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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費解。
我想最後的關鍵也許要著落到壁畫中所描繪的地方,那個地方具體在哪,我們毫無頭緒,甚至不知世上是否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地方,也許以前曾經存在過,現在還不能找到。
但我的的確確見過那些奇裝異服的人形,於是我對Shirley楊講了一些我在崑崙山當兵的往事,這些事我始終不願意去回憶,太悲壯慘烈,一想起來就像被剪刀剜心一樣的痛苦,但那一幕幕就好像發生在昨天般歷歷在目,清晰而又遙遠。
一九七零年冬天,我和我的戰友&;quot;大個子&;quot;,以及女地質勘探員洛寧,從死亡的深淵中逃脫出來,多虧被兵站的巡邏隊救下,地底和地面環境,一熱一冷,導致我們都發燒昏迷不醒,被送到了軍分割槽的醫院裡。
洛寧的病情惡化,第三天就不得不轉院了,後來她的情況如何,我就不清楚了,始終沒再得到過她的音訊,我和大個子只是發了兩天高燒,輸了幾天液,吃了幾頓病號飯,就恢復了過來。
住院的第六天,有一個我們師宣傳隊的徐幹事來找我們,徐幹事說我和大個子,是我們師進崑崙山後,最先立下三等功的人,要給我們拍幾張照片,在全師範圍的宣傳宣傳,激發戰士們的革命鬥志。
我當時的情緒不太好,想盡快出院,一個班,就剩下我們兩個倖存者了,最好能夠早點回到連隊裡,免得躺在病床上,整天一閉眼就看到那些犧牲的戰友在眼前晃悠。聽徐幹事說,我們師的主力很快就要開進崑崙山了,他給我拍完照片,就要先去&;quot;不凍泉&;quot;的兵站找先遣隊。
我一聽是去&;quot;不凍泉&;quot;兵站,立刻來了精神,因為我們連就是全師的先遣隊,便和徐幹事商量,讓他去和醫生商量商量,把我和大個子,也一併捎回去,讓我們早些重新投入到革命鬥爭的洪流中去。
經過徐幹事的通融,當天我們三人便搭乘給兵站運送給養的卡車,沿公路進了崑崙山口,半路上下起雪來,四下裡彤雲密佈,大雪紛飛,萬里江山,猶如粉壁。
世界上沒有比在青藏川藏兩條公路上開車更冒險的職業了,防滑鏈的聲音讓人心驚,卡車上的帆布和車頭的風馬旗,獵獵做響,凜冽的寒風鑽過車內,把我們凍得不得不擠在一起取暖,水壺裡的水都結成了冰,牙關打著顫,好不容易捱到了&;quot;不凍泉&;quot;,立刻跑到圍爐邊取暖。
徐幹事是個南方人,雖然也算身體素質不錯,但比起我們基層連隊士兵的體格來說,身體仍然略顯單薄,不過這個人和那個年代的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他的血液裡流淌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動力,稍稍暖和過來一些,就立刻張羅著給我和大個子拍照。
我們承他的說情,只好聽他擺佈,我舉起一本毛選,在火爐邊擺了個認真閱讀的造型,徐幹事按動快門,閃光燈一亮,晃得我差點把書掉進爐子裡。
徐幹事對我說:&;quot;小衚衕志,不用等底片沖印出來,憑我的經驗來看,這張照片一定拍得很好,因為你學習毛主席著作的神情很專注。&;quot;
我連忙謙虛道:&;quot;我一學習起來就很容易忘記我個人的存在,完全忘了是在拍照,相片拍得好,那還是你的攝影技術好。&;quot;
大個子在旁邊說道:&;quot;老胡這造型確實整得不錯,我也整跟他一樣的姿勢得了,將來通報的時候,是不是可以給我個整孜孜不倦這個評語?&;quot;
徐幹事笑道:&;quot;那不合適嘛,這四個字林總已經用過了,廢寢忘食則被用來形容雷鋒同志了,我看你們兩人用聚精會神,怎麼樣?&;quot;
正說著話,我們連的連長回來了,連長是四川入伍的老兵,他聽說我們那個班唯一活下來的兩名戰士歸隊了,頂風冒雪跑進了屋,我和大個子趕緊站起來,立正,敬禮。
連長在我們每人胸口搗了兩拳:&;quot;回來就好,可惜指導員和你們其餘的同志。。,算了。。不提了,你們兩個趕緊去吃飯,日他先人闆闆的,一會兒還有緊急任務。&;quot;說完就又急匆匆地轉身出去了。
我和大個子加徐幹事,聽說有緊急任務,又見連長那匆忙的樣子,知道可能出什麼事了,現在也不便打聽,只好趕緊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才發現,先遣隊的大多數人都不在,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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