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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事實,這樣一來,考慮到他跟範志之間那種劍拔弩張的關係,他想在範志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登堂入室,恐怕也不太現實,所以我認為他的嫌疑比較小。”
湯力點點頭:“嗯,把他先放一放。”
“那這樣的話,你下一步什麼打算?”賀寧託著腮問湯力,她自己也算是個有主意的人,不過畢竟實踐經驗還不太豐富,遇到這種被害人死了一兩年的案子,還是會有些擔心自己考慮不周全,搞出什麼岔子來。
“你先問問範潔,再等等魯傑的訊息。”湯力回答。
賀寧知道他指的是盧正平,於是點點頭,找出之前範潔留下的聯絡方式,給範潔打了一通電話,電話打通的時候,範潔剛好在家,聽聲音略微有一點點喘,一問,原來是趁著其他人都不在家,正在打掃衛生做家務。
被問起是否知道她的哥哥範志曾經和一個叫做盧正平的人有過比較密切的往來,範潔想了半天,最後告訴賀寧她對此並不知情,以前範志身邊確實有過一些交往相對密切的人,但是大多數都是一些狐朋狗友,舉止做派一向是范家二老十分看不慣,打從心眼兒裡厭惡的,因此從來不許範志帶人回家,再加上之後範志跟家裡人鬧得不太愉快,家裡人對他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就更加的不加理睬,因此範志跟什麼人關係好與不好,他們都從不過問,以免引火燒身。
範潔說這話,賀寧倒是相信的,從第一次她和湯力上門的時候,範潔夫婦表現出那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範志闖了什麼禍拖累似的那種反應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既然範潔並不知道盧正平的存在,那再多浪費口舌也沒有意義,賀寧向她道了謝,順便告訴她案件還在調查當中,請他們不要著急。
“我們不急,你們慢慢查,別有什麼壓力,我們不催,這事兒歸根結底是我們家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受累了啊!”範潔在電話那邊連忙表示自己壓根兒就不為結案的事情著急,甚至還開口安慰起了賀寧來。
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賀寧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也許是因為她還不夠見多識廣吧,她原本以為不管多壞的人,一旦出了什麼事,身邊或多或少總還是有為他難過,盼著早日水落石出的親友,範志倒好,雖然說從對他生平的瞭解來看,這人倒是沒有做過什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卻也因為劣跡斑斑,居然連最親近的血親都對他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甚至因為他的死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可真是莫大的諷刺啊。
既然範潔這邊沒有什麼收穫,那就只能等魯傑了。到了第二天,魯傑沒有傳回來任何訊息,湯力他們倒是接到了通知,甘文林休假結束,回來上班了。
王經理的那家代駕公司湯力和賀寧很熟,不過八字沒一撇之前,他們不打算驚動任何人,以免在不能確定其是否就是嫌疑人之前,給甘文林造成不必要的影響,歸根結底這個社會仍舊是人言可畏,一旦因為什麼原因而被人戴上了有色眼鏡去看待,想要再翻身就不那麼容易了。
因此,在下午時分,賀寧和湯力就早早的開車來到了王經理的那家公司附近,他們事先已經摸底過甘文林,雖然沒有直接打過交道,卻也對他有了大致的瞭解,能夠認得出來甘文林的相貌。他們決定來個守株待兔,暗中觀察一下甘文林的情況。
為了保險起見,湯力和賀寧沒有等到黃昏時分就提前悄悄的等在了附近,晚飯也是在車上啃的麵包,一直到了太陽下山,快到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才看到甘文林從代駕公司裡面走出來,騎上一輛小電瓶車離開了,估計是接到了客戶的預約,正要趕去指定地點與客戶見面呢。
湯力和賀寧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悄悄的尾隨著來到了一家大酒樓前。
甘文林今年剛剛三十出頭,個子比較高,面板比較白淨,五官也算是比較清秀的型別,可能是因為剛剛喪母不久,也是受到了情感創傷的,因此他看起來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身材也更顯清瘦,在等待客戶的時間裡,時不時的和其他公司過來在這裡等活兒的代駕司機閒聊幾句,表現得比較外向,並且看不出有什麼悲傷或者憔悴,彷彿已經走出了失去親人的痛苦,重新振作起來了。
“他媽媽好像去世也沒多久,他倒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看得開。”賀寧隔著車窗,看著不遠處甘文林與其他人談笑風生的樣子,對湯力發著感慨,她把車窗略微降下來了一點,距離不算特別遠,還能隱約聽見甘文林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
湯力朝甘文林那邊看了看,沒有作聲。
過了一會兒,有人從酒樓裡走出來,甘文林立刻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