒有什麼話好安慰的,只能在行動上表示一下關心了。
吳夫人接過喝了一口,放下茶盅才道,“母親臨終前留下遺囑,要我一定要儘量彌補她對姐姐的虧欠,我哭著答應了。從那以後一切都對姐姐忍讓,直到我十六歲那年……”說到這裡她忽然話鋒一轉,聲音裡便帶上了幾分冷意,“姐姐的次子一歲的生日,她邀我去參加兒子的抓周禮。我向來對姐姐有求必應,當時也沒多想其他的就去了,誰知道……卻步了我母親的後塵。”她說完眼角又有水光閃現。
九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也就是說,她也跟姐夫……
吳夫人頓了半天才道,“所不同的是,我當時酒醉醒來是在一家獨門獨戶的宅院裡,身邊躺的卻是依然酒醉酣睡的姐夫,我當時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出去時卻發現姐姐坐在外間的堂屋裡,我當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簡直是欲哭無淚……”說到最後,不覺聲音低沉下來,已經是有氣無力的了。
九卿卻心中連嘆,這錢夫人的手段可是夠陰的。
默然了良久,吳夫人才又道,“我知道姐姐一直對我們母女懷恨在心,於是質問她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去掉她心中的仇恨。誰知姐姐卻笑了起來,她說讓我為姐夫生個孩子,然後再徹底斷絕同錢家的關係,同時也不許嫁給姐夫,她就從此徹底地原諒我,不再追究以前的恩怨。”
這麼惡毒的條件?九卿不由擔心地看向吳夫人。
吳夫人神情悲愴,似乎已經陷在了久遠的痛苦回憶裡。
她摩挲著手中的茶盅,眼神定在虛空的飄渺中,過看很久,才慢聲說道,“我仔細想了一想,即使是破了身,也不能嫁給姐夫,我不能再步母親的後塵。反正也沒什麼活路了,不如遂了她的心願,也算替母親償清了良心債——於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荒唐!九卿頗不贊同地看向她,不但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反而還把那一點本不應該由她們母女承擔的罪過當個景似的承諾下來,這樣的她不被錢夫人整得死去活來才怪呢。
吳夫人又道,“於是我們回了江家,說好了如果這一次懷不上孩子就等著下一次再偷樑換柱,把姐夫灌醉了以我代替她和姐夫行夫妻之事。然而幸運的是,我那一次就懷上了你……”她大概也覺得自己那時作為一個姑娘家說出這話來有多麼不堪,說著臉上變得潮紅起來,“我回家之後默不作聲地呆了兩個月,到了第三個月開始顯懷,父親追問我是誰的孩子,我死咬著沒有說出是姐夫的孩子,並且一口咬定不知道是怎麼懷上的。父親便逼著我墮胎,我堅決不答應。父親沒有辦法,找人推算出來我懷孕的日子,知道那些日子是住在姐姐的府裡,於是把姐姐姐夫招回來詢問,可是姐姐卻不承認,而姐夫也由於酒醉的原因,並不知道那夜在那獨院裡同他睡覺的是我,所以也一口咬定沒有此事拒不承認,父親沒有辦法,一怒之下便把我驅出了錢家的大門……”
至此錢夫人的陰謀已經達成了一半,九卿不由心中冷笑,這個錢夫人可真是好謀算,而且還是世上少有的一個超級大變態的女人。讓妹妹生下自己男人的孩子她有什麼好處?難道就是為了折磨妹妹的孩子?
她不由同情看向吳夫人,這個心慈愚孝的女人啊。
吳夫人咬得嘴唇已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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