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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臨近正月十五,街上的人特別多,而且還有不少巡邏的守城軍。出門前道骨就給兩人變換了裝束,無芮一身黑色的男裝,身上還披著厚厚的皮絨斗篷。她原本蒼白的臉被塗成了古銅色,遠遠看上去就是一個膚色黝黑身材有些瘦弱的少年。而杜魯的花白頭髮也被染回了黑色,道骨還給他貼了兩道傷疤,看上去就是一個凶神惡煞的保鏢,一點也辨不出原來的面目了。兩人一路走過,倒是沒有讓任何人懷疑了什麼。
剛走過了一條街,就聽見遠處有人大喊“迴避,迴避!”。
杜魯立刻把無芮揪到了身後,用自己的身子擋著她往後退。無芮剛站住腳,就看見一隊人馬在街上飛馳而過,而領頭的卻是自己曾經最熟悉的那一抹淡金色的身影。那一隊人很快地消失在視線中,無芮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攥緊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忽視的傷痛,被那個身影勾引的泛濫起來。
“這就是來抓你的人!”杜魯冷聲道,“現在宿京裡到處都是宮裡的禁衛軍,你可是炙手可熱的罪犯。”
“是嗎……”無芮自嘲似的反問。
“你還去不去看風月樓的人了?”杜魯語氣中是濃濃的抱怨,對於無芮的隱忍和憂傷全然不做理會。
“去!當然去!”無芮深吸了一口氣,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難得有杜魯陪我,我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若是郡主被抓,我一定在別人動手之前了結郡主的性命,省的你把我家王爺給出賣了!”杜魯狠狠地說。
“嗯,隨你怎麼說,你也就只能想想罷了!不過……本郡主是個很大度的人,允許你暢想,反正我也不會少一根汗毛!”無芮很是無所謂地笑道。
無芮可以明顯的感覺到杜魯的青筋暴起,拳頭也攥了起來。其實她原本沒有想要這麼冷嘲熱諷的,可是看到了皇允琪,她的心情太過糟糕,就是無端地想要與人爭執鬥嘴,想要發洩。
只是杜魯沒有再回什麼話,大步流星地繼續朝花街走去,無芮嘆了口氣,小跑著追了過去。走過了熟悉的花街,無芮的心情可謂是沉到了低谷。看著往日繁華熱鬧的風月樓被貼上了大大的封條,門口還有宮裡的禁衛軍在守著,她甚至連腳步都不能停下,就被杜魯拽著繼續往前走。
'122'122。 牽連
想到第一次來到風月樓時,那裡繁華熱鬧的景象,無芮心裡是說不出來的苦澀。而現在風月樓落敗了,裡面那麼多無辜的人,全部都是因為她而獲罪。
走到了花街的盡頭,就看到前面一個小型的廣場,再往前就是一座圍城似的的建築,那個城中之城也有高高的城牆和城門,但此刻城門並沒有開啟。杜魯指著那黑色的圍城說,“這就是刑部的牢城。”
無芮在風月樓的時候就曾經聽說過這個牢城,因著在花街盡頭的特殊位置,無芮對這個地方一直很好奇。那時候小柳與她講了很多關於牢城死刑犯的恐怖故事,尤其是牢城前面的這個小廣場,便是那些死刑犯的斬首之處。
此刻廣場上熙熙攘攘地全都是人,無芮可以遠遠地看見一個簡易搭建的臺子,上面站著幾個衣著狼狽的人,周圍還有很多穿著兵服的人。
“這些是隸屬刑部和大理寺的刑義兵,估計他們也都收到了要抓捕你的命令了。”杜魯指著臺子周圍那些穿著兵服的人說道。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無芮不解地問。
“販賣那些被歸為奴籍的人。”
“販賣?”
“自然是販賣,刑部也沒那麼多錢養著這些沒有什麼罪過卻被打為奴籍的人。”
無芮不知道杜魯是不是在嘲諷自己,不管是不是,她心裡一直都不好受。她人群中往前擠了擠,杜魯不耐煩地跟著她,不讓她太過靠近那些刑義兵。
走到人群中間的位置,無芮才能看清楚臺子上的那些人。
“他們都是風月樓的人?”無芮詫異地說道。
“你不就是來看風月樓的人嗎?今日就是他們被販賣的日子,”杜魯邊說邊警惕地四處望著,他整個人都處在最為謹慎的狀態。
無芮可以清楚地看見官兵正在壓著一些衣衫破爛的女子進行買賣。那些人無芮並不全認識,但是有幾個很是面熟,她可以肯定她在風月樓的時候曾經見過,而此刻他們卻要被如此的販賣,而原因就是她……
看著幾個人被一個面目不善的人買走,還沒離開,就被那人狠狠地踹了幾腳,無芮心中壓抑的無以附加。她好恨自己當初的無知,很皇允琪的出賣和背叛,若是她當初肯聽孟君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