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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悶油瓶”冷冷的看著我,看著我的神色變化,忽然間的伸出一隻手來,動作快的讓我沒法閃躲,我整個人一下子失去重心,從橋上跌了下去。
【七十四】
我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被“悶油瓶”推到,卻直接就摔了下去,呆呆的看著他腦海中宛如轟鳴般不斷的響,就算我心中篤定那不是悶油瓶,可是那張與悶油瓶完全相同的臉上那麼陌生的冷漠絕情還是讓我冷的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雖然我相信悶油瓶不會那麼對我,可是在我心裡一瞬間卻忽然又生出了一種恐懼,如果……只是如果,他真的是悶油瓶,我該怎麼辦。
這麼想著,我忽然就意識到一陣砭骨的寒冷,我頓時反應過來我現在正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整個人一個激靈,一下子清醒不少,感覺好像整個人忽然過了一下電一樣,剛才的一切都有一種迷迷糊糊恍若隔世的感覺,整個人如在雲裡霧裡,立刻感覺哪裡不太對,趕忙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那種疼痛讓我整個人驀地又是一震,一下有了一種恢復清醒的感覺。果然是幻覺,那種讓人不知不覺走向死地的幻覺。
我惡狠狠的甩了一下頭吐掉嘴裡的血,想著先上岸去找找他們幾個有沒有著道,卻在一抬頭就看到我的目光極遠處,隱約的白霧中盛開著一朵花。
那花大概有三四十厘米高,花朵有如碗口般大,無風自搖,嬈枝絲蔓,柔婉清揚,彷彿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月下美人,含羞帶嬌,嫵媚動人,我一眼看過去,竟不知怎麼的再也移不開目光。那朵花的花瓣是很純淨的月白色,彷彿絲緞一般,朦朦朧朧似乎蒙著一層曉月清輝,花瓣似乎還隱隱約約泛著一點淡淡的藍光,很是奇幻,整朵花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很哀的感覺,看了那花一會兒,我感覺我心裡都產生出一種極其強烈的悲傷,耳邊似乎也傳來了渺渺的悲歌。
我感覺我忽然好像就失去了對我整個人的控制,我知道一定是那朵花搞的鬼,十之八九是生物電,神經麻痺一類的玩意兒,但我什麼也做不了,就好像在魯王宮被那青眼狐屍控制一般,只不過這次的情況更加嚴重,上次我只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這次我卻連自己的思想都無法控制。我無法控制耳邊的悲歌嗚咽不絕,無法控制那些悲傷的念頭忽然之間的就在我的心底洶湧起來,我極力的抵抗,卻還是被吞沒。
而那些讓我撕心裂肺的場景的主角,無一例外的都有著一雙水一樣淡然的眼睛。
那些畫面,那些在我心底深藏的恐懼,那些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便連想都不敢再想的幻影,瘡疤被揭開,回憶與假想混合的傷痛觸目驚心,鑽心徹骨。
他對著鐵哨空棺,目光空洞猶如囈語般的呢喃著“汪藏海的祭品,就是我。”
他手上淌滿了鮮血,鮮血滲進青銅臺的縫隙,陵內的暗道隨之開啟。
他那麼冷那麼陌生的看著我,淡淡的對我說:“我沒打算出去。”
他赤裸著上身,肩背上麒麟紋身炙烈燃燒著,他一步一步走進面前熊熊的火焰,火舌捲到他身上,噬咬著面板髮出快意的尖叫,他在火焰中幻滅,在幻滅中看我,眼神依然如玄冰沒有一絲溫度:“毀滅玉髓是我的宿命,我不能退縮。”
我呆呆的看著火焰蠶食著他的身體,看著他的臉本能的因為痛苦而扭曲,卻沒有一絲一毫感情的波動,我想去阻攔他想去質問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挪不動半分步子。
悶油瓶看著我,只是忽然開口聲音飄忽的恍若天外。
“吳邪,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最後一點音容笑貌湮滅在地獄深處的火焰再也沒有一點蹤跡。
明知道這只是我的幻象我最怕的假象,我還是壓抑不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眼睜睜看著自己失去他卻根本無法挽留的恐懼,頃刻之間全都和身側冰冷的湖水一道席捲讓我幾乎窒息,我想要大叫,卻好像夢魘一般發不出聲音,那種痛苦讓我瘋了一樣的一頭扎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湖水瞬間灌入我的口鼻,那是一種針刺一般麻麻的痛楚,我的頭腦頃刻之間有一點清醒,卻又立刻因為那寒冷那窒息感而有一點模糊不清,我想我是要死了,可悶油瓶呢,他死沒死?剛才那一切是真相還是我的幻想?
就在意識紛亂已屆混亂的最後剎那,我忽然感覺一雙手抱住了我,將我拽出了水面,與此同時我的耳邊猛然響起一個聲音,很隱約,很熟悉,很小,好像來自遙遠的天際一般模糊,卻又漸行漸近。
“……吳邪,吳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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