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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樓下上了車,賀寧才開口問湯力:“剛才你幹嘛急著走啊?你不可能聽不出來丁思源剛才在撒謊吧?咱們到他家的時候,他老婆給咱們開的門,當時的那個態度,根本就不像是知道了對門發生過人命案所以害怕的樣子啊!”
“我知道,”湯力點了點頭,“所以才走。”
賀寧有些疑惑,湯力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帶著幾分胸有成竹,可是她又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明知道丁思源說謊了,還第一時間就選擇離開呢。
“呆的越久,他疑心越重。”湯力看出了賀寧的疑惑,開口向她解釋了幾句,“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再找他了。”
賀寧聽他這麼說,自然就有些領悟了,看樣子湯力不僅僅是聽出了丁思源方才的謊言,甚至已經對他產生了更深的懷疑。
“丁思源不是第一次說謊。”湯力看她已經有些意識到了,又提醒一句。
賀寧一聽這話,連忙回憶起這些次與丁思源打交道,他說過的話,仔仔細細的回想著,生怕漏掉了什麼,起初她並沒有想到什麼,回憶了一遍並沒有意識到什麼不合邏輯的地方,於是她又重頭再回憶一遍,這一次,忽然之間賀寧的腦子裡面就好像是靈光一閃似的,讓她一瞬間就意識到了湯力的提醒。
“你是說盧正平臉上的疤?”賀寧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原本並沒有引起自己注意的細節,“他最初跟咱們提到盧正平的時候,說盧正平的臉上有一道疤,他說的時候,是在自己的右側臉頰上比劃了一下,我從他家的方向考慮,問他是不是左邊,他又改了口,說自己記錯了,確實是左邊。咱們後來也見到盧正平本人了,疤在右側的臉頰上,現在想一想,他那個時候可能就已經撒謊了,他確實是知道盧正平的疤在右臉上,一種可能性是他當時從門鏡看出去的時候,方向並不是他現在住的這一邊,另外一種就是他原本就認識盧正平!”
湯力對賀寧點點頭,表示贊同她的說法。
“我還有一個比較瘋狂的猜測,你要聽麼?”賀寧有點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把自己這個不太成熟的觀點說給湯力聽。
湯力對她點點頭:“說吧。”
“有沒有可能,丁思源原來不住在現在那個房子,而是住在他的對門,案發現場那邊?他會不會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租客?你記得上一次咱們去找他的時候,臨走前他說要搬家,他老婆的反應是什麼嗎?她老婆嫌他又要搬!這不就說明在住在這裡之前,丁思源曾經搬過家。他老婆說這話的時候,丁思源好像很緊張似的,不願意讓他老婆多說,當時我以為他是怕老婆追問的多了,說走了嘴之後會讓老婆害怕,現在想一想,其實他有可能是怕自己老婆說走了嘴吧。哎呀!那要是這麼說的話,現在他想要搬家,會不會是想跑?”賀寧擔憂的問。
“會叫人暗中盯住的。”湯力示意賀寧不要擔心,順便解釋說,“沒有足夠證據,不能打草驚蛇。”
賀寧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又覺得有點不放心:“咱們之前找過他,他現在已經有所防備了,你看方才跟咱們講話的時候,話裡話外一直都是在強調他跟案子沒有關係,咱們這還怎麼在不驚動他的前提下收集證據啊?”
湯力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子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證物袋,遞給賀寧,賀寧接過來一看,那個證物袋裡面裝著的居然是一枚菸頭,再仔細看一看,那菸頭上面的商標居然和在範慶借給範志住的那套房子裡找到的一模一樣。
“你什麼時候偷偷搞到的?”賀寧眼睛一亮,感到有些驚喜。
“進門的時候留意到,偷偷收起來的。”湯力回答得老老實實。
“真有你的,幹得漂亮!”賀寧激動的伸手拍了拍湯力的肩膀,忽而又想到了另外的一個問題,“你是不是早就懷疑他了?怎麼沒聽你提過?”
“沒考慮清楚,我也是想到盧正平疤痕的位置。”
賀寧點點頭,沒有真的去計較湯力為什麼沒有早早把想法告訴自己,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換成是自己,在沒有考慮成熟之前,也不大可能表達觀點,尤其當與自己配合的那個人還是個缺乏經驗的菜鳥,就更會如此了。
回到公安局之後,他們立刻將菸頭送檢,隨後再一次動身去了一趟c市,和盧正平又見了一面,盧正平對於丁思源這個名字並不怎麼熟悉,不過當他看到丁思源的照片時,還是把他認了出來。
“這人在我以前上過一陣子班的那個廠子見過,好像是正式工,不太搭理我們。”盧正平說完之後,忽然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有些瞭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