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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才慢慢地說:“小磊,我知道你疼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又回來。
當初你沒把心事瞞我,現在我也不瞞你。”
媽媽當初決定回國時,心裡並不怨我,但是對美國極其反感,因為她覺得是這個文化的影響才讓我有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她當時很失望,打算回國後陪著爸爸的骨灰過後半輩子。
六月底,在畢業學生的一場演出會上,有人把媽媽介紹給一個“貴賓”,據說是某個大公司的總裁。那個人看起來彬彬有禮,沒有架子,還當場邀請媽媽去他的公司做客。媽媽認為他是出於客套,就隨口答應了。
過了幾天,那個人的秘書給媽媽打電話,說總裁那天下午有時間,希望請媽媽去,還說一會兒就派車來接。媽媽一再推辭,但是對方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請她不要客氣。媽媽只好同意。那天主人非常熱情。媽媽總覺得這件事來得突然,讓她不舒服,可是心裡還是感激主人的盛情。
一個星期後,媽媽接到兩個電話。一個是她們學院主管財務的副院長,說那個公司願意出資幫助學院成立一個學生舞蹈團,讓學生、校方、和公司都從中受惠,希望媽媽去和公司的主管討論一些技術上的細節。副院長的意思是讓她儘可能地跟公司搞好關係,不要為學校失去這個機會。另一個電話是上一次的那個秘書打的,說的也是合作的事。媽媽別無選擇,不情願地同意再次去見那個總裁。這次,那個傢伙露出了真面目,說話不三不四,眼神不懷好意。媽媽希望他知難而退,開始的時候假裝看不見。沒想到他越來越露骨,後來竟然說媽媽反正孤身一人,如果願意陪陪他,會得到很多好處,學生舞蹈團的事自然不在話下。邊說邊開始動手動腳。
媽媽一氣之下,打了他一個嘴巴,回家後氣得兩天沒吃飯。
我七月中旬打電話時,這件事剛剛過去三四天,所以媽媽才顯得情緒低落,心不在焉。
媽媽長長地喘了口氣,停了一小會兒,接著說:“那天我放下電話,心裡總想著你說的沒有心思找女朋友的話。我想,我拒絕了那麼懂得體貼人的男人,反倒來這裡受流氓的氣,究竟是為的什麼?我當時在氣頭上,並不覺得這麼想有什麼不合適。又過了幾天,我的心情平靜下來了,打算把這件事忘掉。沒想到那個傢伙不肯罷休。有一天一個陌生男人打電話,說他們總裁大人大量,對那天的不愉快並不在意,但希望我也認真考慮一下他的建議。我告訴他死了這個心。那人口氣一轉,冷冰冰地說:‘總裁不過是看你的臉蛋不錯,想給你一個機會,沒想到你如此不識抬舉。’我氣壞了,說要去告他們。那個男人哼了一聲說,‘你也不想想,就憑你能告倒我們總裁?我看你出門時還是小心點兒為好,別不留神讓車撞了。’”
媽媽說到這裡,眼圈紅了。我當時真恨不得買把槍回國把那個傢伙殺了。我不願讓媽媽太傷心,勸她不要再講吓去。她打斷我的話,說:
“小磊,我說出來比蹩在心裡好。人說一旦死裡逃生,對生死的看法就變了。
我經過這件事,也對所謂的倫理道德產生了懷疑,心裡翻來覆去地想你年初說過的話。亂侖對不對,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但是隻要沒有傷害任何人,總比那個傢伙利用權財欺負人要好得多。我明白再次來美國會有甚麼可能的結局。我希望能讓事情自然發展,無論是甚麼結果我都願意接受,不過你也不要摧我,好嗎?”媽媽眼看地板,紅著臉說。
我的心砰砰亂跳,有生第一次感到像個願意為情人捨生忘死的騎士:“媽,你不用擔心,不管結果怎樣,我都一樣心疼你,保護你。”
這次對話之後,我和媽媽和關係逐漸有了變化。媽媽仍舊有說有笑,我也仍舊是個孝順兒子。但是我們的對話裡開始有調情的成份。為了避免尷尬,我們兩人都在調情時把媽媽稱作我的「那個心上人」。
一天晚上,我們正在電視機前看滑冰比賽,媽媽突然問我:“小磊,你會跳舞嗎?”我搖搖頭。當初凱麗要教我,可是我沒有興趣學。媽媽用調皮的眼神看著我說:“想不想學?我可是有名的舞蹈教師。”
“當然想學,學會了我就又多了一個勾引心上人的手段。”我用同樣的眼神和口氣回答。
現在回想起來,我肯定從媽媽那裡繼承了有關跳舞的基因,因為我的舞技進展很快,儘管我的注意力有多一半集中在攬著媽媽腰肢的那隻手上。
媽媽不喜歡一個人逛商店,就在家自學英語。有一天,我提前回家,聽到媽媽在背誦課文:我能借閱那份雜誌嗎?不,你不能。(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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