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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電話通知我。”
說完急匆匆地又走了。安怡寧挑起一根眉毛,搖頭嘆氣:“人如疾風,去如閃電……”
“正事,怡寧,吳志達怎麼樣?”沈夜熙打斷她上車拉的廢話。
“是個粗人。”安怡寧想了想,概括,“初中沒畢業就外出打工,跟他哥哥吳琚簡直不是一世界的人,給我的感覺……不像是會做出這麼細緻活的人。”
她說“細緻活”三個字的時候有點咬牙切齒。
“而且沒有對受害者進行明顯的虐待行為,法醫驗屍後證實,這些受害者死前在藥物作用下,都是無意識的。”沈夜熙說,“這算是和吳琚不一樣的地方,吳琚殺人的主要動機之一就是虐待,新的殺手卻沒有這種動機,幾乎是只為了殺人而殺人。”
“那麼你覺得他的動機是什麼?”楊曼問。
沈夜熙沉默了一會,緩緩地說:“給我的感覺,像是他在紀念吳琚、向吳琚致敬一樣。”
“還有一點不一樣的地方。”姜湖突然□來,“吳琚的受害者有男有女,對於他來說,更容易控制的女人似乎只是消遣,男人才是他的主要目標,而這個人……”
他沒往下說,因為大家都明白了——琥珀殺手二號的受害者,全都是嬌小的年輕女人。
第十四章 琥珀 六
為什麼?
他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要做這樣的事情?
幾個人都沉默了,這案件不是沒有線索,而是線索太多,多到像是一堆線條,纏在一起,連姜湖臉上都少見地帶了幾分深思。
沈夜熙嘆了口氣,又是今朝加班日啊。他起身去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提提神,回來以後精神了好多。
沈隊長坐下來,敲了敲桌子,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這裡,雙手交叉在一起:“我們來理順一下思路。”
他轉頭對姜湖說,毫不客氣地說:“姜醫生,告訴我這個案子中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姜湖一愣。
沈夜熙看著他的目光很堅定,淡淡地說:“告訴我們,你心裡有數。姜醫生,我們之所以這麼多人在一起工作,就是因為大家彼此信任,能取長補短,如果你到現在還不習慣這種方式的話,那麼我也不接受你對於‘我不肯相信你’的指責。”
姜湖坐在椅子上,比沈夜熙的位置稍微低一點,要微微抬起頭來,才看得見男人那帶著強勢和壓迫性的眼神,表情有些錯愕,睜大了眼睛……居然,被訓斥了?
沈夜熙不再說話,只是盯著他,半晌,姜湖才先轉開目光,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種特別的腔調說:“不合理的地方是有的。首先是關於新的兇手的動機,一般來說,這種無針對性的殺人,是兇手滿足自己某種精神上扭曲的需要的途徑,比如吳琚,他透過綁架和傷害,滿足自己的虐待欲、控制慾和征服欲,他要求自己的傷害物件對自己表現出臣服和恐懼,收藏他們的屍體,然後透過回顧殺人的情景,來重溫快感。”
姜湖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楊曼和安怡寧都以一種非常奇特的眼神看著他。
姜湖垂下眼皮,十指交叉地放在桌子上,整理了一下思路,繼續自顧自地說:“而新的兇手沒有以上所有的需求,他抄襲了吳琚的一切,而且在倉庫旁邊建起工地以後,因為環境的緣故,很快就‘拋棄’了他的一部分藏品,說明那些屍體對他而言沒有價值,他也不希望靠屍體來重溫殺人的過程。他就像是在謀殺過程中,將自己的人格附著在吳琚身上一樣。同時他把受害者陷於麻醉狀態後才行兇,說明他對這些受害者隱隱地懷有不忍的心理。至於他的受害者型別,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女性,都是比較瘦弱的年輕女性,除此以外,她們在外型上沒有任何聯絡,我想……恐怕是因為她們更容易‘獲得’。”
姜湖一口氣說完,靜靜地坐在那裡,以一種平靜的目光回視著沈夜熙:“我說完了。”
沈夜熙笑了,安怡寧和楊曼非常給面子地,目瞪口呆地來回掃視著這兩個人,覺得沈老大那一笑,居然飄出點一笑泯恩仇的詭異味道。沈夜熙說:“孺子可教。”
姜湖立刻皺眉,眉尖一挑,又是一副又迷茫又糾結的表情——典型的聽到生詞反映。
好在漿糊醫生還分得清輕重緩急,沒有糾纏著問這些個細枝末節的問題。沈夜熙於是開始總結:“現在我們有兩個資訊,第一,兇手是個和吳琚關係密切的人;第二,兇手要麼自己身體條件受限,要麼心理上是個懦夫,不敢對更強壯、更不好控制的目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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