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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決定。
然而,對躲藏先生而言,公主的所有努力並沒有改變任何事。他帶著陰沉表情和冷峻目光走來走去,到處找碴,藉故發脾氣。如果他找不到任何錯誤,他總能自己滋生一些事端,來藉故發飆。
光是公主臉上的表情就足以讓他大發雷霆,但她卻不能做任何事來消弭他的怒氣,因為她不知道怎樣的表情才能讓他滿意。有時候,他會表演讀心術的絕活,任意捏造她心中的想法,然後因此而生氣。當公主告訴他,她的想法並不是如他所說那樣時,他。便指責她狡辯。“我比你更清楚你小腦袋瓜中藏著什麼樣的陰謀”他會這麼說
美琪深信自己永遠不能做到完美無缺,不能阻止躲藏先生的惡行。因此她變得更為悲慘,也把維多利亞整得很慘。
“我就是我。”一天,美琪喃喃說道。她的聲音十分微弱,以至維多利亞必須拉長耳朵才聽得見。“我就是不夠好。只要我在一天,你便無法跟他和平相處。也許我應該離開,永遠不再回來。”
維多利亞不發一語地坐著,心想美琪說的可能有幾分道理。
之後。美琪命令自己回到臥室衣櫥,她匆匆走進去,關上門,蜷著身體坐在黑暗的角落,試著壓抑自己的啜泣。但是沒有用,王子的態度變得越來越糟。
夜復一夜,公主躺在床上瞪著臥室中的陰影,眼淚從眼角滾落,流經太陽穴,濡溼了她的秀髮。但她從未伸手拭淚,她實在太害怕吵醒那個躺在她身邊反覆無常的陌生人。
有時候,她會靜靜地看著他熟睡的臉,她看到的是那個她曾深愛過——現在也一直深愛著的勇敢、迷人、英俊的王子。她渴望用手指撥弄那熟悉的、如墨玉般的黑髮,躺進那曾溫暖她的心的強壯臂膀。他就躺在那兒,如此接近卻又如此遙遠。關於他的回憶不斷地撥動她的心絃,有好幾次,她極端地想念她的王子,即使他就躺在身邊。
一天早晨,公主自紛擾的睡眠中醒來,費力起身,她的胃絞痛不已,又因為胸口的窒悶感而咳嗽連連。笑咯咯博士從未離開這麼久過,她不知道若沒有他,她還能支撐多久。
“笑咯咯博士到那兒去了?”她問早已起身著裝完畢的躲藏先生。“我已經好幾個禮拜沒看到他了。”
“他走了。”
“不可能的!我知道他一定還藏在你心中的某個角落,他不會丟下我不管,他曾經發誓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健康或病痛,都會愛我、珍惜我、直到……”
“直到死亡將你們分離,是嗎?好吧,公主,你猜怎麼著,他死了!你所認識的那個王子老早就死了。所以呢,你大可以省省那些期望與等待、盼望與哭泣,他死了,永遠不會再回來了。”
“我知道你還在那裡頭,我珍愛的王子。”她哽咽地說。她覺得喉嚨裡似乎哽著一塊大疙瘩,幾乎擠不出一絲聲音,她深深望著他的眼眸深處,穿過那冰冷的眼光,穿過她的倒影,就在那兒她看到一絲微弱的光芒,她知道那光芒只為她一人閃爍。
一片滂沱的淚水從公主的靈魂深處湧出,幾乎將她淹沒在無盡的悲傷之中。她輕輕地啜泣,回想起多年來她是如何地夢想和她的迷人王子一起過著童話般的生活,然而,如今卻是這樣的結局。
當王子氣沖沖地走出門後,她哭得更厲害了。她突然極度想念她舒適的老房間、粉紅色蓬鬆被褥,和成堆的柔軟枕頭。或許回孃家暫時休息一陣子,她會平靜下來,決定下一步應該怎麼辦。
但是美琪痛恨這個主意。當維多利亞開啟行李時,美琪對著她哀嚎:“我那兒也不去,我寧願死也不要離開王子,他需要我,而我也需要他。”
“我們只不過是回那兒休息幾天,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沒有人說我們要離開王子。”
“好吧,反正我不可能獨自留在這兒和躲藏先生相處,我想,我還是得跟你走。可是,答應我,我們一定會再回來。來,跟我一起說:‘我發誓,否則甘心受罰……’”
“我發誓。好了,美琪,咱們走吧。”
一切開始發生變化
在馬車駛向孃家的路上,公主試著想出一個藉口,解釋她為什麼在沒有事先通知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帶著過夜行李出現。她想了許多借口,然而當她一抵達家門口時,還是決定告訴他們關於王子和魔咒的事,她已獨自承受秘密太久了。
“母后在哪兒?”公主詢問前來應門的僕役。
“她應該是在圖書室,公主。”
“請把這個放在我的老房間裡。”她將旅行袋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