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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的意思。九卿一時來了興致,把手裡緊緊攥著的布娃娃遞到王嫂子的面前,左右翻轉著給她看,“王嫂子,你看看這個東西你認識不?”
她滿臉都是新奇好玩的樣子。
站在大門口的褐衣老者就好奇地朝這面張望過來。
王嫂子一看娃娃大吃一驚,端著泥盆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抖,她攥緊著蓋著蓋簾的盆沿,結結巴巴地問,“這……這是怎麼回事?”她顯然也被這個東西嚇著了。
九卿就抿嘴唇笑,眼睛斜瞥著漸走漸近的江總管。
江總管疾走幾步上前給她見禮,九卿又把娃娃往他的眼前推進一分,指著娃娃臉上的三個硃砂紅字問江總管,“大總管,您看,這幾個字寫的是什麼?”
江總管一見之下到抽了一口涼氣,他仔細端詳了娃娃一會,眯著眼睛回答九卿,“五小姐,這幾個字寫的有些模糊,恕老奴眼拙,老奴也看不出來是什麼。”
九卿心裡暗罵了一聲老狐狸。
刺目的銀針在太陽光底下反射著一道一道的銀茫,在江總管佈滿皺紋的臉上交相輝映,那些銀光隨著九卿的手來回在他臉上動盪著,宛如一條銀色不規則的漁網把他的臉及身子一起罩住。
九卿狠狠咬了咬牙。
青楚在後面悄悄地扯她的衣襟,示意她把娃娃收回來。
王嫂子卻是心直口快,她換了個姿勢,把盆底擔在肚子上,大咧咧地問江總管,“江大總管,您倒是再好好看看清楚,完了好告訴咱們,也讓咱們心裡有個數。這到底寫的是誰的名字呀?”她把身子往前挪了挪,隔著大盆向江總管湊過頭去。
江總管的眼睛倏地睜開,面沉似水,冷冷地朝王嫂子看了一眼。
王嫂子哆嗦了一下,訕訕地縮回脖子,吶吶著對江總管解釋,“俺們不是……不識字麼。”話裡已經全無底氣。
九卿在一邊冷眼旁觀,江總管忽然抬起頭來,對她笑道,“五小姐,這件腌臢物,可否容老奴來處理?”他的語氣咄咄逼人,完全一副勝券在握,胸有成竹的樣子。
九卿卻燦然一笑,答非所問地轉移了話題,“不知江總管今日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毫不客氣地把他的問話給堵了回去。
江總管臉色一變,斂眉笑著答道,“五小姐,可否請借一步說話?”
九卿心如明鏡,笑道,“哎呀,倒是我失禮了。江總管那麼繁忙的人,到了我門口我卻忘了讓您老人家進屋坐坐。真是大不敬,恕罪恕罪。”
口中說著,腳上卻沒動地方。
屋子裡一幫丫頭打掃房子,哪一處也不是說事的地方。她朝王嫂子努了努嘴,“王嫂子,把你的屋子騰出來給我們待客用用。”
王嫂子笑道,“我那屋裡現時沒人,正空著呢。這不,剛發好的一盆面也被我端出來了……哎呀!”剛說至此,她忽然想起事來似的,‘哎呀’一聲,抬起腿來就走,“我倒忘了,這面凍了可就包不成豆包了……”話未完,人已一陣風似的沒了蹤影。
江總管衝著她身影消失的房簷頭處皺了皺眉。九卿看的清楚,卻視而不見,她回頭吩咐青楚,“你去廚房裡提一壺熱水來,給江總管沏一壺滾燙的茶,好讓他老人家去去寒氣。”說著又歉意地瞅著江總管,向他打了個請的手勢,“江總管,這邊請。”然後率先往王嫂子住的西廂房走去。
青楚沏好茶退出去,江總管就由懷裡掏出一疊泛黃的陳年羊皮紙,鄭重地推到九卿的面前,“五小姐你看看,這是五座莊子的地契。”說完垂下眼瞼,端起茶盅開始吃茶。臉上平平淡淡的,看不出一點的神色變化。
九卿開啟地契,一張一張迅速瀏覽了一遍:有兩個梁河的莊子,裡面有五百畝地和兩座小山。有一個玉梁山北的沙地莊子,只有二百畝地。再有就是瓊州的兩個莊子,大的有四百畝,小的有一百六十畝。
每一張地契上都蓋子官府的鮮紅官印。
九卿看了不由冷笑,她又把地契推給江總管。江總管詫異,抬起頭來用詢問的目光看著她。
九卿淡淡道,“這幾個莊子的好還,想來沒有人比江總管你更清楚。不過……”她抬手打斷江總管張口欲言的話語,“我想要的卻是京郊附近的莊子,不知江總管你能不能給大夫人捎個話。”
她瞪著兩隻烏溜溜的眼睛直直盯視著江總管。
話不用明說,各人心裡都有個斤兩。
錢夫人給她的莊子,肯定是江家所有莊子裡收成最不好的。
江總管沉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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