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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牧師是受過很高教育的紳士“‘是在牛津,可不是米爾切斯特,而且他把從教育中所受的益處對我們傾囊而授。他所瞭解的什麼羅馬人啦,希臘人啦,巴比倫人啦,亞述人啦,甚至聖貓,巴特說,也是按亞述的一個國王的名字取的呢!’所以說,這可是你的榮耀啊。”圓圓得意洋洋地結束了她的話,“老天爺,我得幹活了,要不就幹不完了。來,蒂格拉斯·皮裡塞,給你鯡魚骨頭。”
她推開門,嫻熟地用腳抵住門,使之半開,然後端著裝滿餐具的托盤,一溜煙走了,邊走還邊唱,雖然有些走調,但唱的卻是她自己編的一首嘻戲的歌兒:
今天是謀殺好時間,就像溫和的五月天。
村裡的警察沒了影,一陣哐啷哐啷將瓷器放人水槽的聲音淹沒了下一句,但在朱利安·哈蒙離家的當兒,他聽見了最後那一句充滿凱旋與果敢意味的唱詞:
謀殺上演在今天。
第二章 早餐驚雷
小圍場,早餐同樣在進行之中。
布萊克洛克小姐是本宅的主人,六十開外,此刻坐在餐桌的首位。她身穿一套鄉村流行的呢服,脖頸上極不協調地掛著一串由碩大的假珍珠製成的短項鍊。她正在看《每日郵報》上有關諾科特街活動那一欄。朱莉姬·西蒙斯無精打采地測覽著《電訊報》。帕特里克·西蒙斯在核對《泰晤上報》上的拼字遊戲的答案。多拉·邦納小姐則全神貫注於本地的週報。
布萊克洛克小姐發出了竊笑,而帕特里克咕噥道:“應該是adherent而不是adhesive——就錯在這兒。”
突然,從邦納小姐那邊傳來響亮的一聲“咯”,彷彿是一隻母雞猛然受了驚嚇。
“利蒂——利蒂——你看了這個嗎?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怎麼了,多拉?”
“最異乎尋常的啟事。這可明明白白說的是小圍場吶。
可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如果你讓我看一看的話,親愛的多拉——”
邦納小姐順從地把報紙送到布萊克洛克小姐伸長的頭前,並伸出一根食指,顫巍巍地指著那則訊息。
“看這兒,利蒂。”
布萊克洛克小姐開始看。她的眉毛豎了起來。她飛快地仔細掃了一眼圍著餐桌而坐的其他人。接著她大聲念出了那則啟事。
“啟事:一樁謀殺將於十月二十九日星期五晚六點三十分在小圍場發生。朋友們務請接受此邀請,不再另行通知”然後她厲聲問道:“帕特里克,這是你的主意嗎?”
她那銳利的目光停留在位於餐桌另一端的年輕人的臉上,這張俊俏的臉即便惡魔見了也會愛憐。
帕特里克·西蒙斯當即斷然否認。
“不,沒有的事兒,利蒂姨媽。您怎麼會生出這個念頭?
幹嗎我就應該知道這事兒?“
“我不會把這個贓栽到你身上,”布萊克洛克小姐陰鬱他說道,“我以為可能你想開個玩笑。”
“玩笑?沒有的事兒。”
“你呢,朱莉婭?”
朱莉姬一臉厭煩的樣子,說道:“當然沒有。”
邦納小姐喃喃道:“你看海默斯太太”“”說到這裡,她望著一個空位,那位子旱些時候有人曾坐在上面就餐。
“啊,我認為我們的菲利帕不會幹這種事兒,也不會開這種玩笑,”帕特里克說,“她可是個嚴肅認真的姑娘。”
“可這究竟是什麼企圖呢?”她問道,並打了個呵欠,“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呀?”
布萊克洛克小姐一板一眼他說:“我猜想——這是一種愚蠢的騙人把戲。”
“可為了什麼呢?”多拉·邦納驚呼道,“有什麼意義呢?
這似乎是一種笨拙的玩笑,而且格調極差。“
她那鬆軟的臉頰因憤怒而顫抖,一雙近視眼也隨胸中的怒火而煙煙閃光。
布萊克洛克小姐衝她微微一笑。
“別為這個勞神,邦尼。”她說,“這只是什麼人耍的幽默把戲,不過但願我知道是誰玩的。”
“上面說的是今天,”邦納小姐指出,“今天晚上六點三十分。你們看會發生什麼?”
“死亡!”帕特里克陰沉著臉說道,“可口之死。”
“住口,帕特里克。”聽到邦納小姐發出一聲微微的呼叫,布萊克洛克小姐說道。
“我指的僅僅是米琪做的那種特別的蛋糕,”帕特里克抱歉道,“您知道我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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