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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這樣想著,盯著螢幕上一個自己以前就打探到卻永遠不會撥打的號碼。
終於又是戰爭,對權力的慾望從來不會止息,只是這一次和三年前不一樣,二十五歲的解語花面對的是比二十二歲那年更強大的反抗與殺意。
他帶了二十幾個人,與對方的幾十人在郊外槍戰,他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少傷,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只知道自己最後已經渾身是血,倚在穀倉內壁的牆上幾乎站不穩,而他的表親,同樣渾身是血,卻拿槍對著他的頭。
“親愛的小九爺,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
聽著對方的聲音,解語花抬起頭來,淡淡的笑笑:“何必說那些,動手。”
卻在這一刻聽到一聲槍響,自己的表親凝固著驚駭的表情,人就慢慢倒了下去。
解語花勉強著自己睜眼,視線卻已有些發暈,在一片昏眩中,他看到穀倉的門口站著一個人影,逆著光看不清臉,卻清楚地看到一身黑衣,手中的槍還對著這個方向。
還有那抹熟悉的淡笑和一副黑墨鏡。
黑眼鏡走過來,攬住解語花的腰小心翼翼把他橫抱起來往外走,淡淡笑著。
“我的花兒爺,還記得我說的麼。”
“我回來了。”
【番外NO。4兔子】
眾所周知的,盜墓不過是我的副業,至於主業嘛,往牛逼了說,我是三叔手下諸多盤口中的一位,往二逼了說,我就是一個古董鋪小老闆,而且還是挑著門簾一天沒人來的那種,不過做古董嘛,講究的就是修身養性,所以對於生意難開張這個問題,我也沒什麼太大意見。
不過話說回來,做古董也有不好,老經手一些古舊玩意兒,自然而然的眼也跟著變刁了,至少我就是這樣兒的,尤其是我的老本行,拓本,連帶著筆墨紙硯這類的文房四寶,我都挺喜歡。
可惜我只是一個苦逼的普通人,不像我那發小小花,一跺腳長沙城都要抖三抖的人物,這麼說可能誇張了,不過小花確實是神通廣大,但是他最讓我羨慕的,倒不是他的手腕或者他的家產,而是他的兩支毛筆。
那兩支毛筆是我在和他一起去四川的時候,在他四川的別墅裡見到的。
好毛筆分為三種,羊毫,狼毫和紫毫,而紫毫則是其中最好的,它的筆毛都是用兔子毛做成,有“千萬毛中選一毫”這樣的說法,在紫毫中,北毫又比南毫好,而小花那個拿起筆來只會戳墨點的變態居然有一支南毫和一隻北毫,更變態的是他告訴我那筆都是瞎子一隻一隻給他抓兔子湊的毛。
也就因此,之前我們去羌寨旅行的時候,黑眼鏡推薦悶油瓶帶我去草原抓兔子。
也就因此,我們在羌寨的旅行結束之後,黑眼鏡和小花兩個主動請纓帶我們去草原,而胖子卻果斷的以照顧生意攢錢娶媳婦為由,讓小花訂票給他送回了北京。
現在想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預料到了什麼。
第二天下午,我們在昌都火車站上車,我問小花:“咱們去那裡?”
小花道:“錫林浩特。”
我道:“那地方有什麼特別的麼?不都是草原麼?”
小花還沒說話,黑眼鏡已然輕笑道:“特別的地方多了,到了你就知道。”
現在想想,我早該知道黑眼鏡看著我輕笑的時候,一定是預謀了什麼。
可是一路上這隻悶油瓶子都很正常,他孃的明明很正常,一樣的悶,一樣的平靜,看著我的眼神一樣的安淡。
後來回顧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每次都跟他說,我被你坑了。
他每次都是一副“我聽不懂中國話”的樣子。
我們抵達錫林浩特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中午了,下車之後小花罕見的沒有搞的太誇張,而是帶我們去了賓館,而且他只是在那裡找到大堂經理熟門熟路的搞了輛越野車的車鑰匙回來而已。
小花道:“到了這邊住在城裡沒意思,咱們直接去草原。”
依然是黑眼鏡開車,從錫林浩特盟的賓館到真正的大草原,其實只要十幾分鍾,不過黑眼鏡又往深裡開了一段路,等到他停車的時候,我眼前出現的,就是一片真真正正完完整整的大草原。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看著眼前的草原,我有一種從心底裡生髮出的遼闊自由的感覺,遠遠的能夠看到牧群,不過更多的是滿眼的芳翠,一陣風來,草尖搖曳著宛如海浪。
“這地方真有兔子?”我道,“難道不會都被打完了麼?”
“兔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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