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舞弊案8(第2/3 頁)
這裡揣著明白裝糊塗,你的事情,我和項班頭早就查清楚了。大人,陳敬身負兇案,必定百般抵賴,他在大牢裡還敢與人……與人做下那等無恥之事,可見真是膽大包天!”
被人這般顛倒黑白,陳敬似乎再難以維持表面上的平靜,他忽而抬起頭,辯解道:“你收了朱家多少銀子,要這般來害我?我當日肯束手就擒,是因為我清白無辜!在大獄中的遭遇,是朱馳貴要來蓄意折辱於我!”
項辰早就認定了這是個會妖法的奸人,此時也質問他:“那你屢次在事發現場彈琴又作何解釋?假扮成仵作又作何解釋?既然你是冤枉的,為何甘願被我們抓住,再有,楚大人曾言他打傷了昨晚偷襲之人,你手上恰好也有傷口,這,又作何解釋?”
陳敬臉脹得通紅:“我倒不知道,現在彈個琴也是殺人的證據了。至於假扮仵作,不過是想要私下調查真相罷了。我甘願被抓來大牢,是因為我內心無愧。至於手上的傷口,不過是伺候的下人不小心打翻了熱茶,燙傷而已。”
如此雙方各執一詞,似乎都有些道理,魏永便抽出一根令籤,擲於地上;“項辰聽令,你等速將前府司西獄典獄樂寧押來。”
項辰撿得令籤,引了幾名公差離去。不多時便押著樂寧迴轉。天樞刑訊很有一套,不過一頓飯的功夫,那幾個大漢並樂寧就都從張牙舞爪的豺狼變得馴順乖巧起來。樂寧更是一見到楚昭,就跪倒在桌案前,祈求公子饒命,又不免痛哭流涕。眾官吏驚疑不定地望著楚昭,心裡對他的來歷不免又多了許多猜測。
魏永咳嗽一聲,問道:“大膽樂寧,你可願招?”
樂寧連連點頭,急切道:“小人願招。陳敬被抓來之後,項大人便吩咐我說,這個罪犯窮兇極惡,還會妖法,所以要關押在天牢裡。之後就有朱家人送了銀子過來,說這個姓陳的書生偷了主家東西,在家又愛惹是生非,主人家早就想要給他一個教訓,讓小的選這是個牢頭獄霸與他同關一間屋子。小的以為頂多就是毆鬥陳敬一番,再想不到會出這種事情的。哦,這就是那個朱家下人給我的十兩銀子。”
魏永心裡也覺得奇怪:若說朱家要殺人滅口,打死便是,而使出這等伎倆,明顯是為了折辱陳敬,這手段,倒似後宅女子所為。當下點點頭,又接著問那幾個大漢:“他說的可是實話?”
那些人在天樞手上吃盡了苦頭,又見連樂寧都沒討到什麼好,哪裡還敢硬犟,急忙道:“是實話。然而並不是小的色慾燻心,而是有人僱了我們,要給這陳敬一點顏色看看。說是此人在朱家勾……勾引男主人,名為先生,其實卻行的是男寵之流的勾當。因為行事太過囂張,也不知是得罪了朱家哪位夫人,便有朱家的下人出錢僱我們玩殘他。”
“那朱家的下人你們四個可認得?”
“認得。”
楚昭使了個眼色,天權便帶著一個穿著青衣的小廝上堂。那小廝自稱是朱家二房裡迎候的,原是奉了自家主母的令,要給這犯事的男寵一個教訓。
陳敬聽了這番話,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齊斂一拍大腿:“著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啟稟大人,您初來乍到有所不知,這陳敬看似文文弱弱,一身書卷氣,其實內裡最是不堪。他以前在靈隱書院中,就時常有風流韻事傳出,號稱飽讀聖人書本,其實不過是個用身體換取錢財的高等男寵。後來終於被人撞破勾引有錢有勢的同窗,自此被書院除名,也失去了考試資格。這事情全蘇州府的人都知道,後來朱家念他文章經濟還算不錯,將他請去了家中做先生,哪想他不思感恩,變本加厲,自己做下的醜事失去科考資格,偏要四處宣揚說是朱家將其禁錮了不許科考。之後更是喪心病狂殘殺中舉之人,嫁禍李赫!”
陳敬臉色慘白地辯解說:“朱家那件事暫且不論,我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同窗嫁禍李赫?李赫與我多年相交,因他家貧,母親年老,妻子病弱,家裡時常窮得揭不開鍋。我看他學問好,人也忠直,還不時接濟他一些銀子。我二人一同著書立說,情同兄弟,殺人嫁禍,我這麼做,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齊斂道:“大人,這就是關鍵,小的也曾百思不得其解,後來經過小的多方查探,終於打聽到了當日那向靈隱書院告密之人,正是李赫!此事知道的人極少,估計陳敬不知從何處知曉了此事,加上本身就心思扭曲,所以那夜見到昔日的同窗高中,心中不忿,便下了毒手,並且嫁禍給可憐的李赫,以報復他當日讓自己身敗名裂的告密之舉。”
魏永道:“依你之言,陳敬就是為了報復而殺人?也算有些道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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