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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永遠存在。而正是這份缺憾，使得烈空明的內心始終籠罩著怯懦的陰影。

可“怯懦”這兩個字，卻從來與季無塵無緣。所以兩人的高下，也在一瞬間分了出來。

烈鎮天原本正在全神貫注地壓制龍昊天。既不能讓他死，也要對他施以足夠的折磨，逼他交出蘭心月來。可突然，烈鎮天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眼角餘光一掃，心裡就很是不悅，頗為烈空明的不濟而感到惱怒。

不過即便惱怒，烈空明終究和自己乃是骨肉至親。就聽烈鎮天冷冷道：“閣下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季無塵根本不去理會烈鎮天，而是衝龍昊天道，“兄弟，你堅持一會兒，我替你去取一樣東西！”

“去吧！我撐得住！”龍昊天淡淡一笑。

烈鎮天的臉不自覺的一抽，這簡直就是視自己若無物啊！可他還來不及發怒，就看季無塵彷彿下山猛虎一般，向著烈空明猛衝過去。人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震驚了，無不發出了陣陣驚呼。

“轟轟轟！”

一眨眼的工夫，季無塵便已經衝到了烈空明的面前。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開戰。

“不愧是無塵公子啊！”

“無塵過處，塵土皆無！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是啊！都說那六眉公子如何如何厲害。可今天一見，無論是人品還是武技，都和無塵公子無法相比啊！”

…………

莫無痕真沒想到自己躺著也能中槍，直氣得全身的骨節捏得咯咯作響。豈料，他的傷勢並未痊癒，結果就聽“喀喇”一聲脆響，一處剛剛接上的骨頭就被他自己給再次捏折了，直痛得他險些叫出聲來。

至於那可憐的澹臺豐，這一刻險些笑出聲來。而當他看到了莫無痕那陰鷙的目光，他感覺很有必要立刻去換一條褲子……

烈鎮天此刻的臉色很不好看，因為他發現烈空明竟然被季無塵完全壓制。並且，這種壓制並不是因為修為，而完全是因為心理防線的全面潰敗。

堪堪過去了十招，在季無塵“百裂”的猛攻之下，烈空明就已經抵擋不住。

相較莫無痕已經修煉到了“千裂”，季無塵則依舊在“百裂”徘徊。

當然，這並非是因為他天賦不足，而是季無塵相較莫無痕要沉穩許多，同時也有連城璧的教導。這一點，乃是莫無痕所無法比擬的。雷震嶽雖然會指點他，可兩人終究是主僕的關係，難以做到如連城璧和季無塵這樣師徒般的親密。

連城璧告誡季無塵，疾影千裂的真髓乃是拳速和拳勁並重，而並非是如今宗門裡普遍的觀念拳速要優於拳勁。

所以，如今的季無塵，拳速只達到了一擊九百九十拳，距離化境只有一步之遙。可是，他的拳勁，卻已經達到了小成，既能夠發揮出自己三倍的原力來。相較之下，莫無痕雖然達到了“千裂”，可是拳勁卻尚未能達到入門。

“季無塵，你藏得可真深啊！”遠處，莫無痕的身體不自然地顫抖著。而一旁，剛換好褲子回來的澹臺豐，急忙對師兄進行著安撫。他深恐莫無痕情緒再激動起來，又要把傷勢給加重。

“好了，到此為止吧！”

突然，就聽季無塵怒喝一聲，一擊重拳向著烈空明胸前的防禦猛攻過去。這一下簡單粗暴，完全就是奔著要轟碎你的防禦而去的。只要這一擊得中，那對手將連同內心防禦，一併徹底被擊潰。

“夠了！”

夜空之中，突然傳來了烈鎮天的一聲暴吼。繼而就看從他的身上，又有一股子恐怖的氣息，向季無塵而去，彷彿一道絞索，生生將季無塵的拳頭停滯在了半空，相去烈空明的前胸，不過一尺的距離。

然而，這一刻烈空明驚魂未定，根本沒有做出任何還擊的架勢，反而趁機向後退去一步。烈鎮天直恨得心中暗罵自己兄弟的不爭氣。

“烈鎮天！”季無塵冷冷道，“你似乎，越界了吧！”

“越界？我守護自己的兄弟，哪裡越界了？再說了，這裡是決戰臺麼？我兄弟答應與你一戰了麼？你偷襲在先，反而說我越界？荒謬至極！”

即便所有人都聽得出烈鎮天說話時候有些理虧，可是卻無人敢去反駁。

“兄弟，抱歉了！”季無塵傳音龍昊天道，“我原本想著挾持一個人質來換你，可惜啊！”

“不必可惜，”龍昊天很是自信地一笑，“我相信人質，還會有的！”

“嗯？”季無塵還沒弄明白龍昊天再說什麼，忽然，就聽夜空之中傳來了“咕咚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