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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沒生氣,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大意險些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自己的車子壞在路上走不了,就打電話讓縣城的朋友在路上來接安默三人。
司機的朋友叫張慶,是一個超級話嘮,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說個不停。從天文說到地理,在從國際大事說到農村生計,最後從宇宙說到基因。說起基因,就不免說起近親結婚的事情。
張慶說的東西面很廣,但幾乎都是一知半解,有的甚至是錯誤的理解。安默三人不想掃他的興,所以知道了錯誤也從不說,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應和。
“…國家不讓近親結婚,是不是因為近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傻子?”
“那也不是,得到家族基因裡面主要存在什麼缺陷。有的智力有問題,有的身體有問題,千奇百怪的什麼都有。反正隱性致病基因純合就會得病。”吳淼坐在副駕駛上,沉思道。
“我看就是生傻子出來!”張慶聽不懂吳淼比較專業的說話,下意識反駁,並舉出例證,道,“小溪村的書記,白覺明,和表姐就生了一個傻兒子出來。”
“不會吧?!李阿姨那麼年輕,怎麼可能是白叔叔的表姐。”吳淼驚愕地看著他。
張慶白了吳淼一眼,說道:“哎呀!我說的是白覺明的第一個老婆,就是他姑姑的女兒,生他們傻兒子的時候難產死了。”
“額?二婚呀,難怪李阿姨比白叔叔小那麼多。”吳淼恍然大悟,“誒?對了,那白叔叔的兒子呢。我們在他家住了好久,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安默和王銘也把求知的目光投向張慶。
張慶很喜歡“萬眾矚目”的感覺,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死了唄!”
“死了?怎麼死的?”王銘問道。
“怎麼死的?這個就有趣了,被人淹死的。”張慶意味深長地笑道。
“被人淹死的?這是什麼意思?”安默問道。
“就是被人按在水裡淹死的!”張慶他忽然想起什麼,大驚小怪道,“你們在小溪村呆那麼久,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白叔叔兒子的事情嗎?確實不知道。”安默搖頭。
村裡的人對這件事情隻字不提,他們從何得知?
“誰那麼壞?為什麼要淹死人家?”吳淼嘟著嘴巴,不滿道。
“誰都不壞,傻子自找的!”張慶大大咧咧道。
“師傅,您別吊我們胃口了,到底怎麼回事嘛。”安默性子有點急,受不了對方的欲說還休。
“好吧好吧,我說。本來呢,這件事情是小溪村的秘密,他們村所有人都秘而不宣。既然你們那麼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吧。事情是這樣的……”
本來建國後,法律就不允許近親結婚了,但那時農村偏遠地區的人法律意識淡薄,所以不太重視。
白覺明有一個表姐,打小在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十七八歲就辦了酒席。
婚後不久,白覺明表姐懷孕,因為胎位不正難產,生下兒子後大出血死了。
雖然表姐死了,但好歹還留下了孩子。但隨著孩子逐漸長大,大家發現了新的問題,孩子居然是個傻的。
傻傻的也就算了,翩翩還是好色的傻子。
白覺明傻兒子從十幾歲開始,就不停地騷擾村裡的大姑娘小媳婦,行為舉止低俗不堪,用張慶的話說,就是不可描述。
久而久之,大家對白覺明兒子失去了耐心,逮著一次就暴打一頓。
傻子不長記性,總是一再重蹈覆轍。
最後一次,村裡一個小姑娘在河邊洗衣服,傻子看見了,精蟲上腦,非要和人家小姑娘“睡覺覺”。
小姑娘當然不依,激烈反抗中不慎摔倒,腦袋磕在石頭上,昏死過去。
聽到呼救聲跑過來的村民,立即把姑娘救起來,並通知了姑娘父母。
姑娘昏迷不醒,大家都以為活不成了。姑娘的父母只有一個獨女,傷心欲絕。
見傻子害死了人,村民幾乎是群情激憤,尤其是家裡有女兒或者新媳婦,又被傻子禍害過的人,更加怒不可遏,說要傻子償命不可。
白覺明知道兒子闖下大禍,立即綁著兒子到姑娘家中賠罪,說哪怕是做牛做馬,都無怨無悔。
當時那種情況,姑娘父母的怒火哪裡是他三言兩語的歉意就能平息的?
姑娘父母悲憤交集,非要傻子償命,村民們激動地附和。
雖然知道兒子是個累贅,總是不停地闖禍,白覺明平日裡打歸打,罵歸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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