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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鏡笑呵呵的道:“一百多隻羊而已,難為花兒爺竟然惦記到今日。”
小花冷哼了一聲:“合著掏錢的不是你,後來的事兒你也不知道,我合計著好幾萬塊錢呢不能白叫人坑了,愣是整輛卡車把那些破羊從昌都一路運回了長沙,回去之後我也不知道一百多隻羊怎麼辦啊,怎麼整也不是個事兒,我就給拉回家了,我們家廚子一看一百多口活羊個頂個兒都傻了,宰也不能宰,養又沒地兒養,扔更不能扔,最後整了個大院兒擱著那群羊,我們家上上下下連主帶僕十幾口兒,一天三頓連著吃了一個月的羊肉!到現在我們家那大院兒還他媽一股羊羶味兒!”越說小花眉頭皺得越緊,彷彿那是超越一切的痛苦回憶。
黑眼鏡早就“咯咯”笑起來,笑的直不起腰,我一想像在長沙滿是梧桐,精緻古樸的老宅深院裡,衣冠楚楚,穿著粉紅襯衫清秀俊雅的小花面對著一百多隻拱來拱去的肥羊的場景,就忍不住要笑,小花無語的看著我們狂笑不止,道:“得得得,當我什麼也沒說,二位咱快點兒的成不?”
我拎起行李,跟著小花走,卻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影像總是和那一百多隻羊莫名其妙的重合在一起,我勉強忍著笑怕他回過頭來,感覺臉憋的直抽搐,黑眼鏡就比我囂張了很多,走上兩步就捂著肚子笑的前仰後合,小花沉著臉不說話,想來也氣的沒話說,換成我是他沒準兒直接找塊兒抹布來塞上黑眼鏡的嘴。
去巴乃要從杭州坐火車到廣西河池,一路的行程要一天多,人都是小花打點的,看到他都會微微鞠躬叫一聲“小九爺”,小花也稍稍點下頭算是回應,說實在的,挺酷,三叔估計也是這樣的人吧,我甚至有點兒羨慕小花這種範兒,頗有黑老大風範,我要想達到這種走一步就有個人叫我的效果估計得把潘子綁我身上才行。
小花弄得臥鋪票,我們三個包了一個包廂,進去之後扔下東西小花就掏出一副撲克牌來,我一愣,緊接著就看見黑眼鏡開啟一隻旅行包,從裡頭扛出一箱啤酒。
我瞬間就傻了,這倆人是跟這兒開火車派對麼?撲克牌?啤酒?
黑眼鏡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笑拍拍另一隻箱子:“傢伙在這裡。”
我愣愣的看著那隻明顯個頭兒偏小的包:“是什麼?”
小花開啟箱子拿出一聽啤酒,手指一扣啟開罐子喝了一口:“帳篷,燈,乾糧,槍,盒子。”
我剛喝一口酒差點兒沒嗆出來:“別的呢?”
小花瞥了我一眼:“什麼別的?”
我忍著一口酒噴到小花臉上的衝動:“工兵鏟,黑驢蹄子,糯米,飛虎爪,登山索什麼的呢?還有你那些怪里怪氣的的工具?”
小花奇怪的問我:“帶那些幹嘛?”
我心說老大你他孃的是上車以後智商清零了麼,還是跟我裝傻玩兒?忍著一巴掌把他扇到牆上去的衝動問:“倒鬥不帶那些?”
小花又看了我一眼,喝口酒,笑笑:“誰告訴你咱們去倒鬥了?”
我沒好氣的道:“不倒鬥你去幹嘛?械鬥?”
小花微微一笑:“答對了,加十分。”
我眼珠子差點瞪出來:“械鬥?你是說咱們上巴乃打架去?”
小花又一仰脖子幹掉了那聽啤酒,順手一拋,易拉罐劃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掉進垃圾桶,小花站起身來走到包廂門口往外看了一眼,確定沒人之後坐回來,道:“我們找人破譯了張家樓主那本絹冊,才知道那個所謂的‘東西’並不在巴乃的張家樓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只不過對於那個地方的全部指示都留在張家古樓中,你找到的戰國帛書是那東西的地圖的一半,理論上那個鬥裡應該還有另外兩樣東西,一個是另一張戰國帛書,也就是地圖的另外一半,另一個是類似於鑰匙的東西,他們進鬥兒就是為了找這個,反正不是正主兒,咱們也沒必要進去拼命,在這兒等他們出來就行了。”
我一愣,稍稍明白了小花的意思,合著他打的是坐收漁利的主意,可是我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頭。
“小花。”我問,“你怎麼確定一定會有人下鬥,而不是人人都等著截東西?”
小花笑笑:“因為有的人必須要下去。”
我一愣,小花看我沒有聽明白,解釋道:“你也知道,老九門幾家幾家的結成了同盟,確切的說是解吳兩家,黑霍兩家,陳家自己,二爺那家和李齊兩家,都巴不得把別家吃下肚子,眼前的和平只不過是假象,在巴乃,肯定會發生一場惡鬥,就在那東西被拿出來的日子,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到那東西所在的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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