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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的睡意瞬間散了:“柯如悔。”
“別這麼劍拔弩張。”柯如悔慢條斯理地說,“挺長時間沒見你了,快入冬了,多注意身體。”
沈夜熙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緊繃,睜開眼睛,聽了兩句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回手扭開床頭燈,也沒吱聲,只是摟過他的身體,有一下沒一下地撫過他的後背,像是給小動物順毛似的。
姜湖這才慢慢放鬆下來:“你幹什麼?”
柯如悔卻有些詫異地“嗯”了一聲:“你呼吸的頻率變了麼,看來那位沈隊長把你照顧得不錯?”他笑笑,“不過你要小心,愛人這種東西,就像是火,冷的時候能取暖,可是有時候也會變得非常、非常危險。”
姜湖冷冷地說:“別對你不明白的事情指手畫腳,不懂裝懂。”
柯如悔笑了笑,像是面對著一個不禮貌的孩子,聲音裡帶著點縱容:“都到這種程度了,你怎麼還不肯承認我才是對的?J,懷疑式的學習精神很好,可你不能在事實面前睜著眼裝作沒看見。”
“你是對的?”姜湖的聲音隨著眉一起微微挑了一下,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柯如悔這個“對的”指的是什麼。
柯如悔嘆了口氣:“你這孩子……我早告訴過你,對於學者來說,這一輩子是無所謂終點的,你要不停地學習和研究,不是拿了學位就算完的。上學的時候你就喜歡搞一些和主業無關的東西,現在還是,千里迢迢地回國,居然就是為了屈就在一個小小的警察局裡。”
沈夜熙抱著姜湖,和他貼得很近,把柯如悔的話一字不漏地聽見了,雖然知道不合適,還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伸出手指輕輕地戳戳姜湖——這殺人狂還真挺語重心長的呀。
姜湖把他的手撲稜下來,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我不是學者,我就是個朝九晚五地警局心理醫生,當然你更不是學者,你不過是個心理變態人格障礙的虐待狂。”
“你所謂的心理變態和學者兩個概念在邏輯上並不衝突。”柯如悔聽起來像是個進入狀態開始授課的老師,還很有耐心地說,“而且當年不是帶你做過一個課題麼,所謂心理變態,也並不是一個絕對的概念,其實是和一定社會環境下的文化和社會常態有關係的,比如說……”
“你大半夜地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討論心理變態的定義問題?”姜湖涼颼颼地打斷他。
柯如悔輕輕地說:“也不是,想聽聽你的聲音。”
沈夜熙立刻炸了,勾起姜湖的脖子,把他拿著話筒的手硬是拉開,腳尖勾住他的腿彎,大半個人幾乎壓在他身上,形成一個佔有慾十足的動作,氣鼓鼓地瞪著姜湖——不許你跟他說話了!
柯如悔卻像是看得到他們這邊的情景一樣,笑起來:“怎麼不說話,沈隊是不是生氣了?”
姜湖翻了個白眼,伸手托起沈夜熙的下巴,使了個巧勁把他掀到一邊去,後者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姜湖只得騰出一隻手,安撫似的蹭蹭他的臉,對柯如悔說話的聲音卻沒了耐心:“別玩神秘抬高你的身價了,不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殺人犯麼,有什麼話快點說,等抓住你那天,恐怕就沒機會讓你廢話了。”
“咦,你不好奇那些人的動機麼?”柯如悔對自己沒能把握談話的進度表示輕微的不滿。
“我當然知道那幫狗孃養的雜種的動機。”姜湖說。
沈夜熙睜大了眼睛,對他無聲地做口型:寶貝,你罵人真好聽。
姜湖把他忽略不計了。
柯如悔又說:“那……我的動機呢?”
姜湖冷笑:“從你的人渣老爸那繼承的唄。”
沈夜熙對他挑了大拇指。
柯如悔的呼吸聲微妙地頓了一下,這邊姜湖同樣敏銳地捕捉到了。
柯如悔的父母真的是他的死穴之一,這個人自視甚高,容不得別人半點忤逆和懷疑,父母和出身,卻偏偏是他怎麼都無法抹去的汙點。
可是多年的涵養功夫竟然讓他忍住了,片刻後,柯如悔才平復了呼吸的頻率,緩緩地說:“J,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你居然還敢肆無忌憚地激怒我,就不怕我……給你寄點不那麼可愛的禮物麼?比如人類身上的某些部件?”
“我怕得很。”姜湖不上他這個套,“你不就是個會砍人會殺人會折磨人的畜生麼,除了賣肉,還有沒有點新鮮東西能拿出來嚇唬人?”
“哎呀,最近厲害了不少麼。”柯如悔笑起來,“難道是因為那個人抱著你的時候,讓你比較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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