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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忍,但是問題在於莊文彬在外面那些事,哪有不透風的牆啊!只要莊文彬一天還那麼幹,這些事兒就總有一天會被人傳出去,到時候許靜不是照樣要丟面子的麼?所以我估計他是不是想要暗示咱們是許靜,轉移咱們的視線,實際上是他對莊文彬不利的,一大早是急著去清理現場來著!”
“雖然我也希望能夠早點有個結論,但是你的這種推測我覺得站不住腳。”賀寧搖搖頭,她覺得唐弘業腦袋瓜雖然挺機靈,但是有些時候卻顯得急躁冒進,總是根據一些細枝末節的線索就急著下結論,考慮的不夠周全,“假如第一現場是許靜的家,那你覺得許智明有可能瞞著許靜進了她的家門,在她家中殺死了莊文彬,然後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房間清理的讓許靜回家都看不出來麼?”
“萬一許靜知情呢?他們兩個是同謀,現在東窗事發,許智明想要洗脫嫌疑,所以乾脆把姐姐推出來做靶子?”唐弘業被賀寧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剛剛的推斷裡面有些不夠充分的地方,連忙修正自己的說法。
賀寧搖搖頭:“那也不能成立,假如許靜和許智明是同謀的話許靜一直住在家裡面,想要清理現場早就清理過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再由許智明上門幫忙呢?再者話又說回來,結合本案的案情,莊文彬是活著被裝進行李箱,連掙扎都沒有,活活被丟進江裡面淹死的,要不是有軍用行李繩捆紮在那兒大旅行箱的外面,估計靠求生本能他都能把箱子更掙開,你說這樣的一個情況下,還需要有什麼值得大費周章去收拾和掩蓋的‘第一現場’麼?”
唐弘業聽了賀寧的話,也有些愣神兒,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承認,但他內心深處也認為這個比自己還略小一點,剛剛畢業沒多久的小師妹分析的很到位,一陣見血的把自己欠考慮的部分都給指了出來,但是人畢竟是要面子的,他又有點不甘心就這麼被人輕易推到了自己的全部結論,於是多少帶著那麼一點點“負隅頑抗”的意味,開口爭辯道:“那你說說,為什麼許靜那麼痛恨莊文彬的感情背叛,許智明又說她特別特別的愛面子,她還會到了莊文彬死掉之後仍然死咬著自己的謊話不肯鬆口呢?假如她真的沒有事,沒有嫌疑,那就坦白了說一下情況,咱們警察又不會外洩那些事情,到時候咱們自然就會把注意力轉移到莊文彬外面的女人身上,誰又會想要跟她糾纏呢,你又不是忘記了她對你什麼態度。”
“她對我的態度確實是挺不好的,但是一碼歸一碼,我不會因為她對我進行過人身攻擊,讓我主觀感情上不大愉快,所以就帶著偏見認為她有嫌疑,我要是這麼做,跟許靜無端端的對我懷有敵意又有什麼區別了?”賀寧並不買賬,“我倒是認為,許靜之所以對咱們懷有那麼大的敵意,以及莊文彬死後仍舊在說謊,是因為她就是許智明說的那樣,特別特別的愛面子,如果咱們不戳穿她的隱瞞,她可以不用去提及那些讓她覺得丟面子的恥辱事情,甚至可以自我欺騙的對外聲稱莊文彬出事完全是因為其他性質的意外。雖然說我這麼講也是帶著主觀的認識,但我還是想說,假如一個人真的愛面子到了許智明說的那種程度,為了怕人說她擇偶的時候眼光不好,寧願打掉了牙和血吞,連自己丈夫外遇都幫忙隱瞞和粉飾,那你覺得這樣一個人有可能願意讓自己淪為殺死丈夫的兇手麼?一旦她把莊文彬殺了,事情早晚有敗露的那一天,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是個殺人犯,並且為什麼殺人呢?因為她的丈夫竟然在多年當中,始終都與其他女子有染,她忍氣吞聲了這麼多年,最後才忍無可忍的爆發。這對於一個愛面子的人來說,可能比強顏歡笑的隱忍更加丟臉,因為她守了一輩子的秘密一下子就曝光了。”
“你說的倒是頭頭是道的,問題是你覺得許靜真的會一直一直忍,忍到死麼?”唐弘業還是有些不甘心,又做了最後的掙扎。
“誰說她需要忍一輩子?莊文彬眼看著就五十歲了,所以對於許靜來說,其實她的隱忍已經快接近尾聲,一旦莊文彬到了五六十歲的年紀,她也就不需要繼續隱瞞什麼,忍什麼了,因為到那個時候莊文彬自然會收斂心性,沒有辦法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賀寧語氣篤定的回答,“假如說莊文彬今年三十**歲,那我說不定還覺得許靜有可能忍不下去了,動手殺死了莊文彬,四十**歲可就不大可能了。另外還有一個問題,莊文彬和許靜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既然貌合神離,也就是兩個人完全是搭伴過日子的狀態,感情基本上等同於沒有,你覺得這樣的情況下,莊文彬會毫不反抗的穿著女裝鑽進箱子裡面去麼?”
“所以說許靜說不定有許智明做幫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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