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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磊是被何健拉下湖的,正惱火著呢,湖面冒著咕嚕嚕的水泡,臭味跟九頭鳥身上一樣濃烈,燻得發嘔發吐發暈。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狠勁地一拽,把何健也拉了下去。他媽的!陳衛軍火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打鬧。何健倒是很高興,厚厚的唇一咧,嘻嘻一笑,對著姬文魁一伸臂,叫著:“丫的拿來!”
“啥?”姬文魁看著兩個SONG人,看得傻愣愣的。
“柺杖。”何健也牛開了,命令兩位,“下,瞅著我的後腦勺。”
“九頭鳥!”陳衛軍生氣地喊了一聲,問,“全是臭泥巴,這話是你說的吧?”
“對啊。”何健嘻嘻地回答。
“你想找死?”
“快一半路了,水才漫到胸部,試試,或許能趟過去。”
“穿靴子做什麼?”
“丫的嚇人,腳底下不是硌著就是滑溜溜軟綿綿。”
“等一等,再砍上幾根樹枝。”
假設敵坐在岸邊,點了支菸燻著臭味,靜靜地看著四個背影往前移動。這是一潭死水,他不敢下湖。剛才用電臺聯絡了一下,總部讓他守在這裡,湖不是那麼好過的,讓這批倒黴蛋折騰得差不多了再倒回岸來,增援的人馬很快就到。
水下的淤泥越來越厚,大腿稍稍抬高一點都要花很多力氣,只能往前推移著挺進,好在有過何健的探測,狼崽子膽子放大了,不到15分鐘就消化掉了一半水路。湖水漫到了胸脯時,陳衛軍讓大家注意了,前方還有百十米,屬於陌生地帶,一定用樹枝探實了再邁腳。
水位在漫漫升高,都到肩胛骨了。陳衛軍猶豫了,擔心接下去的水路有啥變故,會不會撞上沼澤,或者深度過了脖子……這傢伙,提著腦袋的活兒可犟不來,他讓大家停下來商量一下。這種想法也是其他三個人的擔心,但誰都不說出口,都害怕不吉利的話一旦放飛就會應驗,就像放出籠子的鳥收不回來。誰都明白,返回去的話,極有可能乖乖做俘虜。三位不吭聲,這態得隊長來表。陳衛軍想,那就得了,還是保險一點,殺回去吧,紅肩章要跟就讓他跟吧。這事就這麼定局了,可巧得很,轉過身去還沒開拔,湖岸噪雜開了,紅肩章的增援來了,八個人,有席地而坐的,有叉腰站著的,正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等著獵物到來。咳,決策性錯誤,早知這樣,不如當時就繞著湖邊走,尾巴要跟就跟去吧,遇上了埋伏再想辦法了,看這一折騰都50分鐘了。現在只有兩條路,要不返回去交了罰分條,要不繼續往前走。
“假設敵繞湖邊到南岸要走半圈,至少也有1㎞多,起碼得花十多分鐘。”姬文魁率先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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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I競賽點→J競賽點(3)
“繼續往前走不到一半路了,挪得再慢,就算倍上一倍時間也就這個時間。”何健接著話茬。
“小樣兒,我來開路。”這人,逼急了啥都會幹出來,啥都能豁出去,楊磊把樹枝狠勁地往下一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試著走一走,咋知道是死路一條?”
“嗨!”陳衛軍不再說什麼,將右手舉至頭頂,有力地喊了一聲。
“吔!”三個狼崽子把手掌疊了上去,用勁地叫著。
自組隊以來,這個動作用得很頻繁,可從來都是伸至腰間,這還是第一次將手掌舉高吶喊,四隻手在頭頂交疊像舉起了一把鐵錘,第一次感覺著力舉千鈞的爽,一錘定乾坤的爽。四個拳頭緊握,又像是高擎起的一頂蓮藕,黃昏的風微微顫動著腕上的紅線,浸溼了的紅線下垂著越發烈豔,那是一股粘緊捻實的紅,發紫的紅。
四個人仍是一排縱隊向前挺進,何健打頭。身體還在下陷,湖水到了下巴。九頭鳥的小聰明又蠢蠢欲動了,心裡蠕動著,唉,這湖裡怎麼不長蘆葦啊,那玩意兒的杆兒是空心的,往嘴裡一含可以在水裡潛行,只要淤泥不糊到鼻孔就沒事,現在只能定個最低標準,臭水淹沒不到鼻孔就一直走下去。其他三個人也是一個想法,打頭的不叫回轉他們決不吭聲。摸索了十幾米,肩膀露出了水面。老天爺,走出了最底谷吧。何健快快地挪了十幾步,果然上身又暴露了一指頭。他高興極了,雙手一舉,扯開嗓門嚷叫道:“丫――”一改習慣,將這聲“丫”的音拖得長長的,去掉了字尾“的”。哈,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叫,淋漓盡致,痛快,憋悶的胸腔好像傾刻間敞開了大門,臭味全成了香氣。
前程一展,信心一來,狼崽子的腳步加快了。暴露的部分越來越多,何健越來越屁顛,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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