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2/3 頁)
他,別看著人小,人緣倒好,崔家,王家,盧家現都說我們寄奴是個孝順孩子,知道孝順長輩,把自家喜愛的廚子都獻給了兩位老人家。可惜,卻被那一位打著要進宮的名義,給搶了去~”說道這裡,王氏真是眉開眼笑,倒像是真不計較那車冰的事情了。
在旁邊和謝棣騎著竹馬玩的楚昭忍不住詫異地回頭看小王氏,似乎頗為疑惑不解,兩位一貫矜持的長輩何以笑得這般奇怪。
小王氏看楚昭一眼,湊近謝茂雅道:“你要小心,我家安在上頭的人傳話說,李家居然頻頻在那兩位跟前替謝菀說好話。我恐怕這其中有什麼鬼,你最近千萬仔細些寄奴。只怕那邊狗急跳牆。就是咱們家裡頭,現在也並非鐵板一塊了。”
謝茂雅便笑:“瞧你這說的,謝菀怎麼也是咱們謝家女,不至於和李家那邊連起來,返來害自家人吧?恐怕是看在李氏的香火情面子上,李家人才幫她的。”
王氏到底是媳婦,難免有些疏不間親的意思在其中,便不好說深了,只道:“你知曉就好。”又問她:“明日可是好一場熱鬧,你究竟去是不去?這樣熱的天,正該去山上消散消散。況且,說不得便一場好戲可看。那位如今可是真著了急,她娘到底留著李家的血,什麼混賬事做不出來……”
話還沒說完,立在門外的粗使丫頭便高聲的報了名。
片刻之後,環佩叮噹響,李氏帶著謝莞走了進來。
揭簾子一見謝茂雅,李氏就嘆息道:“姐姐比之上回見面又瘦了。”
謝茂雅略笑了笑,旁邊一個丫頭扶她坐起來,楚昭順手塞了一個靠枕在孃親背後。
謝茂雅舒舒服服地往後倚靠著,笑道:“可不是嗎?去年春天的時候吃了周太醫的一服藥,眼見著是好些了,誰知到了五月裡,病情就開始反覆。”
李氏也咳嗽幾聲,嘆息道:“是啊,五月是惡月,的確是時辰不好,犯小人,我也總是病病擾擾的。日日都要吃些人參燕窩,銀子流水價花出去,卻丁點不見好,可不是叫人厭煩嗎?
旁邊伺候的丫頭們臉色都變了變,要說人參燕窩,整個謝家加起來也沒有謝茂雅吃得多。不知道李氏這話是有心還是無意了。
楚昭知道謝茂雅容易生閒氣,他是不許別人欺負自家小娘親的,所以立即道:“外公常說了,天地間,人才是第一貴重的,錢財如何倒是次要。故舅母還是該以自己身體為要。些許人參燕窩算得什麼,便當是外甥孝敬您的。”說著,他就轉頭吩咐長歌:“記住了,下回我父王叫人送來的月供,便從中撥一半人參燕窩與舅母。我正覺著夏日裡有些虛不受補,孃親一個人也吃不過來這許多。”
李氏的眼皮子到底淺了些,她覺得貴重的,楚昭還真不覺得有多麼貴重。況且他早就懷疑謝茂雅吃的燕窩裡頭含有微量成分的毒素,因他從前偷吃過一點,系統只“嘀”了一聲便停下來,雖然也沒顯示於自己身體有害,但那莫名的一聲響動,叫楚昭心裡總不能放心。
可這些不過是楚昭隱約的猜測,沒有丁點根據的事情。喻王送來的燕窩謝茂雅便一直吃著,他一個小娃娃,也找不到由頭叫停,如今剛好一併送給李氏去吃。叫她試一試藥。
說話的時候,楚昭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李氏,讀心術自動啟用,感覺李氏心裡先是憤怒,接著便是自憐自傷,聽到楚昭說要送東西的話,還有一閃而過的開心。謝莞卻一直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情緒甚是平靜。
楚昭心裡嘆息,覺得謝莞攤上這麼個孃親,也算是倒黴了。
嘆息是這麼嘆息,在你死我活的鬥爭中,楚昭既不敢小覷這些富人,更加不敢有婦人之仁。因此,這小壞東西繼續一臉天真的忽悠李氏:“我聽說舅母是個極樸素值得人敬重的長輩,只是卻有一個不足之症。往往安靜的坐著,也會突然暈厥,醒來後卻又好端端地什麼事也沒有。我想著,這恐怕就是因為舅母你總不肯出來走動,悶出了這些病兆的緣故。我若是幾日不出去玩耍,也覺得心虛氣短。”
面對這麼個故作正經的小娃娃,說的字字句句都是體貼入微的話,一直以無子為憾的李氏對楚昭的好感立時便飆升到60,她笑道:“你個小孩子家家懂什麼。舅母這是氣血虛的毛病,可不是不能出去玩才悶出來的。”
楚昭點著大腦袋,一本正經道:“我知道。沈爺爺給我娘看病的時候也說過這種話。氣血虛的話,臉色就會蒼白。所以舅母確實該多吃些燕窩人參補一補。”李氏這麼蠢,楚昭都不想再繼續欺負她,讓她幫謝茂雅吃點毒燕窩也就罷了。
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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