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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掉*。好不容易揪住一把水草,誰知道水草上有很多蜉尣卵,滑不溜手,用力一抓竟然攥了個空。
我對準那大叢水草接連伸手揪了幾次,都沒有抓到,每一次抓空,心就跟著沉下去一截,已經數不清這是今天第幾次面臨生死考驗了,隨手拔出俄式傘兵刀,倒轉了插進那生長水草的石縫中,傘兵刀刀刃上的倒勾此時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使刀身固定在水草根部與石縫的交接處。
這塊潭底的條形大石似乎是人工鑿成的,也許是建造“獻王墓”時掉落下來地,由於條石沉重,所以沒被旋渦吸進去,我終於找到了能夠固定的地方,更不敢有任何怠慢,抓著條石在潭底向遠處爬行,漸漸脫離了旋渦的吸力範圍。
忽然覺得手中觸感不對,冰冷堅硬,似乎是一層厚重的鋼鐵外殼,生有大量的斑剝鏽跡,藉著碧波中閃爍的水光,看到這條石,盡頭連線著一個巨大的圓柱,橫倒在潭底,上面全是碧綠的水草,一群群小魚在水草中穿梭遊動,顯得這個大圓柱也是綠色的。
長滿水草的巨大圓柱一端稍稍有些傾斜,撞進了旁邊的石壁上,竟然撞破了一個大洞,洞中極黑,好似另有洞天,我心念一動:“是了,是被我們埋葬的那個轟炸機飛行員,原來他的轟炸機墜毀在了這水潭裡,他跳傘降落到了遮龍山的邊緣,不幸被那大祭司的玉棺纏住,枉死在了密林邊緣。”
正是因為那位飛行員穿著轟炸機機組成員的制服,我們才能判斷出它與墜毀在樹上的運輸機,是兩碼事,Shirley楊形容這蟲谷是雲南的百慕大三角,飛機的墳場。我們見到的就有兩架大飛機,沒見到的不知道還有多少。
再看那被機頭撞穿的石壁上,破損的石窟裡,隱現著很多異獸的石像,這個方向剛好與深潭正上方,建在絕壁危崖中的王墓寶頂宮殿一致,難道“獻王墓”的地宮已被墜毀的飛機撞破了?
我在水下已呆了一分多鐘,無法再多停留,只好迅速浮上去換氣,頭一出水,便被上空的萬道虹光晃得眼睛發花,硬塑的登山頭盔上雖然有排水孔,用來潛水時保護頭部,並且減輕水流的阻力,但是仍然覺得非常沉重,只好暫時把登山頭盔摘下來。
漏斗形大水潭獨特的地勢,像是一個巨大的天然擴音器,把瀑布群水流激瀉的聲音來回傳遞,只在這絕壁之內轟鳴迴響,在這什麼都聽不到,我看見高處的“棧道”上有兩個人飛快的奔下來,遇到被瀑布沖毀的殘道,便利用藤蘿直接向絕壁下爬,正是胖子和Shirley楊,他們下來的再迅速,終究是不及我直接摔下來的速度。
在瀑布奔騰的地方,便是近在身邊,把嘴貼在對方的耳朵上說話也未必能聽得清楚。我們相隔幾十米的距離,我乾脆放棄了呼喊,將登山頭盔拿到手裡,在水面上揮動手臂。
墨綠色的大水潭中浮上來一個人,在絕壁上居高臨下看來,十分醒目。果然胖子和Shirley楊立刻發現了我,也在“棧道”上對著我揮手。
我仰起頭來,四周絕壁如斧劈刀削般直,圓形的藍天,高高在上,遙不可及,頓生身陷絕境之懼,那大批的半蟲人卻正在退回瀑布邊的洞口,可能是因為這裡是王墓的主陵區,設有大量的“斷蟲道”,所以它們無法適應這“漏斗”中的環境,竟如潮退卻。不過這些怪胎適應環境的能力很強,不知道它們還會是否捲土重來,不過總算是能暫時平靜下來喘口氣了。
我對著“”上的Shirley楊和胖子打手勢,示意他們不用下來接我,我自己儘可以爬上去,讓他們到“獻王墓”的明樓寶頂上等我。
然而那兩人就像沒看懂一樣,對我又跳又喊,拼命地指指點點,顯得很是急躁,我雖然聽不到他們喊話的內容,但是從他們的動作中可以瞭解,在這水潭深處正有一個潛伏的危險在向我逼近,我立刻以游泳比賽撞線的速度,迅速遊向潭邊的“棧道”。
胖子與Shirley楊見我會意,馬上衝下了棧道,胖子懼高,只能沿著寬闊的石階下來,遇到斷裂處才撅著屁股一點點蹭下來,而Shirley楊幾乎是一層層的往下跳,他們越是這麼匆忙,我越是清楚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
好在離那潭邊的棧道甚近,頃刻就到,我此時已經精疲力竭,使出最後幾分力氣,爬上了“棧道”的石板,但是仍然覺得不太穩妥,又向上走了幾步,才坐在地上不住的喘氣,看那碧綠的潭水,平如明鏡,只有對面大瀑布激起的一圈圈波紋,實在看不出有什麼險惡之處,頂多也就是有不少被打成頭破腸穿的?#092;人,落入了水底,估計都被捲進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