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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舉手投降:“好,是我錯,請原諒我。”
沒有誠意。雪正想再說些什麼,卻見到烈火山莊的大門緩緩自裡面開啟了!
硃紅色的大門敞開兩旁。
自烈火山莊內走出三十二人,左右各一列,依次站好,神情恭敬,望著如歌和玉自寒眉宇間自有說不出的喜悅。
“恭迎小姐、玉少爺回莊!”
眾人的聲音加起來,亮如洪鐘,似朝霞一般,使整個烈火山莊霎時沐浴在歡喜激動的氣氛中!
正此時。
兩個纖纖身影出現在大門處。
一個女子嫻靜溫宛,目中深蘊著動人的光芒,凝視著那一路風塵的烈如歌,靜靜站著,唇角慢慢彎起一抹笑容,終於放下了牽掛許久的心。
另一個女子卻耐不下性子,像只小鳥一樣張開雙臂,向烈如歌衝過去,歡呼著,在興奮的淚花中,緊緊將她抱住:
“小姐!小姐!你總算還知道回來嗎?!”
如歌被蝶衣抱在懷中,聞到她身上熟悉的甜香,感覺到她的淚水落進自己的脖子裡。這一刻,她真真正正地感覺到——
她回來了。
她不再是品花樓的小丫頭,她終究還是烈火山莊的烈如歌。
烈如歌的廂房。
薰衣雙手遞給坐在香几上的如歌一方溼巾,溫溫的,敷在臉上煞是舒服。如歌閉上眼睛,享受得直想嘆息,啊,還是在家裡好啊。
蝶衣卻像是生起氣來,噘著小嘴道:“薰衣,不要理她,沒有良心的小姐,還回來做什麼!既然你不要我們了,我們也不理你!”
如歌心叫糟了,邊向薰衣使眼色求她幫忙,邊扯住蝶衣的袖子,輕輕搖晃:
“蝶衣姐姐,求你不要生歌兒的氣好不好?歌兒這不是回來了嗎?歌兒就算在外面,心裡面仍然惦念著蝶衣姐姐和薰衣姐姐,怎麼會不要你們呢?”
蝶衣一股氣難消,瞪著她:“你竟然說走就走,都不知道大家會擔心你嗎?”
如歌低下頭:“對不起。”
蝶衣白她一眼,稍微平息一下怒火:“我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想出去散散心,我們也不會攔著你呀。你說要去哪裡,就算天涯海角我們也會二話不說跟隨你,哪怕莊主將來治我們的罪,我們也不怕!可是……”
她臉色蒼白:“你一聲不響偷偷溜走,從小到大你從沒有離開過烈火山莊半步,這一走,叫人可有多擔心……”
薰衣接過如歌手中的巾子,微笑道:“小姐,你走以後蝶衣是吃不下睡不著,她還擔心你會想不開尋死,滿山滿河的去找你。”
蝶衣臉兒微紅,嗔道:“說這幹嗎?”
如歌驚得張大嘴:“我會尋死?蝶衣姐姐,你覺得我會那麼想不開?!”難道,她給人的印象是脆弱到不堪一擊?
蝶衣望著她,無語。
薰衣搖頭道:“蝶衣,小姐遠比你想象中堅強得多。她決做不出尋死的傻事。”
如歌凝視著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薰衣和蝶衣,拉住她們兩個的手,鄭重言道:
“兩位姐姐放心,我向你們保證,無論遇到什麼樣的打擊,我都會鼓起勇氣活得很好!象尋死啦,絕望啦這樣的字眼,不要放在我的身上!我是烈火山莊最值得驕傲的烈如歌!”
“好!”
廂房外傳來一個狂笑的聲音,象陣旋風颳開了房門!
屋外的小丫鬟翠衣趕忙恭敬道:“莊主到!”
身高九尺、髮鬚皆白、左臉一道入骨深疤的壯年人踏步而入,目光炯炯注視喜淚盈眶的如歌,大聲道:“有志氣!這才是我烈明鏡的好女兒!”
“爹!”
如歌“撲通”一聲撲進他懷中,腦袋在他的胸前用力蹭來蹭去,鼻子蹭得通紅,眼淚嘩啦流下來,哽咽道:“爹……爹……”
薰衣、蝶衣靜靜退下。
烈明鏡懷抱撒嬌哭泣的如歌,刀疤的臉上不易察覺地流露出憐愛的神情,濃密銀色的鬚髮無風狂舞。
良久,他拍拍她顫抖的後背,沉聲道:“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丫頭,哭得像個小孩子,丟人!”
如歌不捨地離開他,用力聳著小鼻子故意又抽泣了兩下,撒嬌道:
“怎麼了,又沒有外人,在自己爹面前哭有什麼丟人的!再說了,在爹跟前我本來就是小孩子嘛,永遠都是讓爹疼我的小孩子!”
烈明鏡笑了。
他寵愛地又抱了抱她,方才放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