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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回去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下班高峰的時間段,路況並不是十分暢通,所以行進速度不比來的時候,湯力和賀寧一路無話,後排的三個人也同樣的安靜,只不過他們三個人的那種安靜,有一種超強低氣壓盤旋著,麻經緯坐在祝盼香父母的中間,就像一個可憐巴巴的受氣包一樣,原本身材就很消瘦的他,現在更是恨不得一瞬間就學會縮骨功,最好能夠縮成紙片一樣,毫無存在感才好,而祝盼香的父母,尤其是祝盼香的母親,一直盯著麻經緯,就好像打算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端倪來似的,又好像已經把自己的目光變成了鋒利的小刀,打算從麻經緯的身上剜下幾兩肉來似的。
麻經緯當然感覺到了這種令人不舒服的凝視,所以他選擇眼觀鼻,鼻觀心,乍看起來好像已經入了定似的,不過仔細留意一下不難發現他的身子有多麼僵硬。
原本賀寧並沒有覺得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這種尷尬氣氛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但是隨著五個人共同處在狹小的車內空間裡的時間一點一點的拉長,賀寧覺得自己好像都被這種氣氛感染了一樣,也有些不大自在起來。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了公安局,賀寧稍微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秒鐘她就意識到,自己不是高興得太早了,而是對形勢的估計有著本質上的錯誤。
車子才剛剛停穩,祝盼香的父親就率先下了車,不僅是他下了車,他還順手揪住了麻經緯的衣領,把他也好像是拎著一隻雞一樣的從車上一把拖到了車外。
麻經緯猛地被人這麼一拉,毫無防備,直接從車裡面摔了出去,跌坐在地上,他本就是瘦小的人,而祝盼香的父親卻生得五大三粗,膀大腰圓,站在他身旁就跟一座黑鐵塔似的。光是把麻經緯拖出去還不算完,祝盼香父親揚起小蒲扇一樣的巴掌,作勢就要朝麻經緯打過去,麻經緯就好像是嚇傻了一樣,除了縮了縮脖子之外,竟然沒有其他的閃躲動作,眼見著巴掌就要打在他身上了,更是嚇得緊緊的閉上了眼睛,縮著脖子等著捱打,心驚膽戰的等了幾秒鐘,預期當中那狠狠的一巴掌並沒有落下來,他戰戰兢兢的睜開眼睛,看到湯力從祝盼香父親身後拉住了那即將落下來的巴掌,祝盼香父親掙了幾下沒有掙脫,只好作罷。
“這裡是公安局,不要鬧事。”湯力皺著眉頭,看對方應該不會再胡來了,這才鬆開手,“有什麼事情語言溝通,不要在這裡動粗。”
賀寧在一旁有些忍俊不禁,礙於眼前的形勢,還得強忍著。按照常理來說,湯力說的這話沒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有什麼事情語言溝通”這句話從湯力這麼個悶葫蘆的嘴巴里面說出來,效果可就不一樣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有趣。
麻經緯很顯然已經把湯力當成了自己的保護神一樣,一路上都緊緊的跟著湯力,要不是他也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了,現在估計恨不得要兩隻手攥著湯力的衣襟才會覺得踏實。祝盼香的父母對麻經緯虎視眈眈,但是終究顧忌著湯力,不敢再對麻經緯動粗,只能用眼神惡狠狠的剜著他,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到了辦公室裡面,賀寧招呼他們坐下來,麻經緯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一個靠湯力更近的位置坐了下來,仍舊是畏首畏尾的模樣。
祝盼香的父母看起來都是比較強勢的人,並且渾身上下的帶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市井氣息,祝盼香母親橫了一眼麻經緯,開口問賀寧:“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閨女好端端的怎麼就好像是出事了?而且那麼大的一個大活人,到底是出事了還是沒出事,怎麼還說不清楚呢?這個廢物點心在電話裡結結巴巴的也說不清楚,你們當警察的是明白人,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廢物點心”指的當然是麻經緯,麻經緯木然的坐在一旁,似乎對這種帶有侮辱性的措辭並沒有什麼反應,已經習以為常了,賀寧想象不出他們之前的相處模式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這也不是眼下她需要去關心的問題,她拿出了死者相貌的模擬復原圖遞過去,順便把大致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當然,她省略掉了案發現場的血腥程度,一方面避免讓祝盼香的父母受到太大的刺激,另外一方面,也算是對麻經緯的一種保護。從祝盼香父母虎視眈眈的架勢來看,不能排除他們會把女兒出事的這一噩耗帶來的怨氣撒在麻經緯頭上的可能性。
祝盼香母親聽完了賀寧的話,臉色已經有些慘白了,祝盼香父親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們兩個對於接受dna樣本提取的這個要求倒是沒有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只是在湯力帶他們過去取樣的時候,祝盼香父親臨走又惡狠狠的瞪了麻經緯一眼,對他說:“你等著!要是這事兒虛驚一場,那咱們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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