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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愛同志,你什麼時候知道那個內鬼就是李景榮的?”楊曼大喇喇地把槍塞回腰間的槍托裡,勾住姜湖的肩膀。
“嗯……”姜湖一偏頭,正看見孟嘉義對楊曼大搖其頭,下意識地往旁邊躲了一下,“楊姐,你彆氣孟隊了。”
楊曼拿細長的眼角去掃孟嘉義。
雖然剛剛抓住了兇手,在場眾人心裡都是一鬆,孟嘉義也不想弄得不愉快,卻還是忍不住,壓了半天,沒壓住,嘮叨了出來:“小楊,我知道你怨我說你,可你說你一個女同志,這、這……這多不合適啊!”
一幫人都忍不住樂了,沈夜熙白了楊曼一眼:“老同志批評要虛心接受,楊曼,你再對我們家寶貝兒動手動腳,我可收費了。”
孟嘉義再一次被他明顯意蘊深遠、尺度超標的話嗆著了。
楊曼本來就是個大大咧咧不記仇的,雖然下午那會被孟嘉義當面數落了一通,當時臉酸了點,也就那麼一會工夫,過後就忘了,這會也跟著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去去去,不鬧了,漿糊你還沒說呢,什麼時候知道的?”
“從我確定有內鬼開始。”姜湖說。
一圈人睜大了眼睛像看外星生物一樣地看著他。
“其實很簡單,首先馮隊的嫌疑第一個被排除掉,”姜湖看了馮紀一眼,後者依然那身很隨便的外套加背心裝束,“李洪彪的那個案子裡,兇手有一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牆上的血字是用他自己的血寫的,夜熙當時分析過,這個人應該有一定程度的自虐傾向,並且很可能會有一些前科。”
這麼一說,大家就明白了,因為馮紀是那種火力特別旺,且比較不修邊幅的男人,別人都長袖長褲捂得嚴嚴實實的時候,他能出一頭汗,所以雖然在辦公室裡算個生人,他也不在乎,有時候熱了,就把外衣隨隨便便地脫在一邊,露出結實的手背和肩膀來。
楊曼和安怡寧這兩個假淑女真八婆還偷偷對著人家的身材流過口水。別的不說,反正那光潔結實的皮肉就證明了他的清白——首先馮紀就絕對沒有自虐的毛病。
“所以也就不是魏隊,因為林志的那個案子裡,受害者死前受到了侵犯,但是魏隊是個直的麼?”安怡寧問。
魏餘的家庭情況和蘇君子差不多,平時不工作的時候也是個居家型的良家婦男。
“男性受到性侵犯的案子倒不一定是同性戀的兇手做的。”姜湖說,“很多情況下,犯人對自己的體型或者力量不夠自信,出於一種施虐欲和控制慾,受害者是男性對他們來說,僅僅在於征服起來更有快感,而他們透過這種快感來彌補自身的虛弱。”
他抬頭看了一眼魏餘,帶了點不好意思的表情:“魏隊對不起,我找盛遙偷偷查過你的履歷。”
魏餘先是一愣,隨即釋然:“這也沒什麼,是我的話也會查的,情況特殊麼。”
姜湖笑眯眯地點點頭:“盛遙跟我說,魏隊和被害的林警官確實感情很好,也確實是一個警校出來的同學,作為老搭檔,工作上也很互補。而且其實魏隊是正隊,林警官才是副隊,後來因為家庭的原因,魏隊才主動和林警官交換了位置。”
“魏隊也不是那種虛弱的人。”沈夜熙總結。
姜湖點點頭:“再有是孟隊。”
孟嘉義自嘲地說:“我都多大歲數了,讓我砍個西瓜還成,砍人可砍不動。”
眾人又笑,心說這老頭子其實挺有意思的,就是有時候古板了點,較真了點,不那麼會說話。
姜湖說:“孟老那地方出的案子裡,是兇手把受害人砍殺至死,受害者盧警官幾乎被人砍成了一團肉醬,兇手的憤怒極有爆發力——其實我說得簡單點,其實這種人的爆發,和洪水的爆發有些像,越是壓抑,越是阻擋,爆發出來才越是恐怖。孟老是個藏不住話的人,一般心裡有不滿意的地方,當場就會說出來,倒也是個挺好的紓解的方式。”
楊曼哼哼唧唧:“對,把自己的輕鬆建立在別人的不快上,老孟,我看你確實不像會砍人的,倒像是那種容易被人砍的。”
畢竟是人家孟嘉義那麼大歲數了,楊曼這麼說實在沒大沒小,沈夜熙趕緊打斷她,瞪眼: “楊曼你怎麼說話呢。”
楊曼瞪回去:“我也心直口快,我也藏不住話,你沒聽姜醫生說麼,心裡有不滿意的地方,當場說出來,是種能自我平衡的很好的紓解方式,你不讓我說,小心哪天老孃也拎把菜刀出去砍幾個人玩玩。”
孟嘉義深吸一口氣:“小楊,我就覺得,我要是有閨女像你,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