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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問小秘書。

“顧總…中午…中午…就出去了，也沒說他要…去哪裡。我們…沒敢問。”小秘書被嚇得舌頭都有些打結，磕磕絆絆地才把話說完，就見這個一米九多的高壯男人幾步走到她跟前，又問，“他中午就走了？跟誰走的？”

小秘書眨眨有些泛紅的眼睛，哽咽著說，

“顧總…上午的…時候，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後來…後來中午飯也沒吃，有電話打過來…他接了電話…就…就摔了門走了。顧總…的…的…”

“的什麼啊？”戚少商這會兒著急上火的，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風度和耐性，他只想立刻找到那個磨人的傢伙，回家就把他關起來，關上他一輩子，哪裡也不許他去，省得自己這麼操心受累。

“顧總的司機…司機說，顧總自己開車走的。”小秘書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覺得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晃啊晃，終於掉了下來。戚少商看到她竟然哭了，立刻手足無措了，他無比鬱悶地看著小秘書，臉上剛剛的寒光變成了萬般的無奈，“唉，我說你哭什麼？好了，我也不是要罵你，算了，你去工作吧。”

這話一說完，小秘書就抽抽噎噎地出了辦公室，戚少商用大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覺得腦仁生疼，正在煩惱中，就聽見辦公桌上的手機電話響起，看了看螢幕，原來是自己八位結拜兄弟中的老二勞穴光打來的，他嘆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什麼事？”

電話那頭的人聽出了他情緒不好，空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老大，我剛得到訊息，小顧他…”

“他在哪兒？”戚少商一聽到那個顧字，就什麼都忘記了，聲音裡帶著急切。

“今天傍晚在畦田那條廢棄的59號公路會有一場非法賽車，小顧也在那裡。”

“他媽的，這個王八蛋，真是活膩歪了他！”

“啪”，戚少商一巴掌就拍在了辦公桌上，桌面上一個鑲有他和顧惜朝兩人合影的相框隨著這一巴掌，“哐當”就掉在了地上，照片上的玻璃立時粉碎，怪異的散落在照片上，讓兩個人臉上本來甜蜜的笑容變得有些詭異。

戚少商看著地上相框的慘狀，突然沒有了繼續罵下去的心情，一種難以抑制的擔心湧上心頭，他又嘆了一口氣，問道，“誰在那邊呢？”

“老九在，他今天有個案子要在那邊取證。”

“好，我知道了，幫我跟天龍說一下，讓他替我看著惜朝，我會盡快趕過去。”

“好的，我知道了，我這就通知他。老大，你路上注意安全，最近不是很太平。”勞穴光的聲音裡帶著深深的憂慮和擔心。

戚少商當然明白，幹他們這行的，敵人對手永遠比朋友知己多的多，而且以他的職位和這些年的經歷，得罪過的人都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巨鱷高層。戚少商從來就沒把這些放在心上，因為他的心裡就只裝著一件事，一個人，一個名字：顧惜朝。

看著慢慢向上爬的電梯樓層顯示屏，戚少商難得失態地在電梯按鍵處使勁拍了兩下，他抬起手看看錶，終於深吸了一口氣，邊脫掉自己的黑色西裝外套，鬆開領帶，邊開啟一旁的安全門，開始向樓下跑去。在聽到那個向來任性別扭的人出現在那種藏著危險死亡氣息的地方，他恨的咬牙切齒，心裡忿忿地想，那個不聽話的人也許就該受點教訓才好，但是內心深處強烈的不安，對他受到一點點傷害都不能容忍的擔心，卻在分分秒秒地折磨著戚少商的心，啃噬著他的靈魂。現在，他的大腦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出來，什麼都不想做，只想趕緊找到那個讓他操心受累卻又心甘情願付出的混蛋，好好揍他一頓，然後摟緊在懷裡再也不能讓他離開。

終於一口氣跑到樓下車庫，鑽進他黑色的野馬跑車裡，一個狠踩油門，寬大的車子立刻冒著白煙彈了出去。這款車是顧惜朝那年在戚少商過生日時候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給了聯邦檢察官一個大大的驚喜！本來以為像顧惜朝這樣沒心沒肺的人根本就不會記得這些俗不可耐的紀念日，甚至連戚少商自己都不記得還有生日這麼一種可以慶祝燒錢的日子。呵呵，顧惜朝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讓他感動，然後甘之如飴地享受後面他給他的折磨！

幾乎所有認識他們兩個人的朋友都覺得戚少商在顧惜朝面前都不是一個　‘賤’　字能形容的。沒跟顧惜朝在一起的時候，他只知道一年裡春節很重要，到時候要跟兄弟下屬們一起吃頓過年飯，畢竟大傢伙跟著他辛辛苦苦忙了一年。想著兄弟們，就不得不提息紅淚，這個女漢子似的女人照顧了他很多年，等了他很多年，但是他都沒有給過任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