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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好,陶青心想:只要沒有犯那種去伊斯蘭教地區賣牛肉的蠢錯誤就行。別自己前腳把魚塘開起來,後腳就被通知說整個懷德縣都是貢奉魚神的,不能隨意褻瀆。那可真是要吐血升了。
想到這,她開始放心點菜:“好了,就幫我——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都來一份。”陶青把選單還給小二,不一會這一大桌菜就順次端上來了。
洛涼書瞪大著眼睛,糾結了好半天才問出口:“譚姑娘前世——可是隻貓?這清蒸鯉魚,紅燒鱖魚,黃燜鯰魚,清炒明蝦,醬爆鱔絲,剁椒鰱頭。。為什麼都是魚?”
“說了是市場調查了呀,你當真的是給你白吃飯的?”陶青白了他一眼,端起筷:“吃吧。這裡的河鮮都不便宜,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陶青夾了一塊鰱魚頭,剛剛放到嘴巴里就差點給吐出來,她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小聲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腥啊?!”
結果還是給那店小二聽見了,他撇撇嘴揶揄了一句:“這姑娘說的真新鮮了,魚哪有不腥的啊?我們這兒的師傅可是代御廚,你當誰都有機會吃這麼好的河鮮麼。”
陶青也不答話,低頭扒拉一下菜盤,皺了皺眉徑自自言自語道:“不對不對,這鰱魚頭不應該用老抽來悶,米酒的量也不合適呢。鰱頭的選材不夠地道,要那種敦實的大花鰱才能吃出感覺。”
“陶青姑娘,看不出你還挺懂美食的?”洛涼書倒是沒那麼多挑剔,一頓秋風打落葉,也不管吃相好不好看。
“那當然,身為一條肉食魚,只有變成完美的菜點才是它價值的致體現!”陶青擼起袖站起身,對著這一桌菜一一評點道開來。
“這鯰魚是用水草飼的,有股土腥氣,就算用醬悶也難以祛除。而最好的鯰魚是要用肉飼的,個頭大肉鮮活切片水煮才是最好!
還有這鱔絲,明顯是還沒長到雄性就給宰殺了,雖然嫩但是口感不夠緊緻。
還有還有,這草蝦,裡面的腸都沒清。這種草蝦頭大尾巴小,肉完整但質地不夠彈性,如果要保留最好的口感多半需要先裹澱粉再用鮮榨的油汆一下——”
陶青這一頓口沫橫飛,說得洛涼書和那不服氣的店小二跟胡桃夾一樣傻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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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展廚藝大比拼
陶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倒是沒有什麼惡意。不過心裡卻是有了點不錯的眉目——如果這裡號稱最頂級的河鮮店也只有這等水準的話,那麼自己未來的應該不算難走吧。
不是吹牛說,就陶青自己做的那幾道拿手的清蒸紅燒醋溜樣式,各個都不會比這個差勁呢。
“吃完了沒?”陶青瞅瞅洛涼書:“吃完了咱們再去別處轉轉吧。”
洛涼書合上驚歎的下巴,雞啄米一樣點點頭:“快了快了,別浪費嘛。”
陶青拄著下巴看他大快朵頤毫不顧形象,倒是覺得很好笑——古代人對食物的滿足感有這麼低層次麼?不
是有史家說,他們沒有電視電腦,沒有娛樂設施,所以對美食和……咳咳,房事都有著十分深層的享受需求麼?
看來這個洛涼書算個例外,應該是以前窮慣了,餓慘了。只要是能吃的,他就很執著。
無聊賴的陶青端著湯匙舀了一小口魚湯,結果當場就不淡定了:“我呸!鳳凰魚的膽是最苦的,熬湯時千萬不能弄破啊!”
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失態了,她擦擦嘴,不好意思地往周圍看看。這半天才發現剛才一直站在身邊的店小二已經不知所蹤,身邊卻換了一位——呃,算是大叔吧。
那人大約四十多歲,紫衣墨冠,沉綠燙金的腰帶,留著很有商賈氣息的精明絡腮鬍,舉止投足十分穩重。
“掌櫃的,您上來了啊。”不知又從哪鑽出來的店小二趕緊用手裡的抹布撣了撣長凳,給掌櫃的讓座。
原來這個人就是浮薈樓的掌櫃?陶青不由地多看了他兩眼,面上有點小尷尬。剛才自己叨叨咕咕說的那些話,不會給人家聽見了吧?
“剛才聽這位姑娘所言,可是對今天的菜式不甚滿意?”徐道遠看著陶青,語調還算客氣,但顏色的的確確不是很好看,剛才那番擊掌似乎也帶有揶揄挑釁的意思。
陶青心裡也明白:自己一個未成年小丫頭站在號稱全懷德縣最有名的河鮮酒樓裡,對他們的各式招牌頭論足,任誰也不會開心吧。
“徐掌櫃,”陶青恭恭敬敬地先施了個禮,也不管動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