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備跑向黑眼鏡時,忽然聽到他大叫了一聲:“有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只看到黑眼鏡的手邊上,那個本應依舊是光圈亮斑的地方,竟是一個凸起的青銅十字形樞紐,黑眼鏡道:“這裡本來沒有這東西,剛剛光柱打過來,突然長出來的,小三爺,按還是不按?”
我猶豫了一下,轉過頭去,就看到悶油瓶他們三個正和一群密洛陀纏鬥在一起,我還清楚地看到悶油瓶的左側臉頰上有一道血痕。不管了,刀山火海也只有孤注一擲了,我咬著牙,狠狠道:“按!快!”
黑眼鏡一把拍下那青銅十字,幾乎是同時,我耳邊就傳來一聲悶響,那一聲悶響好似滾滾的雷聲,連正在激斗的悶油瓶他們——甚至密洛陀——都停頓了一下。
我背靠在牆上,只感覺到牆體正在極緩地上升,而那些密洛陀好像知道了什麼一般,攻擊的勢頭驟然變得更兇猛,悶油瓶他們三個竟然被逼得節節敗退,我眼看著悶油瓶揮出古刀,一個劈斬“唰”地削掉一個密洛陀的大半個腦袋,下一隻卻立刻又瘋擠了上來。
很快地我們都退到了牆邊上,我們四個全都背靠著那面牆,只有悶油瓶擋在了我的身前,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看見我左面的小花倚著牆壁,把工兵鏟當棍子那麼使,一下下盪開他身周的密洛陀,而悶油瓶,我只看到他一次次地揮刀,卻不知道他的情況究竟怎麼樣,可從小花那邊來看,真的是不容樂觀,而牆上的暗門,仍然在緩緩的上升,照這個速度下輩子都未必能升到頂。
就聽黑眼鏡道:“再撐十秒!十秒應該就能鑽過去了!”這十秒我幾乎是咬著牙數過去的,而在數到“零”的剎那,就看小花的身子一矮,整個人用力一蹬地,“哧溜”一下就向後滑進了門去,以此同時悶油瓶也轉過了身來,他腳下一勾,我一下失去了重心就摔了下去,卻在倒在地上的剎那感覺悶油瓶用手輕輕墊了一下我的後腦勺,然後他腰身一個發勁,我們也滾進了門內。
我們一進那道門,先進門的小花就一把按下了機簧,只聽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門猛然一下合上。外面的喧囂瞬間被隔絕,我們又陷入了靜謐的黑暗。
黑豹子取出幾支蠟燭來點上,我四下打量,才發現這地方也是條墓道,但是安謐多了,而除了我之外他們幾個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最要緊的還是黑眼鏡的毒,不過那道象徵生命線的血線只是往下走了一點,並無大礙。
我的注意力立刻便轉到了悶油瓶身上,剛才大門關上的瞬間他就放開了我,現在正在看自己肩上的舊傷,我想了想,走到他身側道:“疼嗎?我幫你弄吧。”
悶油瓶也不抬頭,淡淡地道:“不疼,不用。”
我看著他的側臉,一下子啞口無言,只感覺心裡悶悶地疼,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我看著他,心中亂成了一團。
他明明可以連命都不要的去救我,卻又為什麼對我這麼冷漠。
我不能說他喜歡我,但至少我可以保證,他那麼對我絕對不會是他說的那樣只是因為“我是個好人”,悶油瓶他不是這樣的人,何況這麼反覆無常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行為方式。
這不該也不可能,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有些做法是違心的。
看著他的側臉,我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身上不疼,可是心裡疼,不是麼?”
悶油瓶的動作頓住,過了許久,才轉過頭來看著我。
我們離的並不遠,可我卻讀不懂那雙夜色般深沉的眼睛。
【一零一】
我和悶油瓶就這麼在黑暗中對視著,他靠在角落裡,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而從他那個角度看我應該看得非常的清楚。
這就好像我們一直以來的狀態一樣,他把我完全看透,而我拼死拼活,也只能勉強看到他一個影子。
黑暗中悶油瓶的眼睛顯得更加的黑,沉斂的好像幽深的古井,他就這麼定定的看著我,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想說什麼?”
他心虛了。我在心底瞬間下了個結論,人往往會透過回問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張,這是本能反應,即使悶油瓶也不能例外。
我笑了一下:“我說,這樣子對我並非你的本意,這樣子做的時候你並沒有心甘情願,是不是?”
悶油瓶的眼神在夜色中,有一點冷酷還有一點危險,他的聲音依舊森然:“不是。”
那麼冷的一句“不是”幾乎在瞬間就把我打垮了,剛剛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優勢一下子蕩然無存,剛才在腦海中醞釀好的接二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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