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第2/5 頁)
心裡仍有幾分想留下泡妞的念頭,嘴上卻說:“改天吧,報社還有個會在等著我。”
說完朝李桂卿丟個媚眼,小聲道:“我還真捨不得親親桂卿呢。”
應伯爵走出麗春歌舞廳後,本想轉到潘金蓮的阿蓮髮屋那兒去看看,不料剛走出幾步,有人在背後拍他的肩膀,應伯爵回頭一看,是十兄弟中的老三謝希大。應伯爵知道謝希大曆來是吃軟飯的主兒,小夥人長得帥,又是清河市歌舞團裡數一數二的名星演員,尤其一手電子琴彈得棒極了,不少女孩兒對他青睞有加。可是謝希大的眼睛一般只盯著富婆的錢包,他玩的女人,多半是髮屋老闆娘、經理夫人之類的角色。謝希大匆匆上前,同應伯爵打過招呼,瞅瞅四周,神情詭秘地把應伯爵拉到旁邊,壓低了聲音問:“可曾見過慶哥?”
應伯爵說:“我也正四處找尋他呢,出什麼事了?”
謝希大搖搖頭說:“人倒黴了喝涼水也塞牙,還不都是因為女人惹的禍。”
應伯爵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慢慢說。”
謝希大嘆了口氣,問道:“應二哥可認識吳銀兒?”
應伯爵嘿嘿一笑說:“哪裡有不認識的,不就是花子虛在世時玩的那個婊子嗎?”
謝希大一拍大腿說道:“正是她,這小妮子,我算是栽在她手上了。”
應伯爵“咦”了一聲,心中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嘴上仍佯裝不解地問:“花子虛的婊子,同你又有什麼關係?”
謝希大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搓了搓手,將整個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這是風月場上的又一樁公案。謝希大是在花子虛的追悼會上認識吳銀兒的,那天的吳銀兒一身黑色素裝,默默站在人群中,一句話也不說,這樣的裝束和氣質,相反倒格外引人注意。追悼會後,按照清河市最新時尚,要為死者請吹鼓手敲打彈奏熱鬧一夜,謝希大自然在被邀之列,那天夜裡,他為花子虛彈電子琴送行,翻來覆去彈奏那首《送戰友》感覺乏味極了,猛一抬頭,又發現了白天一身素裝的女子,一雙幽怨的眼睛讓人好不心疼。瞅個空兒,謝希大向人一打聽,方才知道女子是花子虛的相好,叫吳銀兒,在桑拿館做按摩女。按摩女有錢是公開的秘密,於是謝希大不免朝她多看了幾眼,正巧吳銀兒也在瞅著他,一番眉來眼去,二位地下工作者就接上了暗號。男女之間勾搭個把情人,在清河十兄弟中簡直算不上一回事,後來這件事鬧大,完全是因為吳銀兒的緣故,彼此間互相玩玩的事,吳銀兒卻在心裡生出了感情,非鬧到要同謝希大結婚的地步,這事鬧得滿城風雨,讓謝希大的老婆也知道了,到桑拿館去找到了吳銀兒,劈頭蓋臉一陣惡罵,最後二人竟當街扭打起來。講到這兒,謝希大一臉可憐巴巴的神情,苦笑著對應伯爵說道:“吃魚沾惹上一身腥,這事我想只有請慶哥出面了。”
應伯爵搖頭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只怕他也無能為力。”
謝希大說:“這你就不懂了,和花子虛相好那陣,吳銀兒曾經拜李瓶兒做乾媽,想想如今慶哥同李瓶兒的關係,料定他是能幫這個忙的。”
吳銀兒同李瓶兒的這麼一層關係,應伯爵確實不曾想到,心裡不由得佩服起李瓶兒的為人,怪不得人人都說李瓶兒好,竟然收一個同自己老公有染的桑拿按摩女當乾女兒,這在其他女子身上是不能想象的。應伯爵心想,按照西門慶平時的為人,是一定會幫謝希大這個忙的,只是現在情況特殊,西門慶自家後院起火,老婆吳月娘在同他鬧離婚,只怕也無暇顧及到別人了。他想把這層意思同謝希大說說,可是看看謝希大一臉求助的表情,便忍住了沒說出口,相反卻揮了揮手,說道:“走吧,去李瓶兒那裡找找看,我猜慶哥這會兒保準在她家裡。”
果然,西門慶此時正待在李瓶兒的床上看vcd碟子。浮生難得半日閒,這一次西門慶算是徹底想通了,自打老婆吳月娘離家出走後,他已經在李瓶兒家裡整整待了三天,店鋪裡的業務託付給手下人去打點,並且關掉了呼機、手機,甚至把李瓶兒家的電話線插頭也拔掉了,他笑嘻嘻地把李瓶兒抱上床,邊解她的衣裙邊發表宣告說:“現在我要享受人生。”
李瓶兒真是個可人的尤物,任由西門慶的雙手在她身上撒野,嘴裡不停地哼哼唧唧,每次完事後還主動跑去下廚,為西門慶打兩個荷包雞蛋補養身體。剛才二人在床上玩耍了一兩個鐘點,十分盡興,這會兒李瓶兒正在廚房裡為西門慶打荷包雞蛋,聽見有人敲門,她沒應聲,走過去湊在貓眼裡朝外一看,門口站著的是應伯爵和謝希大。李瓶兒沒聲張,慌不迭地走回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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