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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們鬧得彆扭和委屈瞬間都湧上她的心頭,不管是不是親生的骨肉,就是養了那麼多年的小貓小狗,還有幾分感情呢吧?難道子女的幸福在他們眼裡,一旦和自己的信念什麼的相違背,就全都是傷風敗俗,不被接受的東西麼?!
安怡寧猛地壓住聲音,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楊曼看了她一會,忽然嘆了口氣,把她拉回到姚家的門口,食指豎在嘴邊,輕輕地說:“你安靜一點,仔細聽。”
安怡寧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把情緒壓回去,這天天氣很好,正是上班的時候,周圍也沒什麼人,安靜得很,只有風吹過新生的草地,發出一點悉悉索索的動靜。然後,慢慢的,一陣壓抑的哽咽聲從姚家緊閉的房門裡傳出來。
安怡寧愕然地望著楊曼,楊曼不動聲色地聽著,那哽咽的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壓抑不住了,像撕心裂肺一樣地爆發出來,兩個人在外面靜立良久,楊曼才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誰也沒說話,不知道走了有多遠,楊曼才低聲說:“別隨便指責別人冷漠無情,有的時候……你不是他,就不懂得的。”
安怡寧突然想起盛遙對她說過的,有時候楊姐的熟女氣質,不只體現在胸上。
至少大家明白了,為什麼姚皎有那麼矛盾的氣質,一方面極其放縱,一方面又極其壓抑。盛遙一下午坐在電腦前沒動地方,蘇君子按著名單,蹲在花窗附近,逮著一個審一個,倆人把姚皎的生平翻了個底掉,發現姚皎這個人,很難和別人保持長久的關係,這大概也是他選擇做自由職業者的原因,工作上不和特別多的人打交道,而工作之餘,大多數時間是泡在花窗酒吧裡的。
花窗就像是他的另外一個家,調酒師說,他幾乎每個晚上都能看見姚皎,姚皎不在的時候,則一般是找到了看對眼的,去發展一點關係,超不過一兩個禮拜,就會再次回到酒吧裡。
晚上幾個人湊在一起,把收集到的姚皎的資料放在一起匯總,說到這裡的時候,楊曼似有所指地瞪了盛遙一眼,盛遙摸摸鼻子:“別看我,我不出去花心已經兩個月了。”
“我說,咱們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在受害者這邊,兇手呢?”蘇君子看了看錶,心不在焉地問了一句。
“嫂子剛剛打電話,說她今天單位不忙,已經把小苒接回去了。”盛遙說。
“嗯……我沒……”總被這人一眼看破心思,蘇君子有點不好意思,“接著說,盛遙,你那邊有什麼發現麼?”
盛遙體諒地笑了笑,沒繼續擠兌他,把電腦螢幕撥過來,調出了一大堆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我查了他的ip,他在離開前一天的時候曾經在同一時間和四個人在網上聊過天。但都是調 情,可是沒有提到旅遊之類的事情。另外——我找到一個隱藏的連結,他最近經常登入的,像是秘密部落格一類的東西,剛剛研究了一下,不幸地是我發現自己比較沒文化,沒看懂這是啥意思。”
安怡寧湊上去,念出聲來:“我有時候分不清,這究竟是他們的錯誤,還是我的錯誤,或者我被生出來就是罪孽,我媽媽的,我爸爸的……這世界太讓人絕望了,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與你們為伍……這是姚皎寫的?”
“嗯哼,加密了的,密碼就是‘花窗’的漢語拼音,很容易。”盛遙坐在辦公桌上得瑟,“不過我沒來得及都看完。”
安怡寧把電腦拉過來,迅速地往下拉頁面,一目十行地掃,日記的內容極晦澀,看起來讓人心情壓抑,突然,安怡寧的手指一頓:“你們看這裡——‘我以為我已經忘記了他的樣子,可是走過了那麼多的道路,我返回原點,卻又見到了他。他是我生命的來源,卻又玷汙了我的血統,我恨著他,卻又感激著他,如同我恨著自己,又極端自尊著,像是河邊自顧的納西索斯’,這個‘他’是誰?”
“生命的起源,和血統的玷汙什麼的,又是男性第三人稱,像是在說他父親。”楊曼皺皺眉,“姚皎他爸死了好多年了呀。”
“那還能是誰?”蘇君子問。
“而且非常奇怪,”安怡寧抬起頭,“聽說姚皎有個姐姐是吧?我和楊姐在他媽那裡還看見了他姐的照片,據說當年姚皎和家裡鬧翻的時候,姐弟兩個之間的衝突特別的激烈,可是我剛剛從頭看到尾,寫日誌的人提到了自己的父母,卻沒有提到自己有個姐姐這件事。”
“你說這日誌不是他寫的?”盛遙已經拿起手機準備報告給沈隊了,“那會是誰?”
四個人面面相覷,同時想到了一個可能性——那個在所有人口中,看起來很像姚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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