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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硬是紅光滿面,額頭上一層薄薄的熱汗,看起來精神頭兒好極了。
“哎呀,你說這人啊,就是矛盾!我年輕那會兒,跟你們現在似的,也忙,成天東奔西走的不是加班就是值班,那時候就想啊,真累,什麼時候讓我閒下來,什麼事兒都不做也沒有關係,那可就太舒服了。結果現在呢,我退休了,真的是一天到晚什麼事兒都不做也沒有關係了,反倒把自己給憋得那叫一個難受!”他和湯力、賀寧他們打過招呼之後,嘆了一口氣,頗有些感慨的說。
“前輩,我們想跟你瞭解一下當年的那一起交通事故,後來調查的結果是什麼樣的呢?有一個明確的結論麼?”賀寧雖然覺得這位老警官很親切和善,但是眼下對於他們來說,卻並沒有時間和心情去與之閒聊,案子調查到了這個地步,很多事情就都變得呼之欲出,真相影影綽綽,似乎只隔著一層薄薄的窗戶紙。
老高警官擺擺手:“不用叫我什麼前輩,我聽著也不咋太習慣,我就是個粗人,跟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不一樣,你們這都是念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的,我們那會兒不如你們,全靠這一輩子積累下來的工作經驗。按年齡來說,你們就叫我一聲高叔叔吧!你們想要打聽的那個事兒,剛才你們過來之前,局裡頭我以前的同事也大概的把情況跟我說了,讓我幫忙回憶回憶,我就一邊鍛鍊身體,一邊仔細的想了想,其實那次的事情,主要的經過我心裡頭還是有印象的,因為覺得那事兒挺慘,對我的衝擊還是挺大的,就是具體的一些細節記不清了,畢竟過去了十一二年。我就儘量回憶給你們聽,你們有什麼想問的就直接問,別客氣。”
賀寧和湯力趕忙點點頭,這位老高警官是個痛快人,這對於他們來說自然也就是非常大的好事,尤其對於湯力而言,因為可以省去了很多的口舌。
“當時我們接到報警,說有一輛車衝破了橋護欄,掉到河裡面去了,所以我們就趕緊組織人員,到現場去準備營救,但是到了現場一看就知道根本沒希望了,那車被淹的就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點點的車頂,河裡面的水流也很急,要不是橋護欄有缺口,所以有人好奇的往下看了看,發現了不對勁兒,估計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有人發現有車輛墜河了呢。”老高警官一邊回憶一邊對他們說,“當時是汛期,就在我們接到報警的那天早上,還下著很大的雨,我記得那場雨在那之前就已經一連下了好幾天,時大時小,反正就是一直都沒有停過,出事的那座橋原本橋面上面很多的砂石灰土,那幾天都被大雨快要給衝乾淨了。所以我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認為那輛車是因為天氣原因,出現了駕駛上的操作失誤,所以才會失控的撞破欄杆,直接一頭扎進河裡去的,畢竟這種事也比較常見,所以第一步就打算先把車子給吊上來再說,哪怕車裡的人估計高低是沒救了,那也得先弄上來,然後再該幹什麼幹什麼,不能就那麼在水裡頭一直泡著。”
“後來因為橋面承重的限制問題,打撈那輛車的時候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好不容易,在附近村民的協助下終於才把那輛車給拉上來,拉上來一看啊,唉,當時我們那幾個人裡面,有一個同事比較年輕,也比較感情豐富,當場眼圈就紅了。車裡頭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救的話,鐵定是沒救了,屍體都已經在河裡面被泡的有些變了形了,最讓人心裡難受的是,那兩個人到死的時候,兩隻手是握在一起的,感覺就好像是知道逃不出去了,兩個人肯定是要一起死,所以臨死的時候還互相牽著手,我們想了好多辦法,最後把兩個人的手給分開的時候,好像還把其中哪一個的手指給弄骨折了。這也難怪我們那個年輕的同事會覺得心裡不舒服,咱們平時嘴上說說不願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那都是說說而已,也沒見誰真的就同年同月同日死的,這倒好,不是活夠了,是不得不死,那種感覺你們說,得是多絕望,多害怕啊!唉,就連我想一想,都覺得有點心裡頭不是滋味兒。哦對,那個男的是因為車頭變形導致方向盤卡住了下半身,動彈不了,女的好像是安全帶卡死了,解不開,反正是挺倒黴的。”
聽了老高警官的這一番講述,賀寧和湯力的心裡面也多少有了一點判斷,老高警官的說法和前進帽他們說的並沒有什麼明顯出入,看樣子當年的事實真的就是這樣的,只不過這個案子是否能夠和莊文彬他們扯上關係,還不能確定。
“那,高叔叔,後來那件事是怎麼樣定性的呢?”賀寧趕忙問老高警官。
老高警官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有些遺憾:“沒有定性,唉,這事兒也是沒有辦法,那事兒要是擱在好天兒,可能還不至於什麼結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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