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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消失的方向又看了兩眼，想要確認一下，卻只看到了街角那飄揚的酒館幌子，哪裡還有少女的影子。

月落英認真的點了點頭：“沒錯兒，剛才那個少女肯定就是聖山的傳人，最近聽不少人都說今年就是萬年盟誓終結的時候，那些萬年以前信守誓言隱居不出的勢力門派，從今年開始都可能重現世間，萬年大劫難即將來臨了！”

“真有萬年大劫這回事兒？”劉芒從小就聽過萬年大劫這個事兒，不過他一直對此持懷疑態度。

月落英從懷裡拿出來兩顆嬌翠欲滴晶瑩剔透的果子，隨手丟給劉芒一個：“肯定是真的了，帝國工會的會長大人，神廟的大祭司馬蘭白度已經確認了這個傳聞的真實性，那還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呢？”

“恩，那確實不用懷疑了。”劉芒皺著眉頭吃著那顆果子，要不是聽說這鬼東西有助凝聚體內遊離的劍氣，就是打死他也不吃這看起來無比好吃實際上難吃得要死的破爛玩意兒。

月落英的俊臉抽搐了許久，才終於嚥下那顆晶瑩果，掏出一瓶烈酒狠狠的灌了幾口，敬佩的看著劉芒：“我真是服了你，這麼難吃的鬼東西，你都能面不改色，不讓你做臥底或者演話劇真是可惜了！”

劉芒吐了一口唾沫，用力的揉著自己的臉：“你高看我了，兄弟，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堅貞不屈，我之所以面不改色，那是因為我的臉已經抽了筋，否則表情會比你還要豐富無數倍！”

月落英笑了，把烈酒遞過去，劉芒接過狠狠灌了幾口，眉頭皺的更緊了，他不喜歡這種酒味兒，更不喜歡那種辛酸酸的味道，感覺就像是懶婆娘的裹腳布味兒，這樣一想，他都有些反胃了。

“落英，那馬蘭白度有沒有說，晶瑩果這東西到底有沒有聚集體內先天神氣的作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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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的腮幫子終於恢復了知覺，他嘆了口氣說：“這鬼東西死貴的，還反胃，要是沒有作用，還不如買點吃的補補身體呢，吃了就得了，雖然對修煉無益，但最起碼是對身體有益。”

“馬蘭白度沒說過這個，關鍵問題是也沒有人問啊。”

月落英把酒瓶塞進懷裡，從路旁的報亭裡買了一份今天的藍靈日報，翻了一下沒看到喜歡的內容，就扔給了劉芒。

劉芒不願意花錢買報紙，一直都是看別人的，要麼發小月落英，要麼哥們巴特爾。最近邊境吃緊，巴特爾作為傭兵已經去了那邊，不曉得是否變成了炮灰，劉芒現在只能找月落英看報紙。

“邊境那邊情況不妙啊。”劉芒看了一下報紙，裡面只有少數有關前線的新聞，就是這點新聞裡，已經透出一些不易捕捉的意味。

月落英騎馬拐進了路旁的一個衚衕裡，黑驢不用劉芒驅趕，自己就跟著走了進去。就像劉芒和月落英是發小一樣，白馬和黑驢也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如果一公一母的話，估計早就生出了黑白花騾子，就算都是公的，已經有了斷背的傾向。

衚衕狹窄，落英繽紛，青苔斑駁，人跡罕至。

“都說這裡鬧鬼，我怎麼就沒有見過鬼是什麼樣的呢？”月落英仰頭看著旁邊伸出高牆的蝶翅花，那些繽紛飄落的花瓣，就來自於這種花期很短顏色絢爛的花朵。

劉芒從腰間的皮囊裡拿出一把小傘，小傘開啟翻轉過來接著蝶翅花瓣，這種花整個德黑蘭就幾個地方才有，炮製一下後可以製作成香料，用來鞣製皮革不但皮面漂亮柔軟，還帶著好聞的香味兒，實屬難得之物。

衚衕很長，就像這個古老城市裡很多的古老胡同一樣。走到衚衕一半的時候，月落英伸手在一面滿是青苔的牆上拂了一下，那上面就出現了一扇門，他輕輕敲了五下，三長兩短。

樸實無華的黑色木門悄然開啟，兩個精壯的漢子站在門口裡面，接過劉芒他們隨身攜帶的小木牌，檢查他們的令牌是不是真的，確認無誤，才放二人進入其中。

“這街市真是弄得越來越鬼了，要不是老子天生有雙鬼眼，還找不到這鬼地方了呢。”

馬和驢都已經放在了門口那裡，月落英揉了揉自己的桃花眼：“把我眼睛累的生疼，這幫孫子，把那些好東西都給了有錢人，專門擺出一些破東西拿咱們這些小窮老百姓開涮，真尼瑪不是人！”

“行了，落英，管好自己的嘴，別亂說，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劉芒制止了月落英下面要說的話，這街市的後臺據說是連皇族聽了都會發憷的古老家族，他們這樣的小白人，滅掉都不要人家一根汗毛。

月落英也覺得自己牢騷有些過分了，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