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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趕緊出去給我買條煙,然後我以近乎是吃煙的速度一個小時抽完了整整一包,噁心的我幾乎要吐出來,不過嗓子如願以償的倒了,一開口那個破鑼嗓音嚇了我一跳,不過用手機錄下來聽倒是和三叔很像,我心說原來三叔聽自己的聲音那麼難聽啊,真是難為他了。
出門之後,小花竟然還安排了車接我,直接把我送到了三叔在長沙的鋪子,我坐在三叔慣常坐的那張太師椅上,感覺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的發抖,鋪子裡早就沒有人了,我自己泡了杯茶,一邊啜飲一邊在心裡唸叨:“我是吳三省我是吳三省,我是老狐狸我是老狐狸。”過了一會兒心情慢慢的穩定下來,我閉著眼睛又仔細回想了一番三叔平時的表情動作,終於拿起電話聽筒,撥出了我以吳三省身份打出的第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聲就通了,看來潘子每天呆在家裡確實挺閒的。
“喂?哪位?”
聽到潘子的聲音,我在心裡默唸了一句“第一關”,然後儘量平靜的開口:“潘子,是我。”
那邊猛然一下就安靜了,過了半天才聽到潘子顫抖的聲音:“三……三爺?”
我的心忽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同情,卻只是淡淡道:“來鋪子裡。”
潘子那邊又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三爺,您到門口等我一下好麼?”
我心說這是什麼奇怪的要求,卻還是“嗯”了一聲,掛了電話。
在鋪子門口站了十幾分鍾我就看到了潘子,他老的——或者說憔悴的——很明顯,讓我一陣心酸,潘子幾乎是匆匆的跑過來,畢恭畢敬的叫了我一聲“三爺”,便把我又拉回到了鋪子裡。
進了鋪子,潘子關上門,我還沒來得及開口,潘子已然道:“小三爺,你這是……”
我猛然就愣住了,感覺自己有點失敗:“你怎麼知道。”
潘子的眼神明顯黯了一下,顯然他雖然認出了我,但聽到我親口承認還是不好受,他苦笑了一下:“我跟了三爺這麼多年,別的不說,直覺就告訴我你不是三爺……而你的神情,雖然面貌不同,眼神卻明顯是自己的影子……小三爺,你大費周章弄成這個樣子,還是為了夾喇嘛上廣西救人?”
我點了點頭,把悶油瓶和胖子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潘子聽完以後皺緊眉頭,許久才道:“小三爺,這趟喇嘛可不好夾,再多給我幾天時間,領你活絡活絡各家盤口以後還好辦,現在時間這麼緊,王八邱那孫子又找不得……剛才我讓你在鋪子露那一臉,就是露給王八邱派來盯梢我的人看的,明天開始我就得用三爺的手腕去各個盤口鎮一下了,反正那時候他們也多半從王八邱那邊得知您回來的訊息了。”說著,潘子又苦笑了一下,“所以,小三爺,這一趟恐怕我是沒法陪你了,長沙這邊的事兒,多得很……”
我的心裡“咯噔”一聲,扮成三叔並沒有我所想象的效果,雖然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我已然是騎虎難下了,我甚至完全忽略了扮成三叔會給長沙這邊帶來多大的影響。
我頭疼的閉眼,就聽潘子道:“小三爺,咱們得找一位有些本事,和三爺有點交情,卻又獨立在三爺盤口之外的人,這樣的人,難找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裡卻忽然靈光一現,眼前浮現出一個永遠黑衣黑褲黑手套,臉上戴著一副黑眼鏡的人來。
【二】
黑眼鏡並不算是一個很難找的人。
第二天早上,在三叔的鋪子裡,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就變成了我和黑眼鏡。
上次在蛇詔一別,有日子沒再見了,他沒有太大變化,就是變得白淨了一些,加上這身裝束,可以拉出去演警匪片了。
他來之前,我特意又抽了半包煙,聲音基本上沒有破綻了,嗓子卻難受的好像塗了厚厚一層瀝青,特別想咳嗽,想吐痰,想喝水,但是和黑眼鏡面對而坐,我什麼也幹不了,只能捧著眼前這一杯茶慢慢的抿,還得裝成三叔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把那個老狐狸罵了幾百次。
黑眼鏡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此刻終於端起茶喝了一口:“三爺看來身體不太好?”
我愣了一下,孃的,昨晚和潘子研究了半天黑眼鏡問什麼問題我該怎麼回答,可是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話,一時之間傻掉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過黑眼鏡似乎也沒打算就這個問題跟我糾纏什麼,直接笑了笑,跳到下一個問題:“三爺,消失了那麼久才回到地頭,就放心自己的手下一個人去收復那些盤口麼?”
鬆了一口氣,這個問題問過,我學著三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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