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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太多的技能培訓,只要一個從玩具裡拆下來的簡易遙控裝置就能完成,而幾次三番,也並沒有改進的痕跡,說明爆炸並不是他所要的結果。”
“他在觀察大家的反應。”安怡寧透過證物袋看著那張賀卡,“或者說,他出於某種疑問,在證明他的猜想或者想法。所以他把炸彈安放在孩子身邊,來觀察周圍成年人的反應?這變態想得到什麼結論?”
“無論什麼結論,這一次他沒有得到,所以他陷入了更深的迷茫。”沈夜熙說,“我估計這也是為什麼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炸彈爆炸的緣故——那個投彈狂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盛遙臉上的笑容收斂了,正色下來:“小姜,說實話,你會不會有危險?”
姜湖一愣。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夜熙就先一步打斷他:“我今天晚上在這陪著你,明天我不在的時候,會找警員在醫院巡邏的。”
第二十五章 最後的紳士 九
“應該不用太緊張,”姜湖想了想,不緊不慢地說,“如果我是實驗的異常結果,那麼對方應該對我更有研究的興趣,而不是抹殺。”
沈夜熙面有不渝,不知道為什麼,姜湖這種好像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事不關己一樣的口氣好像突然就激起了他的憤怒一樣,於是生硬地打斷姜湖:“關於安全的問題我說了算,你不用操心了,接著說你的話題,為什麼你認為這個人是個女的?”
姜湖被他突如其來的陰鬱弄得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話。
“因為那束花麼?”盛遙輕咳一聲,打個圓場,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吸引到案子上,“我查過資料,據說茄子花是七月某一天出生的人的誕生花,如果說關於毛地黃還有一些藥用價值和傳說的話,那茄子花做為誕生花這種事,我覺得一般男人真的不會去注意。”
“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有楊姐那樣的女人,怎麼就沒有會注意誕生花的男人?”安怡寧說。
“我這樣女人怎麼了?”一抬頭,楊曼正笑眯眯地站在門口,對眾人做了個“搞定”的手勢。
安怡寧吐吐舌頭:“比純爺們兒還爺們兒。”
楊曼一笑,坐在一邊:“別管我,你們接著說,我跟得上。”
“還有那張字條,”盛遙接著說,“如果我是那個投彈犯,如果我要寄束花給小姜,我是不會寫賀卡的,即使寫,也絕對只有最開始的一句話,就是那個‘你是個特別的人’。因為我知道,寫得越多,對於警方來說,就越是會洩露我的資訊。”
沈夜熙深思了一會兒,點點頭。
姜湖把話題接過來:“她把自己的疑問推給了我,‘這個世界是假的’,讓我覺得她在按下遙控的那一刻是憤怒的,然而這種憤怒裡又像是夾雜了很多別的東西,像是失望和悲傷,然後迷茫又讓她不自覺地把這種失望傳達給我。而且請仔細看看那束花。”
眾人的目光迅速轉移到另一個證物袋上,本來毛地黃和茄子花的顏色不是很搭配,兩者放在一起挺奇怪的,然而包著花的包裝紙柔和的色彩和花紋,卻正好中和了兩種花的不協調,甚至綁在包裝紙上的緞帶,都用心挑選了非常得體、看上去非常和諧的帶子。
“男人一般不會這樣注意物品的外觀,他們更傾向於利用物品來表達自己的想法。花送到我這裡來的時候,沒有枯黃萎靡的痕跡,我想是有人用噴壺一直往上澆水的緣故。”姜湖說,“她的花不是買來的,所以不大可能是花店的人送來的。你們能想象麼?她一路上都是在很小心地照顧著那束花。”
“如果是那種受過所謂貴族式教育,非常追求完美和品味的男人呢?”楊曼問,她聳聳肩,“真的有這種龜毛人種的,我見過。”
“衣服頭髮都一絲不苟,噴香水,任何東西擺放都要有序,禮貌周到的那種?”姜湖問。
“對啊。”
“那麼他坐在公交車上,我應該會有印象的,那種人混在人群裡會讓人一眼就看出他的格格不入,尤其是公交車這種什麼人都有的公共場所。而且……”姜湖想了想,笑了一下,“說真的,我真的覺得,如果是這種人的話,不會往公交車上放炸彈,炸起來的塵土和擁擠的人群對他來說就很可怕了。”
眾人靜默片刻,即使沈夜熙覺得姜湖這幅連嘴唇都泛著蒼白的樣子非常礙眼,還是忍不住把眉頭開啟了一點,輕輕地揉揉姜湖的頭髮:“有人誇過你是個天才麼?”
姜湖卻沒笑,他微微皺起眉,好像在思量著什麼。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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