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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怕我們是十惡不赦的惡棍,到時候把你的皮扒了?”
無芮停下手中的活,掃了郝青艾一眼,不屑地說道:“要嚇唬人也做個兇惡的表情出來,要不然我想假裝害怕都假裝不來!”
無芮並不知道郝青艾與夏彥詩的為人如何,不過她只覺得郝青艾沒有什麼惡意而且也不會對她特別親近。就好像是兩個萍水相逢的人,各自有各自的故事。而且當郝青艾說起自己的家世來,他一言以蔽之,想來也是受過苦的。一個貴族的嫡系卻被通緝,估計他也和夏彥詩一樣有段悲慘的往事。
'139'139。 各自心事
“其實我很清楚夏彥詩的事情,不過你的事情我卻不知道。雲寧王的庶女有那麼幾個,我卻都不知道名字,不過據說姬家的家教是很嚴厲的,你怎麼會傷人呢?”
“有壓迫才會有反抗呢,要是家教寬鬆,誰去反抗啊?”無芮也不糾正郝青艾的誤解,她還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那個身份太過敏感,隨便一提就有人能知道她全部的過去。
“呵,誰說的?我家的家教就寬鬆極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讓我出現在宿京,就算如此我還不是出來找事了?”
“不讓你出現在宿京這不算是壓迫?”無芮反問道,“說起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既然你說你是嫡系,那嫡系為什麼不能來宿京?”
“每家都有每家的事情,就像是你姬家的郡主和世子兩地為難,而郝家也有難以處理的禍端。”郝青艾苦笑道。
“你不願說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刨根問底什麼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無芮微微一嘆。她就有一堆的秘密,而且很多秘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不要……孃親快跑……快跑……”
夏彥詩的囈語打斷了兩人的交談,無芮摸了摸他的臉頰,感覺他又開始發冷了。無芮趕緊從櫥子裡又找出了幾床被子都給他蓋上保暖,而夏彥詩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什麼,表情極其痛苦,一看就是在做惡夢。
“你之前說的夏彥詩的事情,都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郝青艾淡淡的笑著,雖然那笑容有一點不合時宜,可是無芮卻找不出一句教訓他的話來。因為他不是在幸災樂禍,也不是嘲笑什麼,只是淡淡的一笑,好像是讓無芮安心似的。
“或許他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事情吧……”無芮嘆道。
“他巴不得更多的人知道呢!”郝青艾說道,“他原本是夏家長子的嫡孫,他父親是夏家的大世子。幾個月前金瀘王病重,大世子本應該是繼承王位的,此時卻傳出了大世子對金瀘王下毒未遂的訊息,之後又是大世子畏罪自殺,連他妻妾都死了,外逃的就剩下他的長子和么子。朝廷的說法就是這樣的。不過現在看來,估計那個么子也死了,怕是隻剩下夏彥詩一個還活著吧……”
“他們是被冤枉的?”
“冤枉?十貴族裡從來不會用這個詞。我們這十家只有計謀和成敗,沒有冤枉和公道這樣的說法。其實十貴族就是這麼回事,嫡系和庶出的差別太大,誰都想永遠保持嫡出的身份。大世子因為出生的早,不管他有才無才都被捧上了天,因為他以後就是藩王,而他後面的那些嫡子們就只能當廢物處理……”
“你是在說他……還是再說你自己?”無芮可以感覺到郝青艾情緒的變化,那樣的語氣包含著不屑,更多的卻是自嘲。
“都一樣,夏彥詩就是原來被捧上天的嫡孫,可是他那些嫡出的叔叔們看不慣他懦弱的父親做新的金瀘王,所以才下了殺手。其實我倒是挺喜歡現任金瀘王的做法,靠著自己的本事上位,這樣不更加公平一些嗎?”
“藩王貴族什麼的,真有那麼好嗎?普普通通地當個平民百姓,頂多就是跪的次數多些,我倒是覺得更加自由自在的。”無芮低聲說道,“平民再努力爭取,也不過是用自己的一切爭得一個安逸生存的空間,而貴族……他們是在用眾多的人命爭奪權勢,這樣的日子居然還有人想過!”
“你倒是挺不屑的?”郝青艾笑道,“聽說雲寧王還有一位嫡出的夫人,你不是那位夫人的女兒吧?”
“不是。”
“若是你是的話,說不定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姬家的世子被流放,郡主又是個病秧子,怕是也活不了幾年,就算是活著也得送去郡夕州做藩王。現在雲寧王只有立新王妃,他的雲寧州才能有新的繼承人,想想從一個庶出的身份直接變成世子和郡主,這是多麼大的誘惑!沒有人會不動心的!”
“怪不得啊,那個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