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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喝酒,大口吃菜了。丸本松已喝得滿臉通紅,田登喜山喝得眼淚汪汪,就是木村一郎在那兒保持冷靜清醒,一下子就被劉鳳山發現。
劉鳳山問:“木村先生,你在想什麼?”
木村一愣:“我,我想……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日本?”聞言,日本飛行員中有人不由低聲啜泣。
《鷹神》第一章(16)
劉鳳山說:“是啊,按波茨坦公約,蘇聯紅軍已經解放了朝鮮北方。美軍部隊也已在釜山登陸,到達了三八線。你們攜兒帶女,要過兩大國佔領地區,何況還有一個對馬海峽呢!就是回到了日本,你們比我清楚,廣島的原子彈,東京的大轟炸,美軍的佔領,戰爭給日本造成的創傷,又能怎麼樣呢?”
飛行員差不多全哭了,有的甚至是號啕大哭,這使木村一郎也滿眼含淚。木村表示:“我們……這些戰俘,碰到了你們這些好人真是太幸運了……這樣給你們添麻煩,實在過意不去。是不是給我們找點適當活去幹呢?”
田登喜山也說:“對,我們自食其力,修路,下礦井挖煤都行!”在座者紛紛響應。
木村嘆了口氣:“可惜你們沒有飛機。我們有飛行員、機械員、還有飛行部隊需要的技術人員……”
劉鳳山猛然站了起來,大聲說:“看起來咱們是同行!我,一九三五年曾去蘇聯學過飛行。”日本飛行員一片譁然。
“我們還有一些在國民黨空軍學過航空技術的同志。今年八月,南京汪精衛政府起義了一架飛機。在延安有從新疆航校回來的一大批飛行骨幹,中國共產黨領導的軍隊就要有空軍了!”日本飛行員開始議論紛紛。
“另外,我還要告訴大家,”劉鳳山說,“東北民主聯軍參謀長伍修權將軍,在瀋陽總部等著你們去協商具體條件。不過有一條:一切自願!你們完全可以隨日本難民的洪流奔回家園!”
張開林舉起酒碗:“為一切自願幹了它!”日本飛行員們紛紛端起酒碗。張開林慷慨地說:“請回去考慮考慮,和你們老婆孩子商量商量,來,幹!”大家一飲而盡。
幹完了碗中酒後,張開林說:“沒有能請大家都來吃飯,有點兒不夠意思。準備了一點兒肉,帶回去給大家吃,給你們的夫人和孩子們吃!”
酒足飯飽,日本代表們一出門,都嚇了一跳:原來外面草地上放著半噸以上大牛三頭,母牛一頭,小牛一頭,大約有五十隻羊。
木村愕然地:“張先生,這是一點兒肉?”張開林放聲大笑。
13
稀稀落落的雪花從空中飄落下來。1945年11月上旬,瀋陽,東北民主聯軍總部。一座三層淺灰色大樓,是“凸”字形的,正門寬大突出,在二層和三層中間矗立著四根羅馬式建築的裝飾圓柱。
劉鳳山領著木村一郎、田登喜山、丸本松三位少佐,一步步登上臺階。門衛旁站著的一位年青軍人上前問道:“劉鳳山同志嗎?”“是我。”劉鳳山回答。
“請吧。”軍人引他們四人進了大廳,把他們讓到一間會客室裡。然後說:“劉鳳山同志,請他們幾位稍等一會兒,你隨我來。”領著劉鳳山走了出去。
木村一郎看了看周圍的一切,有些緊張地說;“找我們來幹什麼呢?”
“是啊,”丸本松說,“叫我們幹什麼,下道命令就行啦!又何必親自……”
“總部參謀長會是多高的軍銜呢?”田登喜山問,“大概就像我們關東軍的參謀長吧。”
丸本松說:“喲,最小也是個陸軍中將!”
田登喜山說:“關東軍參謀長我可從來沒見過。”
“真要叫我們加入他們的空軍?”丸本松問,“仗不是已經打完了嗎?還要我們——”
田登喜山想了想:“也好,我正沒飛夠呢。”
“不管需要我們幹什麼,都應當以誠相待。”半天沒講話的木村冒出來一句。
“劉鳳山這個人還是說話算數的。”田登同意地說。
“他的上級,會是個什麼樣子可不保險,我碰到過的咱們日本的將軍們,哪一個不是蠻橫無禮,飛揚跋扈,口是心非?不然會把我們甩到奉集堡,他們飛回本土嗎?”木村說。
“是得多加小心!”田登好像明白了什麼。
“我想試探一下。”木村眨巴了幾下眼睛。
“怎麼個試探法,可別胡來。”丸本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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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神》第一章(17)
“咱們的武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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