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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的街道,但早上一趟垃圾多工緊,手推車裝得滿滿的,垃圾中有些還能值五分或一毛錢的東西,時常就顧不上揀,只好連垃圾一併倒掉了,有時就分揀裝起來,放在偏僻的地方,待下午車子和人都空閒了些,再一併收拾起來,送到廢品收購站去賣掉,算是撈點外快。和陳山說了幾句話,地方口音相近,有些親切感,陳山就把自己收撿的送給她。林麗要給他三毛五毛的,陳山覺得人家可能總共只賣了這麼多錢,還麻煩費力的,也不肯要她的,只賺了個“多謝”就行了。小馬和小牟見陳山樂此不疲,偶爾看到這些廢品,也幫忙積聚起來,連同原來隨手就丟掉的紙盒子廢瓶子之類,都交給陳山去做了人情,又從陳山那裡把“謝謝”賺了去。陳山最後是什麼也沒有落下,要說落下的就是,那個長了一張刀子一樣嘴巴的小馬,開陳山的玩笑,說林麗是他的“相好”。陳山聽了,也就是抿著嘴一笑置之。
說笑歸說笑,三個人互相尊重關心,就像一家人一樣。小馬負責買菜,為了替小牟省錢,儘量揀便宜的買。很少的一點葷菜端上桌,小馬和小牟每次都往陳山碗裡夾,而她們自己則說開始減肥了。陳山心知肚明,推辭不掉,便把買菜的任務攬來,乾脆只買低價的蔬菜。
小牟把“本院擅長輸血療法,對犬瘟熱、犬細小病毒病、大出血及其它原因引起的伴失血癥狀疾病有獨特療效”的廣告在網上釋出之後,第二天下午,就有要求治療的病例專程上門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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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一個近三十歲的少婦,戴著眼鏡,文縐縐的,清秀美麗,頗有風采,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跟在她的後面,一條大約兩公斤重的白色日本狆幼犬抱在小女孩的手裡。陳山第一次認識這種品種,看見小狗的腦袋圓圓的,嘴巴短短的,耳朵小小的,眼睛黑黑的,後軀高蹺,尾巴上的毛呈羽狀,像捋順了的槍櫻一樣向下披散,覺得倒也非常美麗。據少婦說,小狗四個來月的年紀,嘔吐、腹瀉已經好幾天,大便、尿液呈淡紅色,體溫不高,精神沉鬱,眼睛有些發黃,按規定打過疫苗,除了日常飯菜,沒有吃過什麼特別的食物。陳山追問日常飯菜包括哪些東西,她說,她們經常吃洋蔥炒肉,小狗也跟著吃。陳山懷疑是洋蔥中毒,建議小牟給化驗一下。小牟跟北京農農業大學的安麗英老師做過很長時間的實驗,對血常規檢驗駕輕就熟,這裡裝置也是現成的,很快就查出了血液裡含有海恩茨氏小體,診斷為洋蔥中毒,血象屬嚴重貧血。
少婦的雙眼本來就哭得又紅又腫,聽說病情危險後,格外傷心地大哭了起來,一邊哀求說:“你們一定要把它救活啊!這隻小狗是我的夫君從日本帶過來的,說是日本皇族最寵愛的狗,他把它當成了自己的公子,那邊的老爺老太太也把它當成了親孫子,每個禮拜都要看傳過去看它的照片的啊!我是看到你們的廣告才來的,其它大的寵物醫院都說不能治了,教授建議只有上你們這裡來輸血才有希望。”
陳山聽出少婦的丈夫是日本人,但從她的純熟的口音語調中,可以肯定少婦自己是中國人。小馬問了一聲,果然是遼寧人。
小牟抱歉地說:“十分遺憾,這種病本來我們是可以用輸血療法治的,但是,說實在的,我們剛把廣告做出去,供血的狗卻沒有找到,一時還救不了急,其它的療法不能保證效果。”
少婦從小包裡拿出一大疊鈔票,說:“教授說,狗輸血價格可能很貴。這是五千塊錢,不夠的話,我再回去拿,求你們趕快想辦法了!”
小馬眼瞅著這麼一大疊票子,看看小牟垂涎欲滴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馬上把陳山拉了出來,問道:“陳大夫,你不是說你有一隻小狗在什麼地方的朋友家嗎?這不剛好能解決這個難題了?許多天沒有什麼生意,這麼大的財富讓它白跑了豈不太可惜了!”
陳山不是沒有想到蓮蓮,剛才他就想到了它,但是蓮蓮的傷才好了不久,體質不一定完全恢復,抽它的血有些不忍心。現在小馬提了出來,陳山覺得目前也只有這一條道可行。這隻病狗個體很小,只需要三、四十毫升鮮血,對蓮蓮來說,只相當於正常可供血量的三分之一左右,不會影響蓮蓮的健康。小牟好不容易有一筆象樣的收入,要是不拿蓮蓮來,放棄的不但是錢,對她的剛有點興奮的心情也是當頭一棒,於是立即就決定了去拿蓮蓮來。
陳山安排了先用些強心、利尿的藥物和慢速輸液後,馬上打了個計程車急馳“清平旅社”而去。
到了“清平旅社”門口,陳山下車,讓司機在車上等著,說自己馬上就來,也忘了關車門,就進了旅社。朱清見到陳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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