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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請過這邊來,到了水邊水兒給你唱支歌……”
五人都被歌聲給震住了,慌張地面面相覷起來。
“他孃的,這是啥歌?聽這歌聲這女人不像是本地人。”斜眼聽著那女子歌聲清脆,婉轉悅耳,忍不住往女子站立的地方看去。
結巴和魚子兩人也向著那女子站立的地方望去,看到一個梳理著傳統劉海長髮的年輕女子,正在望著滔滔江水,毫無顧忌地引聲作歌。那女子穿著米白色的襯衫,整齊的墨藍長褲,束著腰的白皮帶,看上去穿著裝扮很是摩登新潮,絕非村鎮山野女子。
“花……花詐頭?”結巴謹慎地嘟噥低語。
魚子和斜眼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對江吟歌的女子,二人默不作聲。
“看上去像是逃難來的小貴族,說不定還是個地主老財的小姐,魚子,你看是吧?”許久,斜眼看著那女子,打量著試探問魚子。
很快,斜眼和魚子都打消了結巴說的,那女子是花詐頭的說法,花詐頭一般是不說話的,眼下這姑娘既唱歌兒又聲音婉轉沙啞,帶著淡淡的疲憊和無法言說的寂寞悲愁,絕非傳說中的花詐頭可比。鬼鼻叔也說這姑娘不像詐頭,像像個官商人家的現代學生女娃。
三人都好奇地打量著那女子,帶著大黃,先後跳上小船,到岸上落腳。
鬼鼻叔跟著跳了上來,看到魚子三個少年望著那對江面唱歌的女子發呆,忙拉他們走路。
“魚子兄弟,剛才在船上是怎麼跟你們說的?這地方上的女子千萬別招惹,哪怕是對方為你唱的歌,也當作聽不到,我們作正事要緊……”鬼鼻叔拉著魚子和斜眼三人快走,別留意這些生地方的女子。
偏偏,鬼鼻叔的聲音大了點,說什麼不能理會生地方女子的話被那女子聽到,轉過臉來顰眉嚴肅地打量了四人一眼,一雙清秀明亮,隱隱約約含著淚光的明亮眼眸盯在了魚子和鬼鼻叔身上,顯然是不滿剛剛鬼鼻叔說過的話一樣。看到魚子身上穿的陸軍中學的學生軍官軍服,好奇地瞪大眼睛兒看上魚子,毫無顧忌地打量了一番。
“你們是外地來的?”那女子臉上帶著被冒犯的不快,突然啟起紅唇,向魚子和鬼鼻叔問起話。“這裡不是碼頭,停船不方便,你們不是本地人吧?”那女子顰眼對著四人,大概是看到四人一眼看去就是明顯的鄉巴佬,所以競沒有多少警惕戒備,輕步向四人移了兩步,在三四米外站定看著,打量四人的穿著行頭,著重將眼睛盯向魚子和他的制服。
因為還沒弄清趙氏古宅的環境和內外大致形勢,四人只是輕裝前進,準備到鎮上轉轉,到古宅四周走走,夜晚再帶裝備進入古宅試探底細,所以,這女子看著他們時,他們只是普通的百姓打扮,除了魚子的學生制褲,一點時代氣息和特殊之處也沒有。
四人還未作出回答,那女子盯著魚子打量,突然又問了起來:“你在桂林讀書?這不是步兵陸軍中學的學生軍官制服麼?”看到魚子穿的陸軍步兵中學的學生制褲,女子驚異喜悅地向前又走了兩步。
魚子看著對方,從女子的臉上可以看出是個受過一定教育,有一定學識的姑娘,但不知該不該套近乎,打招呼?
鬼鼻叔這裡也有些犯難了,沒想到這女子一認出魚子身上穿的制褲,就放掉了七八成戒備之心,主動向四人靠近。
“魚子,這該不會是撞了花詐頭吧?看她的樣子,說的話,也有點不像?”斜眼湊近魚子低聲嘀咕,這斜眼說的自是笑話,他和魚子一眼就看出這活生活現的女子絕非花詐頭,而是一個受過不少教育的商賈人家小姐。
看到魚子還在比她更警惕憂慮地看著她,女子顯得更不快了,顰起那雙秀氣的清眉,把雅緻的小鼻子皺得只剩一點尖鼻頭,眼神很不友好起來。
“你到底是不是桂林陸軍中學的?”對方很不耐煩地問。
“哦,我我是桂林步兵中學的。有什麼事——我是說你怎麼知道,那座學校進讀的學生並不是很多。”魚子說的後一句是實話,因為考進步兵中學的條件極其苛刻,且又是桂系培養上戰場送命的人才,真正到那種學校進讀的,也不是什麼富貴家庭的孩子,更不是些等著接手祖家財產的地主豪紳家的命根子。
魚子說了那句實話,那姑娘臉上的容顏顯得更放鬆了,對魚子展眉淡淡地笑了笑,說她也在桂林讀過兩年書,是教會的英語學校,讀的是外語職業,本來想期終大考就考燕京大學的,但戰爭暴發,她得跟著家人到這葫蘆鎮上避難。
“日本人沒打到桂林啊?”魚子有點懷疑對方的話,依舊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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