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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子一直站在離我們更稍微遠一點的地方,也是沒有什麼表情,看到突然之間的冷場,他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眯起眼睛看了看悶油瓶,眼睛裡帶著點挺複雜的神色,有點兒感慨,有點兒莫名其妙,甚至還有一點兒……不滿?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睛出了問題,黑豹子看悶油瓶的眼神也就維持了不到一秒鐘,就淡然的轉開了目光,悶油瓶也不知道是沒感覺到還是感覺到了不愛理他,總之連動都沒有動,這個讓人莫名其妙的場景就這麼雲淡風輕的不了了之。只聽黑豹子道:“準備走吧。”
我道:“先看一下這臺階是怎麼一個情況,看看咱們能不能直接出去。”
悶油瓶點了點頭,當先往上走了十級臺階,說起來這邊的光線似乎好了許多,悶油瓶的身影雖然在十步之外,也還是相當的清晰,他向上邁了幾步,然後又緩緩一步一步走了下來,走路的姿勢很奇怪。他先是用腳尖很輕很輕的點在臺階上,然後才慢慢地將整個腳掌落上去,動作之輕緩就好像那臺階上埋了地雷一樣。
悶油瓶就這樣來來回回的探了好幾次步,然後半蹲下來,用他那兩根極度靈敏的手指在兩節臺階上各遊了一圈,才直起身子道:“上面應該是正常的路,這兩種臺階的結構不太一樣。”
我一直懸著的心這才算徹底放了下來,不管怎麼說好歹是躲開了那個走一圈少十個臺階的變態機關,算是一個歷史性的轉折。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悶油瓶的臉色忽然微微一變,然後他幾乎是立刻彎下身去,手指再次在臺階上一擱,然後“騰”的一下就站起身來,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大叫了一聲“跑!”,就拉著我沿著臺階飛速的向上跑。
我一下有點發蒙,根本沒有弄明白是怎麼一個情況,就已經被悶油瓶拽著沒命的跑起來,我餘光只瞥見幾乎是同時黑豹子的臉色也變了,小花和黑眼鏡也察覺到了什麼似的,跟著就發足狂奔起來。
這臺階的設計極其的微妙又極其的欠揍,走路的時候不覺得,一跑起來就發現,這一階一階的跑,那臺階正好是比正常的高度低一點點,每一步都能讓人險些一個跟頭摔出去的那種極其尷尬的高度,而兩級又高的讓人有點不舒服,更關鍵的問題是拉著我飛奔的這人可是悶油瓶,他那個體格,一個定我二十幾個,我在後面跟得上氣不接下氣,都不想邁腿了,覺得哪怕他倒拎著我一條腿把我當成一個拉桿箱往上拖都比這個舒服。
“我……我靠。你停一下,我不成了!”我上氣不接下氣的喊了一嗓子,本來想說“我操”的,話到嘴邊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我靠”,都不知道為什麼。
悶油瓶聽到我的話停了下來,而就這麼一停我立刻感覺到不對,他孃的這臺階居然在震!一開始還只是微微的震動,可是那震動轉瞬之間就變得明顯起來,我一下就反應過來,這臺階居然是要塌了!我心裡一驚,趕忙勉強支起身子接著跑,可是這實在太累了,我退都有點抬不起來,更別提這臺階抖動程度還越發的劇烈,我更是站都站不太穩,本來在我們後面的黑豹子他們也都相繼追了上來。
悶油瓶回頭看了我一眼,居然停了下來拉著我到臺階邊上休息,這邊黑豹子已經到了我們身邊,悶油瓶比了個手勢示意黑豹子他們快點走,然後便看向了我。
我感覺這石階震動的程度很大了,知道這事兒恐怕比較麻煩,這樣的幅度明擺著這臺階是要毀了,汪藏海也真夠狠的,從八卦墓室到白玉巨門,到屍降守護的八根龍柱再到這塊兒,他竟然全都做成了這麼玉石俱焚的絕戶,逼著我們不住的前進,也不知道是想怎麼樣,好像一條路走到底不能回頭。
我彎著腰捂著胃不住的大喘氣,剛才跑得猛了岔了氣,我感覺腸子疼的都快絞斷了,這麼一停,實在是再也不想跑下去,而我的腿也恰到好處的在這個時候開始抽筋,我更是連站都站不住,更別提跑了,根本做不到。與此同時,整個臺階都是驟然極其猛烈地一震,我的心也隨著這一震沉了下去。
臺階的坍塌,終於開始了。
這種大型建築物一般不會一下就塌下去,而是從下面開始,一時半會兒之間還不會到我們這裡來,當然我們站著肯定是不行,得儘快跑到上面去,我抬起頭看了看,前面的路還很長,我們充其量也就跑了一半,這邊悶油瓶道:“走吧。”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實在不好意思,我跑不動了。”
悶油瓶怔了一下,直直的看著我的眼睛,我衝他擺了擺手,微微的偏過頭不想再對上那雙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