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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久順手遞過一個盤子,揉揉他有些亂翹的頭髮:“乖,端走。”
盛遙“哦”了一聲,飄走了,老老實實地坐在餐桌旁邊,眼觀鼻鼻觀口地,睜著眼睛補覺。
“你怎麼才睡兩個小時就起來了?”舒久弄好東西,收拾好廚房坐在他對面,一番動作無比嫻熟,歡快地在從不學無術到□的道路上奔跑著。
“唔……”盛遙勉強撐開了往一起黏的眼皮,抬頭看了他一眼,“我怕今天局裡還有事。”
舒久輕輕地笑了一下,盛遙卻覺出點不對勁來,皺皺眉看著他:“你……今天怎麼這麼……”
安靜?
舒久嘆了口氣,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心率加快了,放下筷子,坐直身體,遲疑了一下,把自己剛剛從牆上撕下來的那張“協議”拿出來,放在桌上。
盛遙愣了一下,也放下筷子,臉上下意識地浮起一抹笑容:“怎麼,合約到期了麼?”
——第三,約定好聚好散,再聚不難,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保證身體清潔,但是請不要過分苛求對方的衷心,謝謝合作——
盛遙的睡意忽地就被吹散了,那一瞬間,他覺得心裡好像有一塊很硬的石頭堵在那裡,上不去下不來,傾吐不出,堵得心口悶悶的疼,卻不知從何說起。
可是當初說好的,好聚好散,不要過分苛求對方的衷心。
舒久看著他不說話,想要捕捉到他完美的笑臉後面,哪怕一分一毫的裂縫。
可他失望了,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盛遙又問:“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不問原因,不問理由,在一起的時候他沒有問過,現在他仍然不問。舒久的目光落在合約第二條上——不得干涉彼此的隱私——可你就……不在乎到,連問一句都覺得多餘麼?
這一頓早飯吃得,相對兩無言,吃完以後,盛遙收拾起碗筷,想了想,偏過頭對他說:“要麼這樣吧,一會我給局裡打個電話,昨天該抓的人也抓住了,後續工作大概也沒我們什麼事,沒事我就不過去了,請一天假,幫你把東西整理了?”
舒久藏在桌子底下的拳頭倏地握緊了,他想這個笑眼彎彎眉目靈動的男人,到底有心沒心,這麼長時間,對自己就連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麼?哪怕養只小寵物,到底是個裡出外進會喘氣的活物,突然沒了,心裡也會空一塊,他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入不得盛警官的眼麼?
不想這樣下去,只是想要有一個正正經經地追求你的機會,我們從拉手親吻和約會開始,而不是這樣自欺欺人的同居關係,只是肉體上的交往。
我想離開這個鬧哄哄的娛樂圈,試著做些正經的事,試著發展我自己的事業,不再荒廢年華,然後變成一個足夠好、足夠配得上你的人,好好地和你在一起,如果有可能……一輩子。
“阿遙。”舒久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嗯?”正常得不會再正常的表情。
舒久慘淡地笑了,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很多人喜歡過他,他一個一個的都沒有放在心上,從未在意過,如今他喜歡上一個人,對方卻也這樣不在意他。
果然是因果報應。
收拾完碗筷,盛遙打電話到辦公室裡,順利地請了假,得知今天連頭兒都翹班了,於是更加心安理得。幫舒久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列出清單,然後細緻地打包。盛遙覺得他蹲在地上幫舒久打包的時候,心裡放得空空的。他自嘲地想,這可太難看了,從來都是舊情人糾纏自己,這回,居然輪到他想要去糾纏這個木然地跟在他身後的男人。
他一直承認,跟舒久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最輕鬆的日子。無論是這個人老練的挑逗,或者笨拙的討好,還是一刻不停地出些讓人哭笑不得的狀況,都像是有魔法一樣,讓他的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這種相近和相通,永遠不會在他和蘇君子之間出現,他自己總是小心翼翼,知道那人有妻子有女兒,摒住呼吸似的不敢走近一步;也不像姜醫生偶爾幫他做心理疏導,姜湖是個稱職的心理醫生,可也僅此而已,他懂自己,就像懂所有人。
逢場作戲,露水情緣,萍水相逢為起始,而後聚散隨緣,各奔東西以後再去尋找下一個聊以慰藉寂寞的地方。全世界每個角落都能隨遇而安地停歇,可是沒有家。盛遙想,而現在,舒久就要走了,對方是個天生的浪蕩子。
他覺得,自己真的不捨得這個人。
可盛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