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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月說,“你比我小,我就叫你妹妹吧。”明子抬起頭,問道:“這合適嗎?”
方曉月說:“當著大家的面兒叫同志、臺長。沒人了咱們姐妹相稱!怎麼樣?”
“嗯”明子甜甜地說:“我希望有個姐姐!”
方曉月微笑著:“那就是我,叫!”
明子也微笑著:“姐姐!”方曉月一把把明子攬在懷中說:“姐姐是醫生,什麼病都能治!專治我小妹妹心裡的創傷!走,江邊兒洗臉去。”
明子說:“好吧。”兩個人手拉手,連蹦帶跳地奔向江邊……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金光灑到鏡子般平靜的江面上,金蛇亂舞,色彩繽紛。
不久,起床號響了,軍營傳出一片喧鬧聲。
方曉月在江邊刷牙洗臉。明子洗著一個個蘑菇。方曉月邊刷牙邊問:“這蘑菇給誰吃呀?”明子一愣:“誰吃都行。”
“妹子,”方曉月說,“老苗眼睛是好啦,他不是要飛行了嗎?能不能再找到一隻雞,或者鴿子什麼的。不增加營養,他會飛不動的。”
“啊,那付教員呢?”明子問。方曉月哼了一聲,說:“不用管他,哪個禮拜不進城喝得醉醺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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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神》第四章(2)
“苗雲……同志,他還……沒有正式批准飛行呢。”明子說。
“早作好準備呀……我那兒有煉乳,三樣兒一塊燉,讓他吃!”方曉月爽朗說。
“好吧。聽說沒有哪個中國教員願意帶他……他又不大喜歡日本教員。”明子不無憂慮。
“看把我小妹愁的,你讓老苗來求我呀。”
“真的?”明子驚喜地說:“那就好啦。”
“我喜歡那些響噹噹的硬漢子。”方曉月響亮地說。不遠處又響起了軍號聲。機場上傳來飛機馬達的轟鳴聲。
2
這是一棟畫著紅十字標記的平房,過去就是衛生隊、醫務所,現在仍然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單科類齊全,還有幾張病床呢。
病床前,方曉月正在給一個病號檢查。付傑人匆匆奔進方曉月的診室:“啊,有病號!”他頹然坐在椅上。
喝了一杯水,付傑人長吁了一口氣。他明顯消瘦,眼窩深陷,兩眼閃著冷漠的光。臉上淺淺鬍子茬,使他蒼老了許多。“今天一早你到哪去啦?”付傑人略帶慍意地問。
“我呀,江邊走走。”方曉月把病號送走,站在那兒回答著。
“你還有這種閒情逸致。”付傑人說。
“又怎麼啦,空空兒。”方曉月問道。
“你……你總是……這樣對待我!”說著說著付傑人落下眼淚。
這才使方曉月大吃一驚:“怎麼啦?傑人……是不是病了?”她去拉付傑人的手,摸他的頭。
付傑人一把抓住方曉月的手,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差一點哭出聲來:“曉月,到這兒快三個月了。這過的是什麼生活啊!”
方曉月柔和地說:“是啊,我們都很不習慣,咱們得……”
“吃高粱米、生蔥生醬,又臭又硬……叫我這南方長大、在美國訓練出來的人怎麼飛行?就是人能忍受,那飛機呢?汽油不夠就灌酒精,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方曉月安慰他說:“校長、政委他們不也都吃粗糧嘛。傑人,要適應這個環境。”
付傑人冷靜下來:“曉月,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吧,要我幹什麼?”方曉月真誠地說。
“到哈爾濱治病,要你陪著我去!”
“治病,你到底有什麼病啊?”方曉月問。
“失眠,吃不下東西……”付傑人勉強說出了兩種。
方曉月笑了:“這要到哈爾濱去治麼?街裡陸軍醫院,能接受重傷員,你的病就不能治了?我可說不出口。”
付傑人說:“那就說我頭暈。”
方曉月說:“要經過會診,才能往上送。也不一定是哈爾濱,後方醫院多啦。”
“對,”付傑人說,“我要你選一種只能到哈爾濱才能治好的病!”
“你讓我撒謊?”方曉月不滿地說。
“你不是說我是你惟一熟悉的朋友麼?”付傑人也激動起來。
“就因為我們熟悉,我們是朋友,才不能幹這種事!”方曉月十分堅決。
付傑人猛地站起來:“曉月,不是為了你,我會不辭而別的。”付傑人要往外走,被方曉月攔住:“傑人,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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