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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來,多攬了一個費力不討好的案子,還得給他奉獻一點愛心,別去追了罷。”
幾個男警察說笑著向女警察招手再見,開上警車帶著囚犯小牟往他們選定的醫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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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起早就到約定的地點等小牟,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吃過早點還沒見她的影子,就打她的電話,沒有人接。他相信小牟不是懶惰鬆散之人睡過了頭,可能叫什麼意外重要的事情纏住脫不開身,就乘車趕到“普澤天下”寵物醫院,見醫院大門緊鎖。小包恰好也問到了隔壁美容院,才知道小牟又被抓了。他想,昨天聽她說的案情其實挺簡單明瞭的,剛剛被放出來又被關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她沒有交代清楚呢?小包急於要見小牟,就匆匆地趕到了公安分局。
小包交上律師證,要求會見小牟。小視窗裡的警察問:“你為什麼要會見她?”
“我是她的訴訟代理人。”
“那你有她的親筆授權嗎?”
“她還沒有來得及籤,我們見了面她就會給我的,不讓我們見面我怎麼拿得到授權書?”小包解釋說。
“沒有給就是沒有,沒有就不能見,這是規定,你連這個概念也鬧不清楚,當什麼律師?”警察不屑地關上了小窗的玻璃門,轉過身看旁邊的電腦,他正在螢幕上玩一個遊戲。
小包無法可想,只好回到寵物醫院,他記起小牟說過的醫院裡還有一個老大夫,或許小牟被抓之前對老大夫有什麼交代也說不定。剛在醫院門前等了一會兒,陳山就回來了。
陳山確定他就是小包之後,將小牟吩咐要交的東西交給了他,兩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
小包心想,為了就起訴狀徵求意見,最好還是見小牟一趟,自己剛在公安局說過小牟還沒有籤授權書,再到那裡去不好自圓其說,於是徑直來到拘留所,憑證件進了辦公樓上的法制處。處長接見了小包,聽說是為小牟的事而來,處長攤開雙手說:“真遺憾,我們局領導反覆交代,任何人都不許見這個犯人。”
小包說:“她還不是犯人,法律上還沒有對她判決,充其量她只是個犯罪嫌疑人,按規定訴訟代理人和辯護律師是可以而且必須見她的,你們不允許見是不合法的。”
處長問:“你知道她犯的是什麼罪嗎?”
小包說:“我知道,賣淫嫖娼只是一般的犯罪,而且,她的確是完全無辜的,有正規醫院的Chu女膜檢查結論作證。有關工作人員在沒有任何可靠的證據的情況下,採用刑訊逼供的方式逼迫她認罪,肯定觸犯了國家的法律,她有權利向法律機關控告,任何人不能剝奪她起訴以及聘請會見代理人和律師的權利。”
處長說:“年輕人,你說的這些我比你還懂得多。對她的這個案子,局領導非常重視,在短短的時間裡,就專門開了六次會議研究。Chu女不一定就不能賣淫。按公安部的規定精神,賣淫是一個過程,從開始介紹、認識、引誘、接觸、討價還價、支付,到發生性茭,每一個環節都是屬於賣淫行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都具有賣淫同樣的性質,即使她只實施了其中某一、兩個步驟,也完全可以判定她進行了賣淫違法活動。而且,賣淫有多種形式,讓嫖客口淫、手Yin也是賣淫,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她沒有進行口淫或手Yin活動呢?你僅憑一個Chu女膜就推翻她賣淫的罪責,簡直是太天真了。另外,我們的公安幹警的政治素質和執法水平是很高的,他們都瞭解刑訊逼供是‘高壓線’,他們不可能去碰這個高壓線的。”
說一千道一萬,就是見不上小牟。
回到家裡,小包接到了兩個電話。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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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說:小夥子,我以慎重的口氣通知你,你最好不要接這個案子,否則你以後別想在這個地方混了!
小包嗤之以鼻,連理睬都不願意理睬。從踏進這個專業的門檻,他就準備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對忠於職業的法律工作者來說,如此拙劣的威脅未免太小兒科了。
另一個是學校廖老師打來的。廖老師說,公安局不知怎麼知道了你準備接手同他們打官司的案子,他們已經來函聘請我們的老師做辯護律師,而且指名是你的導師苟老師,你有沒有思想準備?另外,你的畢業論文還沒有最後透過,不知這件事對你的學位和前途有沒有影響?
這後一個電話把小包的頭腦都氣炸了!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比這種伎倆更卑鄙齷齪的了,而這恰好說明自己的對手太虛弱太陰暗,是完全的鬼蜮行為。撇開一切,單就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