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頁)
字好像特別的難懂,沉默了片刻,他問:“你不是打算通宵的麼?”
“通宵?通宵幹什麼?”沈夜熙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不懷好意地笑。
不通宵工作……你幹嘛只要一個房間?
這句話在姜湖的喉嚨裡滾了兩圈,然後“咕嘟”一下又給咽回去了,他無意識地往椅子裡縮了縮:“嗯……你要是累了就睡吧,我今天把這個看完。”頓了一下又補充說,“不會吵你的。”
沈夜熙看著他不說話,姜湖的目光躲躲閃閃,沈夜熙站起來向他走過來,姜湖迅速轉身,埋頭電腦螢幕,異常認真異常心無旁騖。
沈夜熙在他身後站定,隨後姜湖感覺到一個胸膛貼過來,握著滑鼠的手被按住。沈夜熙心說,您要是不使這麼大力氣抓著滑鼠,可能這認真勤奮工作的樣子更有說服力。
姜湖突然覺得心跳的頻率加速起來,快到讓他有些難以承受。他發現自己很茫然,第一次不知道做什麼好,腦子裡一片空白。沈夜熙摟住他的肩膀,把他從椅子上拖起來:“也沒多少了,你可以明天再看,路上還倆小時呢。”
姜湖木然地被他推著後背推到了衛生間,沈夜熙在他頭上輕輕地揉了揉:“趕緊洗洗早點休息,你以為你鐵人呀,就你這小身板,充其量也就一筷子人。”
衛生間的門在身後合上,旅館的鏡子不大幹淨,加上燈光慘白慘白的,姜湖看著自己的臉,覺得有點不真實。後背上被那人用手心貼著的地方的熱度,像是仍然彌留在那裡一樣,一直揮之不去。
他其實早就知道沈夜熙的心思,這個世界上,極少有人能在他面前保守秘密,可是一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心裡混亂一片。
這些年他一直遊走在人世間最特別的一個地方,就像是充當著地獄之前的守門人,一邊草長鶯飛人間四季,一邊是魑魅魍魎妖魔橫行,它們和那些糾纏的噩夢一起縈繞在他生命的分分秒秒裡。
姜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像普通的年輕人那樣,能全心全意地對誰付出一份感情。
有的時候,身在黑暗裡的時間越長,對待感情的態度就越吹毛求疵,他所見所觸,美好的東西太少,所以對那些人間最珍貴最絢爛的東西,一直都只是遠遠地看著,像個喜歡櫥窗裡的玩具、又拼命地把自己那雙小髒手藏在身後的孩子。
付出或者發展一段感情,對他來說,機會成本實在太高,把自己的生命和另一個人連在一起,那樣的牽連應該是用靈魂做粘合劑的。他膽怯了,猶豫而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不怕那些窮兇極惡滿手血腥的罪犯,他甚至不怕那些夜夜揮之不去、好像要吸進他生命所有養分似的噩夢。
可是他怕,如果他一直以來所相信的那些美好的感情,不那麼美好,怎麼辦?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信仰,沒有希望,沒有期冀著一些好的事情會發生,那他其實已經死了。
幾秒之間,姜湖已經發現,感情這種事情,機會成本太大,對他來說,風險也太大,而收益未知,看起來任何一個有理性的投資者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是……
他想,那個人是沈夜熙。
什麼樣的人,會忍心拒絕一個像沈夜熙這樣,硬朗為骨,溫情做魂的男人呢?
他渾渾噩噩地草草洗了一下,覺得有些疲憊了,已經許久沒有體會到這樣過速的心跳了。慢吞吞地重新穿上衣服,走出浴室,沈夜熙已經把燈都關上了,只留下膝上型電腦螢幕上一點熒光和床頭小燈,見他出來,用下巴點了點——旅館不大正規,只有一張靠牆的雙人床:“你睡裡面吧,我去洗澡。”
姜湖這回沒爭辯,點點頭,抱起桌子上的筆記本,鑽到床裡,片刻,水聲傳來,姜湖盡力把自己的精力都集中在嫌疑人的文字上,用大腦的高速運轉來轉移注意力。
沈夜熙說得很有道理,這個人的自戀,讓他把一切事情都看做是自己的延伸,他用了花窗做秘密部落格的密碼,一定是和花窗關係匪淺的人。
姜湖突然想起花窗的調酒師的供詞——“他失蹤前幾天曾經來過酒吧,後來跟一個男人走了,就再也沒回來過”,“是個生面孔,不是熟客,挺神秘的一個人。”
寫日誌的這個人,應該是那種把花窗看成自己得意的私有產物的人,如果他是兇手,如果他是姚皎失蹤前帶走姚皎的那個人,怎麼會是個生面孔?
也就是說,他們的幾條推論裡至少有一條是不成立的。
要麼寫日誌的人不是兇手,要麼傳說中和姚皎身材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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