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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行楷體。與她秀氣的長相不同,她的字凌厲勁道,不太像年青女子所寫。
“你嘴角那兒破的地方不要去擠去碰,很容易感染!”這句話在他看的空當兒飄進了耳朵。
“老師,太謝謝了!請,請問您貴姓?”這最後一句才是嚴浩最想說最想問的。不過他問得自然而誠懇。
“哦,我姓夏。”她仍是淡淡一笑。但笑容轉瞬即逝。
“麻煩您了,夏老師,再見!”嚴浩深深地鞠一躬,退出去時順手把辦公室的門輕輕帶上了。他想這個動作一定能給夏老師留下不錯的印象。就像他對這個夏老師的印象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清晨那張莫名其妙嚇死人的臉,真的感覺好極了!
心塵 七(1)
“老蔣,就算是情痴,也不至於象你那樣非得自絕於人民嘛!”申偉敲打著飯盒,在蔣伯宇的床邊發洩著不滿。
自從上次週六酩酊大醉痛哭失態以後,蔣伯宇賴在床上已經三天了,除了上廁所之外,他的腳就沒沾過地。每天吃飯也就是早晨讓申偉幫忙帶兩個饅頭,中午和下午顆米不進。不去上課,不和任何人說話,鬍子拉碴,頭髮蓬亂。
直到週三晚上,申偉把“狗頭軍師”段有智拉到宿舍門外的走廊上說:“你他媽到底管不管,這可是你出的餿主意,老蔣要進了精神病院,我非把你也揍成精神分裂。”段有智看看申偉晃動的土缽大的拳頭,嘿嘿一笑說:“申哥,苦肉計之後,哪能不苦心礪志。再說了,那小子患的是典型的青春期失戀綜合症,表現為三失一少,失眠失神失水加上少言寡語。最有效的藥物治療就是斯立普膠囊和弗蓋克糖漿各一天三次。保管好。”
申偉一把抱住段有智說:“你小子不早說,快!買藥去。別影響金秋藝術節的足球賽。奶奶的,沒了老蔣這球可沒法兒踢!”
段有智努努嘴說:“這藥他不是在吃了嗎?”申偉眼睛一瞪說:“他就一天兩饅頭,什麼時候吃藥了?”段有智嘿嘿一笑說:“斯立普膠囊的主要成分就是英文裡的Sleep,弗蓋克糖漿的主要成分就是英文裡的Forget,音譯詞嘛。還不懂?”申偉舉拳要打,段有智大笑不止地一溜煙跑沒了。
或許真是應了狗頭軍師的話,經過三天的斯立普膠囊與弗蓋克糖漿治療,蔣伯宇自己搖搖晃晃地起床了。就象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他去理髮、梳頭、刮鬍子,和以前一樣重視儀表。那件破了的阿迪達斯經過他的清洗,再拿到乾洗店裡縫補與熨燙一番,基本上又平整如新了。
申偉對蔣伯宇的好轉大大鬆了口氣。他們系隊是第一次參加學校的金秋藝術節足球賽,而蔣伯宇還算是主力隊員。申偉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在新生班級裡,他們98級麻醉系足球隊正常發揮的話可以衝進小組賽的前二,出線沒什麼問題!如果再使把勁兒,運氣再好點兒,進軍四強也是有可能的。但願這段時間,蔣伯宇那個情痴不要心潮起伏太大——全隊的勝利都還是有希望實現的。
離正式比賽還有兩個星期,申偉決定把球隊每天早晨拉到操場上去實戰一番。但他也不是沒有擔心,蔣伯宇暗戀的那個姑娘就在校田徑隊的事兒他也知道呢,這每天同臺唱戲,蔣伯宇會不會心猿意馬?申偉決定親自找蔣伯宇談談話。
恰好週五晚上學校大禮堂放映美國大片《阿甘正傳》。兩塊錢一張票。申偉買了兩張票,拉上蔣伯宇說:“走,陪老哥散散心去!”蔣伯宇沒什麼安排,他又挺欣賞湯姆漢克斯的演技,沒推辭就和申偉一起去了。
趁著電影還沒開始,申偉說:“老蔣,下週一咱們隊就要開始實訓了。你能參加嗎?”
蔣伯宇白了他一眼說:“能啊!”然後就再沒別的話了。
申偉咬咬牙,乾脆直奔主題。“那一位也在操場上呢!怕你分心撂挑子,別把哥兒們給害了啊。”
蔣伯宇愣了愣說:“都過去的事兒了。你放一百二十個心老大,好馬不吃回頭草!”
申偉樂得一拍大腿。“有種!咱們這次真要贏了,我掏腰包請客。”
週一早晨剛六點,申偉就在寢室樓道里一通吆喝。還咚咚地擂門把那些足球隊的球員往起轟。等他折返身進寢室卻沒見蔣伯宇的影兒,申偉以為這小子還睡著呢,走到他床前就猛掀被子,嘿,竟是人去床空。“奶奶的,一大早瘋哪兒去了?”申偉納悶著又轉到廁所裡吼了兩聲,還是沒見人。他自己只得悻悻地先下樓。
風雨操場上,申偉剛招呼著足球隊的一幫隊員站成佇列,就見一個白色的身影在遠處的臺階上蹦蹦跳跳。“蔣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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