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時半會兒不會過來的。”
瞧人家這周全的——雖然盛遙十分想問一句,你怎麼知道他從我這生了氣走的?
“快,幫我查一查,六路車哪個站點附近有動物園、或是獸醫院什麼的和動物有關的地方?”
盛遙從小就在這個城市裡長大,一般的路都有數,直接就肯定地告訴他:“獸醫院不知道,不過六路的終點就是市動物園。”
“讓他們查檢視,動物園最近有沒有員工突然無辜曠工的,女性,長髮,三十來歲,瘦小,不大善於和人溝通。”
“怎麼?”
“我去問過九十七路的那個小受害者,他和投彈犯接觸過,告訴我投彈犯身上有種動物的腥臊味道。”
盛遙驀地睜大了眼睛:“M99……”
“啊?”
“滅門案的麻醉劑,據說是專門用於動物的麻醉槍,裡面的藥水是M99。投彈犯和滅門案真是一個人做的?!”盛遙迅速開啟和安怡寧的影片,語速極快地交代了兩人的推論結果。
安怡寧立刻放下手裡正在看的材料,馬上去給動物園打了個電話。
姜湖愣愣地站在原地,眉越皺越緊:“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兩起案子不可能是一個人做的!”
片刻,安怡寧得到了結果,對著兩邊坐在電腦前的人說:“找到這個人了,鄭玉潔,女,三十二歲,非洲獅飼養員,婚姻狀況是離異,動物園說最近遺失了不少高效能的麻醉劑和麻醉槍,已經立案了,只是還沒有結果……還有……”
“怎麼了?”這是沈夜熙的聲音。
“大概大半年前,有個小電影院出過踩踏事件,你們聽說過麼?”
“就是那個郊區的有安全隱患的小電影院?”蘇君子正好推門進來,聽見了插了一句,“聽說那電影院還可以的,放的片子也不算很老,只是地方偏了點,所以特別便宜,裡面安全隱患挺多。”
“就是那次,鄭玉潔去郊區的前夫那裡接出她五歲的女兒,女孩兒說想看電影,母女兩個圖便宜,去了那家小電影院,結果電影院出了火災,倒是沒燒起來,可是煙不小,觀眾們受到驚嚇,安全出口還壞了不能開,人們互相推搡,就出現了踩踏事件,之後有三人重傷,十來個人輕傷,還有一個小女孩,被活活踩死。”安怡寧頓了一下,“就是她女兒。”
半晌沒人言語,直到盛遙嘆了口氣:“難怪……”
“怡寧,查得到鄭玉潔的地址麼?”姜湖□一句。
沈夜熙一口水到嘴裡全給噴了出來:“漿糊你要死,不好好躺著,跑出來幹什麼?!”
……
當仇恨和道德彼此交纏,當夢魘和現實不分彼此,當謊言和真實相伴而生。
崩潰的心裡充滿了悲傷的縫隙,惡魔呼嘯而入,神明沉默著嘆息,沒有人能數清黑暗。我們生活在這樣一個擁擠的空間裡,彼此碰撞,彼此傷害。
人間就像是水,從零度到一百度不等,有人心冷似鐵,有人溫情脈脈,有人胸懷冥火。
究竟是誰拋棄了什麼?究竟這個世界是怎麼回事。
姜湖聽完安怡寧的查訪結果,站身起來,轉身就要走,盛遙趕緊叫住他:“你幹嘛去?”
“回去換衣服逃走。”姜湖做了個鬼臉,“我想去見見那位鄭女士。”
盛遙覺得有點熱血沸騰,逃走啊!這麼多年來,這位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同志還是第一個敢在大魔王黃醫生眼皮底下開遛的!這真是地球轉暈了不分左右,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了。盛遙立刻把風度和分寸全給拋諸腦後:“等等英雄,跑路帶我一個!”
直到坐上了安捷的車,盛遙仍然覺得有點虛幻,顯然跑路這件事,姜醫生是早有準備的,衣服,低調撤退的路線,選擇的時機,寫出來估計算得上給後人的經典……他無比汗顏地問姜湖:“說實話,姜英雄,你是不是打進醫院那天開始就在預謀這件事了?”
姜湖說:“我枕頭底下有一份最近黃醫生的工作安排時間表,回來可以借給你一份。”
安捷一邊開車一邊笑出聲來:“漿糊你個禍害,一會兒之間讓我得罪倆人了,黃芪也就算了,反正我也沒從事高危行業,落在他手裡的可能性不高,關鍵還有你們沈隊。”
姜湖鎮定地說:“沒事安叔叔,我研究過國內的社會文化,根據霍夫斯坦德的文化維度理論,中國是權力距離比較大的國家,有莫局在,沈隊不會怎麼你的,最多背後罵幾句,反正你也聽不見。”
安捷沉默半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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